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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怎么那么美[快穿]_呱呱多容一【完结】(39)

  “既然如此,那箬箬你如今通晓些什么东西?”

  箬箬回忆了一下默默摇头,“似乎什么都不会。”记忆里她每天活着就已经挺艰难了,读书识字也只简单认得一些,还是幼时学的。

  就连她的容貌,她自己都是来了教坊司后第一次真正注意到。

  南公公愣了愣,“你尽管说便是,不必谦虚。”

  “不会就是不会!”箬箬恼了,若是放在从前,她才不敢这样,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如今自己总有些脾气。箬箬觉得这一定是她死过一次之后看开了。反正于她而言,再没有比上辈子更差的经历和结局了。

  南公公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要知道大户人家的丫鬟都还得有几样拿手特长。若是小姐学的还要更多。就算是侍妾,也得多少有自己的才艺或手段吧……箬箬的性格南公公只需短短两次相处便能摸透,实在不应该是什么有手段的人。

  不对,箬箬她有脸。

  南公公想到这儿又开始怀疑起旁边的女子是不是雏儿,像他这样的人,自有自己判定方法,就算只看走路,或是摸鼻骨就判断出来。可既不是侍妾,也当不起丫鬟小姐,南公公都快要开始好奇起她在白家的身份了。

  不过一入教坊司,从前无论怎么,往后都没有太大关系。

  “罢了,那你带上面纱随咱家来书乐阁,我先考考你再考虑该为你请什么样的先生。”

  只是等他真考教起箬箬来,才发现,原来她还真没谦虚……

  “这字你不认得?”

  箬箬无辜摇头。

  “琴棋书画你竟果真一窍不通?”南公公感慨,果然一个人有失必有得。

  他一直相信容貌只能代表一时的好感,想要长久下去还需要自身的涵养。可看着面前这张脸,南公公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有些人有脸万事足,他只需要为了拉拢她而教授她些浅显的东西就足够了,她站在那儿,便是没什么心机套路,也依旧胜过所有人。

  更何况,这样也好,在一张纯白的宣纸上作画总比一点点修画要来的更舒服。

  “既然如此,那便明日开始由我亲自教授你所有的东西。”反正他在教坊司耳濡目染之下会的技艺并不少,这样倒是也方便了他与她培养感情。

  白箬箬长成这副模样,他总得努力教出个自己人来,万一养条白眼狼就不好了。

  当然,他一定要亲自教箬箬,有无私心便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第38章 教坊司的规矩很多,但那些规矩都与箬箬无关。

  可以说南公公完全将她与旁人隔绝开了,箬箬每天能接触的人,除了南公公,便只有两个丫鬟和常常来给她送东西的小太监。

  但不可否认,除此之外,南公公的确在很认真的教她。包括但不限于琴棋书画。

  “你的容貌和性格是最适合卖弄无辜的,便是只看着你的容貌就容易让人心生不忍,这是你完全可以加以利用的。若是换种风格虽然依旧貌美,但免不了会有些奇怪。不过越是这样,你偶尔表现出与平日里不同的一面反而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例如冷淡,又或者魅惑。”南公公一字一句的教她,身体却非常不老实的靠近箬箬。

  明明说话听着非常认真,偏偏因为其所谓的“示范”显得并不是那样正经。

  也是,教坊司内,哪里需要什么正经呢?

  “南公公,我不是很理解……”箬箬用纯洁的眼神与南公公对视上,表情楚楚可怜,她垂下眸子像是在自怨自艾。

  “真的只需要看着我的容貌,,就会让人不忍吗?南公公呢?南公公有没有觉得箬箬惹人怜惜呢?”箬箬转头与南公公对视。

  南公公心中一滞,女孩就离他这样近,他甚至都能清晰的嗅到女孩身上的芳香。

  有没有觉得她惹人怜惜呢?自然是有的,有时候他都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吧,把她藏在教坊司,只要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对了,除了慕容柏,但慕容柏也没见过箬箬的容貌。

  只是他也知道,即便自己不愿意将她推出去,自己也绝对留不住她。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努力把握住自己能够把握的,借着教她的名义与她顺其自然的接触,也或许能让她成为自己向上爬的台阶。两全其美的事情,他没道理不这样做。

  他向来做事都喜欢权衡利弊,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个人情感从来都是处在现实条件之下的,也不能这样说,他一个阉人,又怎么配拥有个人情感这种东西呢?

  “南公公?你怎么不说话?”箬箬侧仰着头问他,“还是说我得这样问你,公公你才能回答我?”

  说着,她一用力将南公公推靠在墙角。

  南公公就跟木头人一样,任由她作乱,眼神晦涩不明,心里也乱成一片。

  箬箬凑近他继续逼问,“公公怎么不说话?”

  “对了,南公公只问箬箬的名字,却还从未跟箬箬说过自己的名字呢?”

  南公公先是被她不同于表面形象的“大胆”给搅动的心神不定,又听她问起这个问题,更是让他有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他的名字啊……这其实还是自打他进了教坊司以后第一次有人询问他的名字。

  他十二岁进宫,十七岁来了教坊司,如今已经将近三十,时间久远到他似乎自己都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他想了有一会儿才想起,他从前不姓南,而是姓徐,家人都叫他牧哥儿,全名就叫徐牧。

  幼时的他似乎也是过的挺自在的,不算富却也不算穷,家里能吃得起饭,上的了学堂,生活合乐。

  只是忽然有一天,他就听说大哥得罪了个他们惹不起的富商,随之而来的便是他们家越来越落败。

  富商也不是多么有势力,只是他们家更加没什么实力,富商只需要花点钱,便能逼得他们家有苦说不出,大哥染上赌瘾,最后败的连饭都吃不起,家里没有办法,就将他送进宫了。

  毕竟将他送进宫来做太监家里还能换些银钱,然后离开京城,他们一家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至于他,他不是家中长子,也不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孩子,还长着一副男生女相,将他送进宫对他那个家庭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后来他进了宫,刚开始遭受过不少难熬的事,直到他遇到了个老太监,在他的教导帮助下才渐渐习惯了宫里的生活。那老太监姓南,他认他做了干爹,他便也跟着姓南了。

  再之后宫里死了一个南公公,多出来了一个小南子,小南子努力的成长,长成了又一个南公公。

  “公公又在想什么?”箬箬努力学着他平日里的模样,媚眼如勾。

  “在想我的名字。”南公公倒是开始难得一见的正经起来。

  “我叫南徐。”老太监当年为他取的名字。

  以姓改名,干爹说,这样也算是留着一个念想。

  只是他不知道,自打他去世,他就只是小南子了。

  “哪一个徐?公公连自己的名字都需要想那么长时间吗?”

  箬箬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胸膛,摸上了他的脸颊。

  “公公在箬箬手心写出这个‘徐’字好不好,这样箬箬就会永远记得有一个人叫南徐了,等下次公公不开心的时候,若若便可以感觉得到了。”

  南公公神情恍惚,他似乎还真打算伸出自己的手。

  只是在他没彻底做出下一步反应之前,箬箬便迅速放下了抚摸着南公公脸颊的手,向后一步,远离了他。

  转而眼神中带着羞涩,“公公,是这样吗?我学的对吗?”

  南公公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是,你学的很好。”

  好得她抽身脱离时,他怅然若失。

  自那天之后,南公公有很多天都没有再出现在箬箬面前,转而开始给她请来了不少先生。

  这些先生中,有教读书的,有教乐理的,也有教她礼仪茶道的,但通通都是女子。

  箬箬并不讨厌学习这些,而且也只有认真学,用最快的时间学好,她才能接触到其他达官权贵,能帮到白家的达官权贵。

  将军府里的大多数人的确都待她一般,可父亲待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更别提白家出事,白家并不是只有将军府,许多旁系,也都无缘无故受了牵连。

  她总得想想办法的。

  箬箬以为她只要努力学好,达到先生们的标准,便可以与外面的人接触了。

  可一日复一日,先生们对她都赞不绝口,同她一道儿进来的人也都被送走了一批,留下了一批融入教坊司,唯独她,依旧身边只有一个眼不能视,一个嘴不能语的丫鬟。

  终于有一天,箬箬在半道上截住了南公公的去路,“公公教我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安排的?公公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南公公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自打那天起,他的冲动似乎就盖过了他的理智,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对其他男人这样,他胸口就憋闷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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