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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_林听蝉【完结】(76)

  良久,他慢慢侧过身,语气冷漠:“进来,去西边的厢房待着,不许打扰你嫂嫂,不许再哭。”

  谢清姝如蒙大赦,紧紧跟在盛菩珠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东侧次间厢房卧室里,谢执砚冷白的手指落在脖颈侧边的玉扣上,他动作极慢,领口已经扯松,露出里面素白的单衣,拇指用力的同时,修长的指尖勾住蹀躞带一端,缓缓抽离。

  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静夜里清晰得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盛菩珠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发髻已经散落,微微卷曲的发尾,散落在后腰下方,她不自觉捏紧手里刚拆下来的发簪,努力放缓呼吸。

  她虽背对他,可是偏偏不巧坐在了镜前。

  透过铜镜的反光,她能看见谢执砚肩胛的轮廓,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背脊肌肉在衣料下起伏,又似山峦隐在雾中,越模糊,就越想叫人看清。

  盛菩珠没忍住“嘶”了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就是因为和端阳长公主混久了,看见好看的美色,难免心生赞叹。

  “夫人?”谢执砚转身,烛光肆无忌惮在他那片宽阔的胸膛,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这……这就更美了。

  “呃。”

  盛菩珠一时语塞,绞尽脑汁,装作很累的样子,扭了扭右肩。

  “可能是打马球伤着,有些酸痛,但不碍事,郎君快去沐浴吧。”

  谢执砚看了她一眼,赤足踏过地上的衣袍,走到她身后站定:“我替夫人看看。”

  “郎君,不不、不必了吧。”

  话音落下瞬间,一阵柏子香欺近,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贴上她右侧脖颈。

  “别动。”谢执砚手指顺着她锁骨的位置,朝侧边按压,力道恰到好处碾过的确有些酸胀的肌理。

  盛菩珠没忍住仰起头,鼻腔不受控制发出闷哼。

  “夫人可觉得舒适?”谢执砚嗓音有些哑了。

  “嗯。”盛菩珠小小声应道。

  “那这里呢,可又需要?”谢执砚只是凝视,可目光却像是要透过衣裳的料子,落在更隐秘的位置。

  胡服紧窄,把她身姿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他的目光缓缓往下,掌心突然加重力道,按在盛菩珠肩胛骨的位置上,像是要把那对漂亮的“翅膀”给折断。

  “唔。”突如其来的酸胀,激得她嘤咛一声,连同整个后腰一起软下去。

  “夫人既然喜欢,就算是别的地方,也是无妨。”谢执砚顺势将人揽住,身上素白的单衣彻底散开,她白皙无瑕的背脊,直接贴住他微凉的皮肤。

  铜镜里,她的影子好像被他深深“吞”入腹中。

  “郎君,可……可以了。”盛菩珠心跳加快,声音在抖。

  谢执砚只是轻笑,嗓音非常低哑:“哪里可以,夫人分明酸得厉害。”

  他用薄唇衔住她已经充血的耳垂,明明还是温润语气,却透着令人发指的情|色,叫人难以呼吸。

  盛菩珠紧张地偏过头,想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下一刻,又被他捏着下颌强势转了回去:“衣裳碍事,我替夫人宽衣。”

  他就站在她身后,高大,挺阔,很有侵略感的审视,虽然只是很随意的语气,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叫她颤栗惊慌,心脏毫无预兆猛跳。

  “怎么……能劳烦您,大大大、大可不必吧。”

  谢执砚没答,手上动作却不容拒绝。

  镜中盛菩珠依旧端坐,只不过烛火在她嫣红的脸颊,落下一抹摇曳的光晕。

  系带松散。

  珍珠扣也开了。

  再往下就是……

  盛菩珠身体在轻轻地颤抖,想要拒绝,但又好像内心并不过于排斥。

  她觉得羞耻,自己竟没有坚决拒绝。

  她一双手颤颤蜷着,掌心沁出湿汗,双腿本能绷得紧,连脚尖都在用力。

  “呼……”谢执砚的手从她锁骨滑过,本能想要躲。

  “别动。”他气息拂过她后颈,手指灵巧地挑开下一颗珍珠扣。

  衣襟下滑,露出里头月白色的诃子,玲珑饱满的地方,就像一弯皎月悬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是那样的汹涌波澜,不可忽视。

  “今日马球赛,夫人辛苦。”

  “腰肩酸痛,理应该热敷解乏。”

  谢执砚伸手,有力的手臂把她打横抱起来。

  “睡一觉就好,郎君不必担心。”身上衣裳有一半都落在地上,盛菩珠能清晰地看到铜镜中的自己,脸颊浮了两团像烟霞一样的云,香肌玉肤,粉光若腻。

  她被谢执砚小心翼翼放在软榻上,顺滑的青丝从颈侧落下,像一泓柔软的水,又像最秾丽的花,越素越美,浓淡皆宜。

  “夫人若觉得不适,可以说的。”谢执砚替她揉肩,动作很轻,怕手劲大,所以一直收着力气。

  他从浴室打来滚热的水,铜盆里放有干净的帕子。

  但他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伺候人的活儿,并不像杜嬷嬷那样熟练。

  自上而下,最后冰冷的手掌贴着她滚烫的肌肤。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然后渐渐加重了力道,巾子也很烫,盛菩珠受不住,忍不住哼哼出声,难耐咽了咽喉咙。

  “郎君。”

  “我觉得已经解乏。”

  “您再……再不沐浴,水该凉了。”

  谢执砚抿着唇没说话,动作继而越发过分,甚至明知故问:“屋里可是火盆太足,夫人怎么出汗了。”

  盛菩珠扭了扭身体,他正握着她雪白的脚踝,接着又是断断续续,并不打算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从一开始只是简单地替她揉肩解乏,到后来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盛菩珠觉得自己要疯了,是被他逼疯的,只能尽力转移话题。

  “方才,清姝胡闹,郎君是不是生……生气了。”

  她已经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谢执砚好似短促地笑了声,依旧听不出真实的情绪:“我为何要生气?”

  “清姝胡闹,害长辈担心?”盛菩珠试探问。

  “有婆子跟着,又是和三婶一起,总归丢不了。”

  “唔。”

  “那、那是因为……”

  她其实想问,为何今日那般严厉,若非她求情,他还不让谢清姝跟着。

  可惜这一瞬间,她呼吸彻底乱了,饱满的唇微张,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深处,眼底无法控制地泛出水光,一直流泪,但又不是哭。

  刚刚他的手,趁她不注意。

  委实过分孟浪。

  盛菩珠闭紧眼睛,简直羞愤欲死不敢看他,手腕想要推开,却被谢执砚单手握住,压到头顶上方。

  “嘘。”

  “夫人小声些,会被听到的。”

  被听到?

  盛菩珠后知后觉想到什么。

  谢清姝现在就和她住在一个院子,虽然在西边的厢房,可是两边也只隔着一个小小的花园。

  所以!

  他一开始不让谢清姝暂住,难不成是!

  盛菩珠缓了许久,声音碎得一塌糊涂问:“所以郎君不愿清姝跟着,就是因为怕、怕听到我……”

  后面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谢执砚就算心里这样想,他也不会承认。

  有些事,他从白日见她飞驰在马背上,他就想做了,那样柔软有韧劲的纤腰,在日头下白得发光的皮肤,油亮乌黑的发丝。

  玲珑纤美,娇柔旖旎。

  他想吃掉她的欲望,但并不急,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夜幕的降临。

  谢清姝在今夜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意外,但那又如何,并不能改变什么。

  谢执砚并不觉得这样有会失君子风范,他是成了亲的郎君,盛菩珠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夫妻床笫之事,既是对妻子的敬重,也是他职责的一部分。

  卿卿年少,总会难以启齿。

  他得自己发现。

  从前不懂,现在看了那么多书册,身为夫君当然得事事主动。

  就算避子药还需半月,不过是小小“解乏”罢了,他不能愧对自己所学知识。

  干燥冰冷的手指在盛菩珠漂亮的唇珠上压了压:“一切皆为夫人着想,不必羞于启齿。”

  盛菩珠都快把那红润的唇给咬破了,她重新睁开眼睛,湿润的眼睫不受控制轻眨,论强词夺理,她根本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

  “你莫要胡说。”

  谢执砚勾了勾唇,嗓音低而轻:“寒冬,屋子地龙难免热些。”

  “夫人你看。”

  “热得,都湿透了。”

  第57章

  “夫人。”

  “要开窗吗?”

  盛菩珠闭着眼睛,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发丝里,空气又潮又热,一双凝霜似的小腿微微蜷着,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那样重。

  眼睫湿得厉害,像是被晨雾打湿的嫩芽儿,尾尖上露珠晶莹,颤颤地垂着,她贝齿死死咬住饱满的下唇,嫣红被碾得微微发肿,几乎要沁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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