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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渡_槐故【完结】(26)

  晏听礼的忍耐像是终于到了极限,啧声,单手将她抱起来,大步进了淋浴。

  .............................................................

  这个晚上。

  时岁再一次映证了一个结论。

  不要有任何侥幸。

  晏听礼只要想知道,他就必须要知道。

  任何手段和隐瞒。

  都是徒劳的。

  她不说的。

  他会用尽手段撬开她的嘴。

  满地衣衫凌乱,又是灌又是淋,时岁再强大的意志力,也碾为粉尘。

  “以前叫他什么?”

  “方淮景。”她低泣。

  “嗯?”他沉嗓。

  以为又被发现撒谎,时岁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地说:“淮景哥哥。我叫他淮景哥哥。”

  晏听礼没有说话。

  回答她的,是不停歇,硬要挤进狭窄通道的撞击。

  晏听礼掰过她下巴。

  漆黑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在这个时候,甚至还扬起唇角,不怒反笑。

  手掌按下她头,让她仔细看地清清楚楚。

  还在耳边一字一顿地轻喃:“可惜了,淮景哥哥不在呢。”

  “现在是听礼哥哥在喂饱你。”

  时岁听得全身羞耻地泛粉,几乎要将下唇咬破。

  “不要,”她溢出声响,“不要说这种话。”

  晏听礼像是很宠溺地含住她耳垂,“那哥哥换种说法。”

  手突然按在她肚子。

  “这里,都是听礼哥哥的形。状了。”

  “怎么样?”

  时岁实在听得受不了,干脆闭上眼。

  那瓶红酒也没有浪费。

  在问到她寄住在方淮景家的所有细节时。

  他将红酒含进她口中。

  时岁残留的意识让她咬紧牙关,含糊糊弄。

  “嘴巴这么紧,”他手指下移,“那我试试别的地方。”

  “啵”一声。

  红酒瓶木塞打开的声音。

  他漫不经心地垂眸,眼尾浸润着深黑的欲。望。

  汩汩的水流声。

  冰凉的液体将她灌满时,时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那是今晚还在桌上的红酒!!!

  又是羞又是酥麻难耐的感觉,让她气急败坏地去挠他的手臂。

  晏听礼一只手掌按住她,不让她动。

  当他埋下头,喉结滚动吞咽时,冰火两重天的触感瞬间齐齐涌现,时岁呜咽一声。

  那瞬间,她脑中炸开空白的烟花。

  基本的神智都没有了,哪还能和他斗智斗勇。

  一瓶酒,被他这样不停灌着,品着,见了底。

  边喝边问。

  她若是装傻不说,还会将这些液体故意渡到她口中。

  好脏好黏好乱七八糟。

  好像里里外外都被晏听礼浸透。

  她掉眼泪。

  他舔去她眼角晶莹,困惑地问:“你也会这样在淮景哥哥面前哭吗?”

  她骂他。

  他指腹按住她嘴:“也会这么骂你淮景哥哥吗?”

  时岁要去咬他:“我才不会骂他!”

  晏听礼眯了下眼,嗤嗤笑了。

  “那也不许骂我。”

  时岁早已经忍无可忍:“你就该骂——”

  “嘘。”晏听礼面无表情,轻声说,“再骂一句,我不介意用别的什么,堵住你的嘴。”

  边说手指探进她喉间试了试,用着为难的语气:“这么浅,会把岁岁撑。坏。”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或者想干什么,时岁一瞬间闭紧嘴巴,安静如鸡。

  她从来不敢高估他的下限。

  就这么迷迷蒙蒙地,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话。

  一撒谎他就会加重力气。

  晏听礼语气散漫,到后面,时岁实在没有再思考诡辩的力气,他问什么,便说什么。

  表面像是闲聊,问得时岁几乎昏昏欲睡,但连起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连那个很多年前送过的手表,也没逃过盘问。

  “今晚方淮景请的饭?”

  “应该是。”时岁瓮声。她看见他去付款,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和高霖翰A。

  “那是帮了他什么忙?”

  他问题跳得太快,时岁根本来不及想:“手表,薛婧帮忙找到了他的手表。”

  晏听礼显得好奇:“什么牌子的。”

  他有收藏手表的爱好,对他来说,只有稀少的,昂贵的,才有收藏价值,才值得被找回。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岁的回答也漫不经心:“就是小品牌。”

  话音落,晏听礼突然笑了一声。

  好整以暇地将床头的表丢在她旁边:“我这个呢?什么牌子,认一下。”

  时岁沉默了。

  “百达翡丽都不认识,”他神情冷冽,居高临下看她,“你还认识什么小品牌?”

  “...........................................................”

  又不知不觉掉进他埋的坑。

  时岁感觉到危险,微微瑟缩,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让我来猜一猜,”他指骨握住她小腿,没收力。

  白皙皮肉往里陷,跑也跑不掉,“手表是你送的?”

  这一刻,时岁的呼吸都快停了。

  三言两句,就被他还原一整个事实,而她竟然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时岁背后的冷汗干了又起,彻底不敢说话。

  她呆怔着,没有了任何办法,只能用最后一招,睁大眼,可怜巴巴地望他。

  晏听礼却没再问。

  垂落眼,鸦黑的眼睫落下一层阴影,看不清神色。

  时岁心跳如鼓。

  手攥紧床单。

  等待宰割的过程过于漫长,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在她准备承认时,晏听礼突然道:“那我呢。”

  “你送过我什么礼物。”

  “..............”

  这话直接把时岁问哑巴了。

  眨巴眼,大脑飞速搜索。

  最终脑中闪现两个大字——完、蛋。

  她还真没有送过晏听礼任何东西。

  就连晏听礼的生日,都是父母提前打听好日期,买好礼品,让她转交,代表他们一家的心意。

  毕竟送给晏听礼的礼物,不可能廉价,是尽了他们家最大的努力。

  而就时岁本人来说,她想不出晏听礼还能缺什么。她所能提供的,于他来说,可能都是不会给眼神的廉价玩意。

  平常还没想过,突然被晏听礼这么一提,时岁蓦然有些心虚。

  毕竟平时的吃穿用度,他从来没有对她吝啬。

  或者说,他从来对她够好。

  时岁无措张望晏听礼的神色。

  不知道是她酒喝多了出现幻觉,还是突然圣母心泛滥。

  竟然觉得,他看起来是难过的。

  时岁表情霎时变得有些慌乱。

  试探着将脸凑近。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晏听礼乌黑的瞳仁落在她面上,时岁被盯得微微错开眼。

  也在这一刻。

  他按住她后脑,凶狠的吻落上来。

  “说,”他嗓音含糊,湮没在这个吻里,“你想和我谈恋爱。”

  时岁怔住,没反应过来。

  晏听礼的耐心却不足等待哪怕一秒。

  “说,说给我听。”

  时岁被催得有些心慌,嘴巴不受控地跟上:“我想和你谈恋爱。”

  “和谁。”他说。

  “和晏听礼。”

  伴随着远处城市零点的钟声。

  周一来到。

  也是她承诺的一周截止日期。

  他重新进入她,和清晰低沉的嗓音一起。

  “岁岁,记住,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

  “要更爱我。”后面那句,湮没在渐起的喘息声里。

  “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这刻,时岁说不清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应下这句话。

  反应过来时,晏听礼已经变得安静,将头埋在她颈窝。

  一晚上的斗智斗勇,她被他磋磨得这样精疲力尽。

  但这场波涛汹涌的浪潮,却终止于这样小雨缠绵。

  要哄好他。

  有时难如登天。

  有时却又轻而易举。

  总让她捉摸不透。

  ..................................................................................

  一夜混乱,待时岁再清醒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点点撒进房间的飘窗。

  整个卧室弥漫着一种厚重的,粘稠的,不知该用什么形容的气味。

  全身都是沉甸甸的重,尤其是头。

  时岁手撑起,迟钝地反应了会,神智才终于回笼。

  下一秒。

  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起身去看手机。

  七点二十八——今天还有早八。

  .........................

  时岁掀被跳下床,起身动作很大。

  从后抱着她的晏听礼被吵醒,头埋在枕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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