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出新颖的风向是没有止境的。
就算拿遍世界能拿的奖项,得到世俗意义的小范围成就。
捕捉流行,再到引领时尚,还要很长的路要走。
她可以对他讲出她的踌躇。
而睡梦中每一次轻微的不安和失落,而浅眠梦呓的时候。
他都会把她往怀里揉一揉,手掌搭在她后脑勺上,让她安心一点。
景煾予来探望她,昨天睡得并不晚。
在他体温的包围下。
姜蝶珍有点燥。
天色濛濛,她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景煾予安抚了她一整晚。
现在他依旧紧闭着眼睛,她的男人长得太英隽,很适合被人亲吻的模样。
她想要伸出手指,触碰他的鼻梁和嘴唇。
姜蝶珍忽然发现她手腕的皮肤上,都是他弄出来的鲜明痕迹,。
她又羞耻地把手缩回去了。
细微的动作被景煾予捕捉到。
他漆黑的眼睫眨了下,坚实的臂弯桎梏住了她往回缩的手。
她的手腕很细,被他的虎口轻松卡住,挣脱不掉。
男人唇边挂了点笑:“这么久了,主动点儿,别反抗。”
他头发有点乱,多了不羁。
挣扎间,景煾予捏着她的手,刮到了他的喉结。
姜蝶珍被他窥破了心思,咬住下唇往他怀里缩。
景煾予冷白的喉结尖骨,伴随着讲话的震音,好轻地颤:“昨天谁求我用的啊。”
小女孩捂住脸:“才没有。”
他倏然笑了,把害羞的人从怀前揪出来,舔掉了她的汗:“热,会闷坏的。”
他另一只搭在她肚脐的手掌,落力好轻地拍了拍。
她不禁一颤,讲话潮得不得了。
女生羞耻地捂住他搭在她软白小腹上的掌背:“可以揉一小下下吗。”
“不舒服吗?”他懒声问,怜惜地吻她额头。
姜蝶珍享受地眯起眼,被他亲得泛水光:“有一点儿酸疼。”
她凑近主动含他喉结:“可我还是好喜欢。”
景煾予被她撩拨得有点热,意有所指地咳嗽了下。
顺着她的衣领,入眼看过去。
睡衣有点透明,她身上的红痕隔着衣料都明显。
瞧见他的眼神,姜蝶珍慌得眼睛乱眨。
好巧。
她的闹铃响了,给她的紧张解了围。
手机掉在床的夹缝里。
她慌张去摸索。
瘦白柔软的臀翘起来。
景煾予从头顶压覆下来,唇抵在她的耳畔,呼吸烫得惊人。
男人声音性感,尾音倦怠地上扬:“小乖这个姿势,真招人犯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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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人”这句话。
他八年前,也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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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煾予牵着她的手,陪她去邂逅他心尖属于她的顶点。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
巴黎的天际线陷入一场道别。
整个机舱被橘红色的幽光灌满。
姜蝶珍忍不住往外望。
连绵起伏的云翳中,光照具象化成了一束一束的灯柱状。
穿透云层铺就的巨毯,成就夏至时节的黄昏日落。
下一瞬,景煾予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
指缝下光线柔软,他语气好轻:“小乖,闭上眼。”
她以为对方要亲他。
被他哄骗着等了他一会儿。
没等到,她又很困。
于是姜蝶珍在剩下一个半小时的飞行过程中,好乖地安静睡着了。
她是被景煾予吻醒的,他亲得凶横又磨人。
本来,姜蝶珍在他第一次吻下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了,只是她不想睁眼。
后来完全是属于他的气息了。
他喂她喝了一点水,随即揉了一下她的掌心,示意她往飞机窗弦外看。
——此刻临近八点,是海德堡的日落。
她看见了美得让人屏住呼吸的火烧云。
和离开巴黎的浅橘色不同。
这个建于十三世纪的古城,连太阳的余熄都红到让人心碎。
飞机降落的时候。
云霞倒影在古桥河道,水波粼粼荡漾,呈现绯红的柔光。
远处,晚归的鸽群像细碎白屑被晚风温柔吹起。
海德堡所有的房屋玻璃,线条流丽,在暮色下发出熠熠生辉的光亮。
在飞机降落时,气流颠簸中,景煾予用掌心捂住姜蝶珍的耳朵。
男人讲话的语气低沉,悉数掠过她的耳膜中,入驻在她的心底。
他说,小乖嘴唇也被我吻得好红,比夕阳还要漂亮。
姜蝶珍只感觉,灼热不减的太阳把她的脸颊都晒得好烫。
她睫毛垂下,红着脸问他,“刚刚为什么要我闭上眼呀。”
景煾予牵扶着她的手,陪她走下飞机。
他笑得很淡,弯着唇角说:“如果盯着窗外的日暮凝视一个小时,就不会被睁眼的瞬间惊艳。”
景煾予:“同样的,你沉浸在设计中,就不会抽离出来,认识自己的优秀。”
在晚风中被夕阳浸泡到泛红的植株香气中。
他陪她从停机坪出来,慢悠悠地走过的大街小巷。
河岸码头的空气中悠谧的蝉鸣,圆形的城堡建筑商店街红色的花圃,城市上浮的炊烟。
沿河都是兜售德国黑啤的餐厅和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