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靠着周舟,慢条斯理的理着牌:“挺好。本来觉得你娶了个闷葫芦回去没意思,这样看来你结婚后还能多个娱乐项目。”
严以祁抬眸看他,不觉得他有什么好话。
果然,他一开口,就混不吝,“调教小白兔。”
严以祁:“……”
他没这种癖好。
周舟也觉得辣耳朵。
转念又想,谢悦那样没经历过社会险恶的世家千金,二十几年的生活都是一板一眼,也许真会被温柔儒雅的严以祁捕获心房。
严以祁对谁都风度翩翩,更不会有谢家那种死板的条条框框约束她,也许她真的会有所改变。
还真挺像调教的。
周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被严以祁捕捉到。
严以祁看着她,一脸无奈:“周舟……”
周舟立刻表示无辜,甩锅:“我这是被程聿带坏了。”
这种时候,程聿还一脸与有荣焉:“我老婆,像我!”
严以祁:“……”
那边张凯插话,缓解了他那点不知所措:“聿哥,嫂子,你们都结婚三年了,准备什么时候要小孩啊。”
程聿踢了他一脚:“去,二人世界都没过够,生个小不点来当电灯泡吗。”
他挺不乐意生的。
周舟也没准备好当妈妈,两人结婚后还真没聊过这件事。
那晚回去,一场酣畅淋漓的事后相拥时,周舟不知错了那根神经,问他:“我们要不要要个孩子?”
程聿餍足的神情立刻透出一点防备:“你看我看腻了?”
“没有。”
“没有?”程聿有点淡淡不满,“听说看老公腻了,就会想要孩子,把全身心的目光放在孩子身上。”
周舟:?
“为什么不说话。”
“周舟,你是不是真腻了。”
“不想玩我了,改玩孩子了?”
周舟捂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我就是问问,你别阴谋论。”
程聿哼了声,被她捂住的嘴发出含糊的嗓音:“想了才有问题,不想哪有问题。”
周舟:“……”
她松手,亲吻他的唇角,“爱你。”
周舟很少说喜欢,说爱,难得说这些腻歪的话,程聿面色终于多云转晴:“下次记得带主语。”
周舟没吝啬:“程聿,我爱你。”
程聿说:“看来真想骗我给你生孩子。”
周舟:“……”
怀孕的明明是她,怎么是他给她生孩子。
程聿凑过来回吻她,突然认真起来:“周舟,不要听别人说我们要不要孩子,你想要的时候我们再要。”
周舟一愣。
程聿的吻是热的,慢慢的传递过来,烧得她的心也是热的。
这天过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做措施。
一切顺其自然。
没过多久,周舟姨妈没有如期到访,等了一个星期,才去医院检查。
确定怀孕。
十个月后,孩子呱呱落地,是个女儿。
程聿看过周舟后,护士把孩子抱过来让他们看一眼,他才抽空瞥了一眼。
“挺丑。”
这是他对孩子的第一句话。
要不是周舟身体还很虚弱,她都想要当场掐死他。
不过,等她看了孩子,立刻闭上眼睛,人更虚弱了:“……是挺丑。”
护士说:“孩子生出来都这样,要长开了才好看。”
程聿很嫌弃,对着孩子咔嚓拍了张照片发在群里,并留言:
CY:【丑死了。】
裴书臣跳出来附和:【是挺丑哈。】
CY:【滚。】
裴书臣:【???】
这天,程聿和周舟一起给孩子取了名字。
程念。
【全文完。】
第137章 严以祁×谢悦(1)
严以祁去机场接了谢悦。
订婚过后,两人三年没见。
谢悦推着行李箱茫然四顾,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时,差点撞上人。
来人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臂,稳住她。
“谢,谢谢。”
谢悦一抬头,冷不丁迎上一双眼睛。眼睛的主人貌似也在看她,垂着眸将她瞬间的惊诧收入眼底。
凭借一双眼睛,谢悦认出了他,严以祁。
三年没见,一开始谢悦还记得他,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却。偶尔想起时会浮现出一个面容,模糊的像记得清,又记不清。
见到,又很快清晰,不曾忘记过。
“啊...你好。”她开始局促,声音略涩。
“路上辛苦了。”严以祁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带过时指尖擦过她的虎口,很快离去,“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他解释他戴口罩的缘由,贴心的缓解了她没认出的尴尬。
谢悦的尴尬很快被舍弃,有了其他关注的落点:“好些了吗?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用过来的。我还记得公寓的地址,可以打车过去。”
“不要紧。”严以祁说。
没有许久未见的疏离,严以祁显得更从善如流,仿佛他们昨日才见过:“没有回家看看吗?”
“没。祖父说我们很久没见,让我直接过来。”
“也好。”
“嗯?”简单两个字,谢悦拿捏不定他的意思。
她这次,来得突然。
昨天才放假,原本买了今天回阳城的机票,路上接到祖父的电话,让她直接去京城,不容拒绝。
她不得已退票,在机场给严以祁打电话,说她三个小时后到京城。
电话那头的严以祁有些意外。
意外的是她会给他打电话——他们几乎不联系——听到她说来京城,临时通知,淡定的又像是稀疏平常的来往:“几点到?好,我过来接你。”
谢悦原本就难为情。
谢家迫不及待贴上严家的心思太过明显。她是很久没见严以祁,血溶于水的亲人同样许久未见。
所以,说出口的话也磕巴:“你工作这么忙,我还来给你添麻烦,要不……”
“胡思乱想什么?”严以祁笑了。
他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扭头看她时眼尾扬起一分弧度,“来的时间正好。京城最近刚降温,上次太忙没怎么带你出去,这次刚好看看京城。”
谢悦脸上有讶异:“嗯。”
她其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要不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怕他觉得她是时隔三年丢来的一个包袱。
但严以祁似乎没这么认为。
不拆穿她的尴尬,也总是谦让她,一言一行都是翩翩有礼的君子。
又敛眸,重复了一遍,“嗯。”
出机场的路也没有沉默,严以祁问她的学业,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最后到车上,他问她想吃什么。
“没来及吃饭吧?”他说。
谢悦点头,看向他在车里也没摘下的口罩,迟疑了下说:“你摘口罩吧,我没事的。”
“不碍事。”
“哦。”谢悦没再说什么。
车子发动时,她又开口,“要不,要不还是摘了吧,反正一会吃东西也要摘的。”
严以祁失笑。
他察觉到她在这件事上的执拗,摘了口罩。
谢悦看着他的脸,眨巴了下眼。温雅端净一如往常刻在他的骨子里,时间同样也给他一些沉淀。
他任职汇旗银行中国地区执行总裁已有四年,二十八岁的严以祁神情淡然的一点也不浮躁,比上次见多了锐气。
她比他小一岁,刚出校门,很稚嫩。
一时看出了神,严以祁将她唤回,并不为她的失礼不悦,反而好奇笑问:“看出什么变化了?”
谢悦慌忙挪开眼,没事找事的看向车窗外。
窗外车流涌动,她半晌才开口,声音如蚊蝇:“……鼻子有点红。”
严以祁微愣,闷笑。
他轻咳了声:“今天是擤了挺多次鼻子。”
顿了下,又问,“真的很红吗?”
这样一问,谢悦不免又有回头去看他。这一看,正好撞上他看右手后视镜偏移过来的目光,专注而柔和。
她躲闪,愈发含糊不清:“还,还好吧。”
谢悦心跳的有点快。
她抓住了安全带,借着动作压住了心口。
严以祁看出她的不自在,放了歌。
没两分钟,歌声戛然而止,有电话进来。
谢悦扫了眼屏幕,来电人是程聿。
她记得程聿。
上次来京城,她见过严以祁的朋友们,都很友好,很外向跳脱。尤其是周舟,总是和她说话,不让她没话说。
不过她老公,就是这个叫程聿的男人,说不上几句就对严以祁夹枪带棒,连她都听出了阴阳怪气。
她起初对那人印象不好,觉得他空有好看的皮囊,说话却不好听,然而严以祁不介意,也悠悠然的驳了回去。
回去路上,她好奇问严以祁:“你们朋友间都这样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