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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_不落言笙【完结】(30)

  宁宗彦蹙眉抬头:“时辰未到。”

  虽然时间太短,可能会引起怀疑, 但倚寒浑身不舒服,她今夜不想在这儿待太久。

  “无妨, 我自有法子应对。”她勉强一笑, 干脆转身离开。

  宁宗彦眼神探究,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任由她离开。

  在外面等着的是一个叫忍冬的丫鬟,果然询问:“少夫人今夜怎的如此快。”

  倚寒脚步匆匆:“今夜侯爷心情不快,大约是朝中有事, 我不好打扰他公务, 便出来了。”

  这理由倒也寻不出什么错, 反正裴氏也不会去找宁宗彦证实, 果然忍冬也没说什么了,不过倚寒敢肯定, 明日裴氏定是会知道。

  只不过, 现在裴氏那儿好糊弄,令她不安的是宁宗彦, 方才那举动、眼神就是不太对劲。

  倚寒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 末了,她轻拧秀眉, 在斗篷上狠狠蹭了蹭。

  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稳下心神, 呼出一口气。

  翌日早上, 倚寒随裴氏在兰苑双手合十的听几位法师诵经超度,悠远的低吟声与木鱼声叫她的心神难得宁静。

  “你手腕怎么了?”裴氏的声音忽而响起。

  倚寒睁眼瞧去,是昨夜宁宗彦掐过的痕迹, 她皮肤娇嫩,那般大的力道,她已预料到会这样。

  她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衣袖:“磕碰到了,没什么。”

  裴氏如何能瞧不出来,她目光略有些复杂,存了敲打:“老夫人已经打算叫怀修与蔺国公家的嫡女定下婚事,成婚之前定是能怀上的。”

  她既怕倚寒生了别的心思,又怕倚寒不上心 ,毕竟此事是她强迫,只能警惕着些。

  倚寒心里窝火不耐,表面却得装出柔顺的姿态,怎的日日都要提醒,她记性没那么不好:“知道了,母亲。”

  “从今日起你也要与我学着料理中馈,从旁协助,做好份内之事,往后日日早起去寿和堂给老夫人请安,你自个儿学着圆滑些。”

  “是。”不管裴氏说什么,倚寒都是答应。

  “母亲,我想回家一趟。”

  裴氏对此事很是警惕:“回冯府?据我所知你不是已经被冯府赶出来了吗?”她言语轻蔑。

  “我祖父刚刚解毒,我担心他,再说了,我是宁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冯家并无公爵,儿媳还得仰仗婆母撑腰。”

  她一副把裴氏当做倚靠的样子,以降低裴氏的防心。

  “既如此,我替你安排就是了。”裴氏听着这话确实舒心,她心里门儿清,冯家视她如水火,即便她去一趟,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裴氏希望她对自己感激涕零。

  两日后,裴氏给她递来消息说冯家三房收了拜帖,出府那日,她一身清丽素衣,鬓角别着一朵白花,俨然一副深居简出的孀妇模样。

  值得庆幸的是这两日宁宗彦似都出府未归,她打听了一番好似是回了长公主府。

  故而这两日她都没去沧岭居。

  倚寒以为冯氏会安排许多的眼线监视她,熟料除了裴氏给她派的丫鬟忍冬,并没有其他人,仿佛是笃定她不敢生事。

  她也这才知道忍冬是内宅一等女使,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发卖的丫鬟,难怪跟在她身侧进退有度,不声不响。

  倚寒也懒得深究,乘坐马车堂而皇之的回了冯府。

  冯叙未曾把倚寒回府探亲的消息散播出去,他鬼鬼祟祟的在府门前等候。

  一辆精巧的马车自巷口行驶而来,冯叙探身瞧去,直到马车停在府门前,忍动率先下车,撩开车帘叫倚寒下来。

  冯叙见了倚寒激动不已:“你……你病好了?我前两日去公府探望你,下人说你病了。”

  倚寒明白定是裴氏搞的鬼。

  “我没事,你别操心我了。”

  冯叙压低声音:“我没告诉他们你要回来探亲。”他确实没想到倚寒还敢回来,还是以国公府少夫人的身份回来的。

  倚寒明白他的顾虑:“劳烦七堂兄为我带路。”

  冯叙带着她堂而皇之的要进府,门房对倚寒不能再熟悉,当即拦住说:“二爷说,八姑娘已被驱逐出冯氏,日后不得再进冯氏的门。”

  忍冬走上前,拿出了一等女使的气度:“这位小哥,这儿没什么八姑娘,我们是宁国公府的内眷,国公夫人已经给令府递了拜帖,我们少夫人是代替夫人探望冯老太爷,烦请通报。”

  她一番话说的漂亮,倚寒也隐生佩服。

  她从前未曾在意过什么门第、身份,冯氏虽是百年行医世家,也算的上望族,但与一品公爵人家在阶级上还有差距。

  殷老夫人与她已过世的亲祖母是手帕交,冯氏实则也仗着这份情谊颇为眼高于顶。

  很快,府上众人便得到了消息,二房的人倒是都在,三房的兄姊并不在府。

  二房的人脸色铁青的迎了出来。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上次输的不够惨吗?”冯倚夏进了厅堂便劈头盖脸责问。

  冯瞻蹙眉:“后果你也得同意了的,怎的你又反悔不成?”

  倚寒没说话,忍冬代替她应话,客客气气又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这才叫二房的兄姊脸色微变。

  是了,众人只知她是家族弃女,完全忘了她如今攀上了高枝,知道以势压人了。

  倚寒冷眼旁观,满心厌恶。

  兄姊几人语塞,他们可以驱赶八妹,却不能开罪宁国公府,先前她每每低调的行径叫众人以为她压根不得国公府的在意。

  倚夏愤愤:“国公夫人定是叫她蒙骗了。”

  倚寒悠悠道:“那三姐姐要去揭穿我吗?”

  冯倚夏险些被她的态度气炸了:“你别太得意,你一个品性恶劣的弃女,早晚会栽跟头。”

  冯瞻也面露不满:“少夫人,慎言。”

  倚寒懒得与他们多嘴,径直起身往祖父屋里去了。

  临至门口,她忽而踌躇不前,忽而屋内响起低咳声,门忽而打开,冯老太爷贴身伺候的家丁愣了愣:“八姑娘。”

  倚寒越过他,直直看向祖父。

  冯老太爷闻声抬头,视线平静,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当做没有看见,推着木车背过了身。

  只这一眼,倚寒心头被重重一砸,酸胀的似被手拧紧了一般。

  她嗫喏几许,终是没有开口,也没有踏足,她脚下的门槛好似叫祖孙二人远在天边一样。

  倚寒明白了,她看见祖父如此,也放心了,随后默默转身离去。

  家丁迟疑着还是告诉了老太爷一声:“八姑娘走了。”

  冯老太爷布满沟壑、褶皱的手忍不住收紧。

  ……

  夜色沉酽,又到了去沧岭居的时辰。

  今日听闻宁宗彦已归府,裴氏便叫忍冬紧催着她去。

  因着两日前的那事叫她仍旧心有余悸,倚寒这次提前问了砚华:“你们侯爷可有事?”

  “侯爷还在老夫人那儿。”砚华明白她的意思,压低声音道。

  不在,倚寒轻松了很多,往书房而去。

  砚华却拦住了她:“少夫人,侯爷说叫您去这边儿。”

  他指的地方是寝居的方向,倚寒陷入了迟疑,砚华却道:“侯爷说书房内多是军机要物,还是在寝居合适。”

  倚寒为难:“没有别的屋子了吗?”

  她真的很不想踏足寝居,即便是宁侯过来,她也是坚持要在别的屋子。

  “没有。”

  倚寒有些不明白,大约是宁宗彦不在叫她有放松了些,她与砚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你们侯爷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吗?”

  她注意一下,免得犯了忌讳。

  砚华略略思衬:“侯爷不喜外人踏足他的寝居。”

  倚寒脚步一顿,脸色古怪。

  眼砚华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呃,少夫人当然不是外人。”

  更古怪了。

  她只理解为这个不是外人的意思是暂时的,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叫我二少夫人吧。”

  府上少夫人有两个,还是有区分的好。

  “唉,二少夫人,侯爷还喜洁、讨厌脏污,喜静、讨厌聒噪、讨厌香料、嗜甜。”

  喜洁?

  她随口一问:“他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还喜洁啊。”

  “间歇的罢了,上战场自是与平常不一样。”

  倚寒没再问了,进了屋随意找了个地方窝着,在满是令她陌生气息的地方,倚寒分外煎熬,她闭上了眼,强行催眠,只有让自己没有知觉才能遏制厌烦逃离的心思。

  就是这寝居好像比书房还冷。

  跟冰窖似的。

  很快,屋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修长的影子随着他的步伐缓慢变幻,直至屋门推开,夜凉如水,二人又总是在晚上见面,彼此都有些习以为常。

  更叫宁宗彦生了一种只要他回来,屋里就有一道温软身影窝在墙角的软榻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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