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没感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化了似的没骨头,甚至有微微的颤抖。
因为谢云朔不管不顾,寻到了她那些不该碰的位置,轻拢慢捻,尽心尽力地探索,久未抬头。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谢云朔一言不发地要把她拉下山来,塞进马车里了。
如果说他的复仇是这样,确实在哪处都不行,山上不可,禅房不可,又不能回府,只能将她拖来这里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云朔坏事做尽,头也不抬。
原本箍住腰身不让动弹,这会儿察觉到姜姒别说动,身子都软了,他的手便松懈了一些。
他仍执掌着她纤细的腰身,征战四方,无法自抑。
从前,姜姒听闻谢云朔守身如玉,不曾近女色,以为要么是假的,要么是他不耽此事。
可嫁了他,有了夫妻之实,她渐渐替自己担心起来。
他……似乎难以填饱。
第51章
姜姒动弹不得,浑身乏力。
这一忍一憋,才发觉身体大变样。
她用了力,想尽办法把谢云朔推开,这一推开,更了不得。
两人分开距离,只见她双颊绯红,眸光散乱,面庞鲜艳欲滴,如开到荼蘼的花。
只看她面庞,谢云朔都要受不了,更不论视线下移,见衣襟敞开,春色缭乱。
这刺激受得更大了。
姜姒原以为他忙活了一刻钟,总算能消停一些了,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一看,谢云朔一双线条冷冽的深邃双目,像狼瞳一样冒着绿光,视线如火烧一样盖在她身上。
望着那一片掀开层层遮挡露出的娇嫩内芯,他的眼神,让姜姒感觉自己又要被生吞活剥一样。
“你做什么?还不够?”姜姒身体后仰,胳膊使不出力,只能用膝盖顶他。
方才谢云朔将她放下时,他侧坐,她则是顺着躺坐,双腿与他贴在一处。
她用膝盖顶他,推拒他,谢云朔不依。
他不退反近,还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腿上,这样放浪形骸的姿势,吓得姜姒心脏跳得厉害。
“你做什么这么放肆。”
谢云朔不以为然:“又没外人看见,羞什么?”
他紧紧盯着姜姒此时的脸色,看得入迷,目光又沉又紧,似乎要透过皮肉,看到她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又似为了透过还未掀开的衣裳,看到暗藏的风光。
姜姒明明还有一半的衣裳在身上,却莫名有种无所遁形之感,仿佛没穿遮挡似的,羞意源源不绝。
在别处她不怕他,可是到了男女之事上,她的本能让她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危险。
谢云朔就像一只饿急了的虎。
她想把腿放下,却被他按住不让动。
“别动,这样方便。”
“方便什么?”
谢云朔按住她不让动,拿矮几上的茶水净了手,用帕子擦干。
姜姒看着他认真擦手指的动作,心慌意乱,不受控制浮想联翩,揣摩他的用意。
越深想,越是紧张。
谢云朔将手擦得干净,又倾身靠了过来,掐住她的腰。
他的手很大,掐她的腰正合适,像腰封一样掐得严丝合缝。
“谢云朔,够了,快回去,待会儿她们该找我们了。”姜姒心慌意乱,寻借口拒绝。
“外面有奴仆回话,不担心。”谢云朔还舍不得放她走。
他看她这嘴唇水润潋滟,忍不住闭上眼,靠近,轻啄,重碾。
不管姜姒怎样扭动抗拒,他终于是攻陷了她。
一双洗干净的手,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霸道绝对,反而是轻轻的,慢慢的。
姜姒怔然,看谢云朔的视线忍不住别开眼,神情复杂,又缠绵散软。
人生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她几分懵懂、不敢置信、羞怯,渐渐的,瞳眸中又染上几分迷离。
每当谢云朔用心认真地在探索抚慰时,他的吻都会停下来,只是贴着她。
徐徐呼出的滚烫鼻息和她纠缠在一起,就像他的手一样,不客气纠缠着她,挤占她的生存空间。
让她没有了秘密,没有了轻松。
姜姒本来没想闭眼,总觉得闭眼就不对了。
可是在她没意识到时,不知道怎么,就迷糊了思想,眼皮和睫毛一边颤抖,一边缓缓下落。
闭上眼睛,更浓郁复杂的滋味占据身心,让她渐渐忘了许多事,浑身酸软。
姜姒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人身体的奇妙之处。
这和二人洞房那一夜完全不同。
她闭上眼难以自抑,不知不觉的,双臂从谢云朔臂弯撤了出来,勾在他脖子上。
也幸亏是在外不方便,谢云朔不得不想出这样一个方式来报复她,捉弄她。
为他之前被她困苦的情绪宣泄,因此慢慢地折磨,制造繁多又复杂的,令姜姒难以言喻的“痛苦”。
越是浓情,越是难耐。
谢云朔更为复杂,本以为是惩罚她,待得手了,他又忍不住讨好她。
姜姒抱着他的肩,手往上一搭,轻轻一勾,谢云朔就颇有些找不着东西南北,神魂颠倒,手上更有劲儿了。
他一变化,姜姒勾他勾得更紧。
不够片刻,她激烈挣扎后软倒在他怀中,像一尾鱼。
谢云朔稍微立起身子,欣赏夫人的情态,瘾入骨髓。
此时的姜姒和平时大不相同了。
锋利软化,被疲懒代替。
聪颖的精明化作满足,眼角眉梢浓郁深情,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痛苦难耐。
如此丰富,正如开得极致艳稠的牡丹,在黄昏时分被雨水倾灌拍打,吐露轻易不见人的脆弱。
谢云朔低下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又一下,被姜姒无力的一巴掌呼开。
“累了,别生事了。”
因为她没力气,掌心盖到谢云朔脸上,推又推不开,索性就放在上面了。
谢云朔抬手覆盖她的手背,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揉捏,眸中光彩暧昧浓稠。
姜姒蹙了眉头,觉得奇怪。
她已歇息了一会儿了,身体的余韵悠长都是浅的,凭何被他搓弄几根手指,也让她一颗心起伏不定。
刚刚平静的湖面再度泛起涟漪。
她想抽回手,被谢云朔察觉到,握得更紧。
“做什么?才刚伺候你一场,连手都不让我摸。”
姜姒惫懒地掀开眼皮,懒洋洋瞪他一眼:“是伺候我,还是公报私仇,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为何把她拉到这马车里来,在外不敢骂不敢吵,只能通过这回事,让她“生不如死”,难忍极致,又不能怪他。
谢云朔所为何事,她一清二楚。
被拆穿,谢云朔笑了笑,他原本也没瞒着她。
再说,他感觉到在这事上的不平衡了,他越是让姜姒不好受,自己心理倒是满足了,身体适得其反。
不能彻底沉浸其中,反而更是折磨,害得人焚身难消。
他原以为,到马车里来单独相处,总归比外面要好一些。
可姜姒就像一处挖掘不尽的洞天福地,不到最后,他远远不得其法,也不得善终。
她的难忍能够解决,可他不仅更难忍,还不上不下,一身冲动火气无数施展,难受得要命。
姜姒不让他捏手指,谢云朔抓着她的手,闭着眼,浑身注意都集于一方。
因为他抱着她的腿,隔着衣裳,姜姒明显感受到异样,眉头皱得更深
了。
她睁开一只眼睛,神情极为难为情:“你作何……这里可不是府上屋子里。”
谢云朔极为难受,开口嗓音暗哑,也皱着眉,眉骨投下一片暗影覆盖眼窝,睫毛轻颤。
“你有了一次,我还没有。”
他这句话说得,让原本不安心想拒绝他的姜姒顿住了。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她却知道方才自己不上不下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幸好她不像谢云朔这样要忍着憋着,只那样……也是可以的。
见他只是隔靴瘙痒,并未动真刀真枪,她提醒他:“动静小些,可这样助你疏解一二。”
她一开口,火热身躯顿时拥了过来。
虽然没说话,姜姒感受到了谢云朔心情的愉快。
他抱着她,高大身躯低垂,不曾用力挤压。
动情时亲吻面颊的举措似乎全凭本能。
姜姒原以为,被他带到这马车里来,她会不情愿,会反感。
因为她以为谢云朔会鲁莽,会不管不顾,可谢云朔却没有。
他放纵了,但也克制,还并未违背她的意愿。
这让姜姒有些意外。
不论他是不敢,还是有顾虑,这都是好事,所以她才会退让,同意陪他放纵。
明明将军府马车的坐塌足够大,她们二人却越挤越紧,缠在一起。
似乎两条蛇。
姜姒放才看过,那蛇缠在谢云朔腿上时,就是不留缝隙,盘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