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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司黎明_陆西熙【完结+番外】(54)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司黎将指尖点到他薄唇上,心想,如果很重要的话...“问题不重要。”他喉结滚了滚,“你的心思比较重要。”

  哦。

  司黎放下胳膊,头枕在手背上,头抵着头,贴近他耳朵对他说:“你知道我喜欢疼的感觉。有好几次,我都是靠这个活下来的。”

  “可你给我的感觉,和疼痛感一样。我都离不开。”

  她用唇.珠拨弄他耳.垂,低语道:“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以后你给我哪种,我就受哪种。”

  她说这些话时,声音轻柔盈亮,如同岩石间涌出的泉水,带着天然的纯真,不自知地灌溉了一道干涸的灵魂。

  “阿黎。”江修暮看向她,无比认真地望着她,颤.抖地抚摸她的脸庞,“我不会伤害你。”

  “我发誓,我不会——”后面的话语,被她用红唇堵住了。

  他皱眉挣扎想说完,又被她不由分说地摁住肩膀,压回去。

  用不着多余的承诺和誓言。司黎吻着他想,她这辈子一直都是稀里糊涂地活着,身若浮萍,从没有过什么伟大的理想和目标,做的每个决定都只图“我乐意”三个字。

  她乐意给,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至于他日后怎么待她...如果好,就算她万幸;如果不好,就算她活该。

  她头顶上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太多了,要她命的不差这一把。

  唯一特别的是,这一把剑是悬在了她的心脏之上。

  那她也乐意。

  *

  第二天早上醒酒,司黎脸埋在被里,想起昨晚屋内屋外的过分荒唐,罕见地脸红了。

  但是她拿过手机一看时间,立马坐了起来,就要起床。

  旁边的人还没醒,被她一掀被子,也睁了眼。

  江修暮拉住她胳膊,眯着眼睛地问:“你去哪?”

  司黎撇开他,“去晨练。昨晚摄入热量太高了。”那两瓶酒有一千卡吗?加上下酒的花生米,肯定有了。

  天啊,一千卡。跑十公里都不一定耗得完。她昨晚疯了吧。

  司黎一边想,一边给自己套上暴汗服。

  “晨练?”江修暮揉揉太阳穴,坐了起来,“不能歇一天吗?”昨晚几点才睡的,竟然还有力气跑步。

  司黎拍拍他的脸,笑道:“业精于勤荒于嬉。”

  那也不至于一天不歇啊。江修暮叹了口气,摁摁太阳穴,想,昨晚水枪战,她是水,他可不是。

  他是真透了。但既然司黎起了,他也起吧。

  怎么着都得跟着啊,这片街区不太平。

  两人来到就近的运动场,跑了五圈后,江修暮拉住还要继续的司黎,好言相劝道:“阿黎,不能这样。中午睡一觉,我们下午再来。”

  喝酒、熬夜,剧烈运动真得容易猝死啊。

  “也行。”司黎点点头,陪着他一起坐到旁边的长椅上,歇歇汗。

  两人同频率地喘气,喘完,回头看对方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一个字——虚。

  于是,他们头挨着头,同时笑出声来。

  江修暮揽住她在怀,揉揉脑袋,柔声说:“阿黎,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司黎手环着他的腰,笑说:“我看你挺喜欢的。”

  喜欢是喜欢,她醉酒的样子太勾.魂了。

  但是...“这是两码事。”他说,“对你身体不好。还是尽量少喝。”

  司黎含糊地“嗯”了声,算是应了。

  回去后,她继续睡。

  江修暮洗了个澡,开始收拾昨晚的一片狼藉,然后按部就班,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醒了就是醒了。

  而且司黎说得对,业精于勤荒于嬉。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耽溺。只要不是对她,这点自控力他还是有的。

  *

  伏尔泰说过,过于出名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这次回来,司黎也背上了这种甜蜜的负担。她不能随心所欲地跟他一起出门上课了。

  安全起见,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东看看,西瞧瞧,逗逗鹦鹉,最后觉得没意思,摸到了书橱附近。

  这里面的书大部分都是给她买来学英语的,还有一些全英的书是江修暮觉得好,买回来反复品味的。

  司黎拿出几本全英的翻了翻,才看了几页,她就打了个哈欠。

  都什么东西。这小子政治课没上够吗?看见这些-is.m结尾的词,她就困得慌。

  司黎放下书,开始往橱柜的深处翻,想找一本她从前看过又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小说。

  结果在落灰的角落翻出来一个小箱子。

  潘多拉魔盒?

  不过怎么没有钥匙孔啊?

  司黎把小箱子翻来覆去捣鼓了几下,忽然一个小铁片“唰”地一声,露出一个输密码的键盘。

  六位数的密码。

  司黎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生日输进去了。

  不过没打开,上面显示“NO”。

  她又把他生日输进去,还是打不开。

  “123456”“456789”,甚至“000000”这种弱智的密码她都试了,没一个行的。

  意兴阑珊,她正准备放回去时,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串数字。

  司黎捧着小箱子,抿唇沉默片刻,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摁下按钮,980313...随着“叮”的一声,锁弹开了。

  她盯着那条缝,忽然没了想看的兴趣...算了,开都开了。

  要是真有魔鬼,犹豫的这几分钟早都跑没影了。

  司黎掀开箱子盖,直接盘腿坐到地板上,翻里面的东西,最上层是一叠带字的纸...她扫了两眼,英不英、法不法的,看不懂。略。

  嗯?下面的有点意思,是他们的毕业照。那时候女生都站前面,男生站后面,她个子高,所以也站在了偏后面的位置,江修暮就站在她身后。

  十七岁的她可真水灵啊,司黎开心地捧起照片,自豪地亲了亲照片上无比青春靓丽的自己。至于后边那个...狗男人勉强能看吧。全靠旁边人衬托。

  再往下,是塑封的“奇怪”东西。

  司黎一打眼就看出来了,这不她无聊涂的答题卡嘛。这他都留着?还上锁?

  她“啧”了两声,这狗男人是真闷.骚啊。那么早就暗恋她了,还憋着一点没表现出来。

  不过也正常,她当时那么水.嫩,谁能不喜欢呢。她拿起旁边的毕业照,忍不住又亲了两下。

  再下面,司黎看了一眼,笑容渐渐收敛。

  还是一张照片,不过是泛黄陈旧的老照片。

  前排是两位老人家,他们中间坐着一个小男孩,椅子后面站着爸爸妈妈。

  没有太多的装点,背景是最普通的红色,但这才是一张地地道道的全家福啊。

  司黎小心地取出这张照片,仔细地看了会儿,试图找出男孩身上她熟悉的那个人的痕迹。然而,除了相似的朗目疏眉,她竟然看不出二者之间的一点关系。

  变太多了。气质和笑容。

  至于原因...司黎拿出压在箱子最下面、被透明文件袋装着的一张旧报纸。

  是《海城晚报》裁下来的半张。

  晚报只是给群众看的下午茶,连标题都没那么正式:【四年前的“江家案”,今日终于沉冤昭雪】

  她通读了一遍,视线停留在结尾处,“特别致谢司老先生为此案侦破提供的关键证据。”

  这几个字就像掉进汤里的老鼠屎,毁了整篇新闻的真实性。

  司黎放下报纸,垂着头沉默了会儿,终是忍不住暗骂一句“笨蛋”。

  这东西也值得他压箱底留着?还不如多放几张她的照片。

  司黎把东西一一按照原样放回去,箱子重新上锁,放进柜橱深处。周围其他东西,她连灰都没擦,全都归于原位。

  整理好后,她拍拍手上的灰,起身往出走。走出两步,司黎又禁不住回身,看向那个柜子,轻声呢喃:“傻瓜。”

  她爷爷那个老混蛋的话有半个字能信吗?

  信他还不如信世上有鬼。

  天下第一大傻瓜。

  司黎恨恨地叹了口气,最终默默垂下眼睫,转身离开这地方。

  傍晚,江修暮推开家门,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气。

  “阿黎?”他往里看了一眼。

  司黎听见声音,端着刚炒好的一盘鸡蛋出来,对他莞尔一笑,嗓音甜甜地说:“回来了?过来吃饭。”

  这笑容、这声音...江修暮头皮有点发麻,不禁想起《水浒传》里有名的那句台词——大郎,吃药了。

  第59章 罢了。是毒药他也吃了。

  洗过手,江修暮坐到桌边,正准备动筷,又被司黎摁住。

  “等下,还有一道菜。”

  嗯?还有?

  他微讶地看着司黎又跑进厨房,然后端了一盘摆放“精致”的榨菜出来。

  “好了。吃吧。”司黎把菜都推到他那边,“放心,都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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