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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奉命延嗣后_午时雨【完结】(77)

  谢云朔倒吸口气,语调略微拔高道:“你怎能如此!听话只听一半,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

  谢云朔语塞,姜姒这张嘴如此厉害,牙尖嘴利,他吵不过,争不过,甘拜下风。

  跟她争这么多句,看得出来,她很不想他搬回来住了。

  也是两人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同床共枕的程度,只不过是为了绵延子嗣,尝试了圆房,本质上来说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是他不该觉得有区别,也有了妄想。

  方才的事,不过是昙花一现,是被迫的,并非二人感情有进展。

  是他弄错了,多想了。

  谢云朔起身,不再挣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熟料,身后传来姜姒的声音。

  “可以同意你回正屋来睡,但正如你所说,回来睡能显得我们夫妻二人感情好。因此,你须得做到待我更好,不生事。”

  姜姒方才与他对嘴只是玩笑话,不是不能让他回来,而是不能让他回来得太痛快。

  免得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把她这儿当成一回事。

  她一开口,谢云朔霎时停了脚步,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好似不敢置信。

  他顿了顿,才转过身问姜姒:“你答应了?”

  姜姒盯着他这副模样,更是想笑。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小谢将军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只不过是回到他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正房,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恩赐一样。

  他还不敢置信。

  他这样的态度,让姜姒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让她舒坦,她就会让他舒坦。

  “我先沐浴,让她们把床铺换了,你洗干净了回来睡吧。”

  这回说话是认真了,语气也换得温和。

  谢云朔又惊又喜,表情微妙,变化得明显。

  姜姒看得出来,他飞速地从有些沉闷变得开心了不少,哪怕神情不明显,那眼里的光芒也藏不住。

  她看了好笑,对他刚才折腾她的怨气也少了些。

  她说要休息,并不是推脱,是真累了。

  哪怕早就料想过,谢云朔是百里挑一的武将,精力非凡,体魄卓绝。

  可真做起夫妻来,姜姒一再被惊讶,意外于他的能耐,和体力。

  现在想一想,她都又面红耳赤,身子发软。

  床铺上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甄氏带着丫鬟们进来,姜姒特地嘱咐:“底下垫的床垫也要换掉。”

  其她丫鬟们不知事,甄氏是姜姒的奶娘,嫁了人,经历过男女之事。

  听了这话后,甄氏一直低着头掩饰惊讶,免得她维持不住表情,害姜姒难为情。

  最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按她的吩咐做就好。

  床铺里里外外都换了,姜姒洗去一身疲惫,躺回干燥柔软的床上。

  没想到,只不过一次,久久之后,她还会感受到双腿之间的异样。

  难以形容的异样。

  甄氏拿出早就备好的东西,跟着她来到内室,在床边伺候。

  “夫人,这是第一回,最是难耐,若严重些的还会有裂伤。涂些药膏,恢复两日便能好了。”

  姜姒点点头,难怪她身子有些不自在。

  甄氏将两个瓷罐递给她:“青瓷罐是滋润的,白瓷罐是抹伤的药膏。”

  甄氏说要帮她涂,被姜姒拒绝了,这样私密的事还是自己来吧,她不大好意思让旁人帮她上药。

  她还没用药,就听见门外有人传,大公子回来了。

  床上他的枕头已经备好了,姜姒收好两个药膏:“让他进来吧,时候已不早了。”

  为了自己接下来几天能够安然无恙,她决定让谢云朔知道厉害。

  谢云朔进来时,正想跟姜姒说,他今日先暂且在这儿睡,明日再把东西搬回来。

  见姜姒靠坐着,手里拿着两个瓷瓶,他站在床边,问她这是什么。

  姜姒只是抬眼看他,并不回话。

  谢云朔见她这架势,内心霎时起了波澜,有不好的预感。

  姜姒的眼神气势太足了,挑眉看他,一个字都不说,就让人紧张。

  谢云朔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开始怕姜姒的一双眼睛了?

  他内心慌乱,急着问她:“是什么?还是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模样。”

  姜姒折磨他折磨够了,一字一句道:“这是药膏,你方才势头太猛,弄伤了我,不用些药恐怕难好。”

  甄氏跟她说了,若用了药两天就好了,不用药,可能还要缓几日。

  谢云朔愣在原地,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重重蹙眉,身子往前忽地一探,手攥在床帐系绳处。

  “哪里伤了?是我干的?给我看看。”

  他一上来就说这种话,姜姒睨了他一眼。

  “你也不想想,我生得是怎么样,你生得是怎么样?你那么凶猛,又那么久,不伤着才怪。”

  谢云朔低头,懊悔。

  “疼不疼?”

  他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无尽地温和,也低沉。

  他这道声音令姜姒心头一颤,她看他的眼神转眼就变了味道。

  见她不说话,谢云朔更急了,索性膝盖跪在床上。

  他一凑近,姜姒吓得手中瓷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一响。

  “是不是伤的厉害?给我看看。”

  姜姒连甄氏都不让看,怎么可能让他看?

  她推了他一掌:“不给你看,只要你让我歇几日就行。”

  “不动你,说不动就不动,你好好养着。到底有多疼?我现在让人去请女医进府来给你看看。”

  他倒是会当真。

  姜姒摆摆头:“不严重,无需大惊小怪,把这药膏擦了就好了。”

  她都已经沐浴过了,如果疼得厉害,也不至于现在还好好躺在这里。

  谢云朔还有问题:“你自己方不方便擦药?让丫鬟给你擦,或者……我来…帮你。”

  姜姒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豺狼虎豹。

  “你帮我?你是帮我还是害我?”

  她身体前倾,一把拉下床帐,遮住床里风光。

  “你等等,待我涂好了药再就寝。”

  她忽地一下把床帐拉下来,谢云朔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便只好站在床帐外等她。

  原本,他内心缠着浓浓担忧,自责挥之不去,直到床帐另一边传来瓷瓶碰撞声。

  随后,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清凉香

  气,再然后,又传来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莫名其妙的,一股难言的感觉渐渐攀岩谢云朔的全身。

  内心某种冲动,像是天雷乍火,像是藤蔓蔓延,缠在他身体各处,令他一动不能动,呼吸滞涩。

  谢云朔感觉自己耳朵似乎都有点嗡嗡作响。

  他不可抑制地想象,姜姒此时在做什么?

  那沾了药膏的手指,在……

  想到这儿,他呼吸发紧,喉间凝固,浑身火烧火燎的,比一个时辰之前还要更难忍。

  因为那时的他尚不知情事是何物,对于此事一片空白,没有概念,没有想象,亦没有切身的画面。

  更没有记忆和感觉。

  可现在已不一样了,他刚沾过荤腥的身体躁动,又血气方刚,经不起半点涟漪撩拨。

  姜姒涂好药,撩开床帘时,看到的便是一双幽深的眸子,盯得她内心一惊。

  她再视线上下一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玩笑骂道:“你个登徒浪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干不净的。站在帐子外,也能傲成这个样子。”

  谢云朔被骂得不冤,所以一声没吭。

  不过,哪怕这会儿身子再悸动,考虑姜姒还在上药,只能自己冷静,忍一忍。

  他又问:“疼不,上药有没有感觉?”

  姜姒要让他长记性,一分要说成两分,三分要说成五分。

  “是有些疼,怎么会不疼呢?”

  见谢云朔那□□焚身的状态下,面上仍现出一抹懊悔神色,她内心的确得了几分安抚。

  “罢了,睡吧。已经这样了,再惦记着也无济于事。”

  她在床里躺下,把外面的位置给谢云朔让出来。

  谢云朔默默心想,姜姒在大事上对他果真很是大度,都没有怎么怪过他。

  如此一来,他更是懊悔。

  记着这回事,谢云朔暗自决定,下一回,一开始要更轻点,慢点。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两人相差太悬殊了,受伤无可避免。

  他躺下,明明睡的是自己的床,内心却有几分紧张。

  这是第一次,他的身旁睡着一个女子。

  直至今天夜里,成婚的真情实感才彻底地笼罩谢云朔。

  床帐放下后,因为外面只燃了一座灯,帐内昏暗,勉强能看个模糊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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