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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_不落言笙【完结】(70)

  倚寒双眸似燃起了火,怒瞪着他,高高扬起手掌便想扇他,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已说过。”

  倚寒不信:“定是还有什么别的作用。”

  宁宗彦眸光深深:“矜矜为何如此想,可是出了什么异样?”

  倚寒陡然脸热:“什么异样,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你没那么简单罢了。”

  “不管如何,就只是那样,并无别的作用。”他坚持否认,却叫倚寒莫名焦躁,但即便他承认,自己也无可奈何。

  她忍了忍,敛下想骂人的话。

  “我累了,你走吧。”她冷冷赶人。

  察觉到她生气,宁宗彦欺身逼近:“生气了?”他言语玩味,视线刮着她,让人如芒刺背。

  “岂敢。”

  “那寿宴一事……”他语气拖沓迟疑,而后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颤动的睫毛。

  她性情冷淡,在国公府可没见她与哪房妯娌相处的好,即便是薛慈她也只是关系不错,但并不热络。

  非要去冀王府的寿宴,她何时这么爱凑热闹了。

  “一个寿宴而已,就这么想去?”

  倚寒垂首,眼神四处乱飘:“县主邀约,我岂能不去。”

  宁宗彦凝她半响,默然笑了笑,试探点到为止,莫不是她又盘算着要离开?

  他不过放松几日,他的阿寒就搞出了这么大的盘算。

  倚寒咬唇,攥紧了裙角,脸色扯出了难看的笑意,她的神情一寸不落的被宁宗彦看在眼中,冰冷之余忍不住露出了怜爱。

  “你不是还在丧期吗?为何还要去参加宴饮,而且国公府的人也会去,你不怕暴露。”他目光凉薄,话头一转,目光平而直的试探她。

  “还是别去了吧,在府上乖乖呆着,待成婚后再走动也不迟。”

  倚寒闻言心头一阵心惊肉跳,她这是太急切露马脚了。

  但她很快又有了盘算:“你也知道我在丧期,我要为亡夫守节三年,侯爷不也要着急忙慌的把我娶进门吗?你都要娶我了,我还怕什么。”

  她竭力表现的很想去。

  “这不一样,你名义上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更何况,人死灯灭,你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

  倚寒蹙眉:“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国公府已经为你们二人解除婚姻关系了。”

  倚寒豁然起身:“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神色急促,瞳仁紧缩,呼吸急促,手则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宁宗彦凝着她的神色,自他把人困在身边来,她的所有神情皆落在他眼中,不愿、愤恨、恶心、厌恶,这些情绪他已经习惯。

  她的脸上,很少能出现急切。

  除了那次与冯叙见面,还有就是现下。

  他避而不谈:“矜矜,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他言语带着窒息的笃定。

  “谁要你做我的夫君,我有夫君,你还给我,你还给我,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她骤然起身捶打他,“疯子、畜牲。”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就该死,你怎么不替他去死。”她宛如一头发疯的小兽恶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腕。

  宁宗彦闷哼一声,掌心却轻抚着她的墨发:“你喜爱青色,我就穿上青色的衣服。”

  倚寒松开了他的手腕,疲累的倒在了床榻上:“滚出去。”

  宁宗彦垂着滴血的手腕,起身离开了屋子。

  倚寒更坚定绝对不能嫁给他。

  过了大约半月,冀王寿宴前夕,北边前线传来急报,谢咎带领的军队被女真族大败,眼下他与魏迟被困于楚州,腹背受敌。

  朝中一瞬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有官员建议从最近的平阳府调兵前去援助,但被否决了,平阳府乃大周军师腹地,若是调兵离开,焉知敌军是不是调虎离山。

  现下他们已然越过淮水,只要再越过平阳府,便可直捣临安。

  否决之人便是宁宗彦。

  朝中不乏有替他请缨者,希望凌霄侯再度披甲上阵,击退敌军。

  天子举棋不定,目光看向韩忌。

  已至不惑之年的男子气势深沉,宛如厚重的云幕,观之便让人心生畏惧。

  “大相公,您但说无妨。”似是察觉到韩忌的欲言又止,天子安抚道。

  “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败不能说明什么,我大周国力强盛,老臣认为该给谢大人一些时间。”

  此言一出,不乏有武将翻白眼。

  朝会就此散去,宁宗彦眉宇间的阴戾挥之不去,他明知韩贼打压,却不能有任何冲动之举,即便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

  又过了些时日,冀王寿辰前一日,容成县主又来了府上,兴奋的与倚寒说了她的谋划:“此事你知我知,可不敢叫我父王母妃知晓,不然他们定会打断我的腿。”

  倚寒笑了笑:“放心,民女定会守口如瓶。”

  容成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么帮我,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你有没有什么要求,钱?还是首饰?我都可以给你。”

  “县主,明日寿宴我不能去了,还是侯爷提醒了我在丧期,不能参加宴饮,只能辜负县主的好意了。”

  “我是孀妇,不能太冒风头,侯爷素来规矩严苛,持重守礼,是我唐突了。”她神色隐隐露出委屈。

  “我表兄就是那种性子,不会怜香惜玉,你是不是想出门啊,这好办,明日午时我叫我身边的贴身女使云瓷过来接你,你偷偷出去,寿宴差不多酉时结束,你记得酉时前回来。”

  倚寒点头如捣蒜:“民妇知道了。”

  当夜,倚寒激动的睡不着,她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过程,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子,宁宗彦知道她要去寿宴定是有别的盘算。

  所以她在长公主府,身边肯定会有薛慈在。

  只要麻倒薛慈,剩下的人就好解决。

  至于宁宗彦,可能等她离开了后,他和容成县主县主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吧。

  这场婚事的主角注定不会是她。

  有比她更合适的人。

  她翻了个身,默默等待天亮。

  但至寅时左右,清浅的睡意袭来时,忽而她后腰被一只滚烫如炭火般的手桎梏了腰身。

  她一惊,睡意立刻跑了去。

  “你做什么?”她心惊胆战的问。

  “嘘。”他炙热的吻落在了她耳垂,他还是不甘心,她白日让他去死的话跟油烹似地煎着他的心。

  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她竟然叫自己去死。

  他为了她抵挡住了这么多压力,盘算了良多,到头来只得一句替衡之去死。

  凭什么?

  他不但不会死,还会生生世世纠缠她,采撷她,让她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痕迹。

  叫她去了地府也打上自己的烙印。

  红帐暖宵,倚寒被扯入了轮回。

  翌日,她醒来时被薛慈告知,宁宗彦和长公主他们已经启程去冀王府了。

  而她还瘫软在床榻上起都起不来。

  她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叫自己走不了路,故意叫自己眼前发黑。

  她打起精神:“那午时便只有我们二人?”

  “还有砚华呢。”

  果然,他把砚华也留在这儿看守。

  “既然就咱们三,那便去弄些粥食罢,我们三人一起吃。”她淡然的说。

  宁宗彦坚定的认为只要她不踏出长公主府便没办法,午时,应当就是容成县主要行事的时候罢。

  “好。”薛慈没有多想,以前他们二人也时常凑在一起。

  午时,她在院子里摆弄木雕,赤日洒落在院中,投射的树影斑驳,砚华很散漫的与薛慈插科打诨,他们视她为娇弱的妇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咸粥送来时热气腾腾,倚寒在屋内,看着二人嬉笑,袖中撒出冯叙为她备的药。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她量下得重了些。

  “都进来吃饭罢。”

  ……

  冀王府

  容成县主缠着宁宗彦脱不开身,他面带烦躁,隐隐有怒色,他已经警告了容成好多回,只是她却总是笑嘻嘻的,也不怒,叫他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已有喜爱之人。”迫不得已,宁宗彦轻飘飘道。

  容成县主嗤之以鼻,认为他是胡诌骗自己,表面却迎合他:“哦,她有我好吗?”

  宁宗彦蹙眉:“你们并无可比性。”

  果然,胡诌不出来吧。

  “我亲手做的糕点,你看也不看,还撒谎骗我。”

  宁宗彦忍耐道:“我并未骗你。”他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她手中的糕点,转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容成县主面色狡黠,托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第54章

  “砰”的一声, 薛慈和砚华垂首趴在了桌子上,倚寒捏着汤匙小心翼翼地瞥二人,随后清清嗓子重重咳嗽以作试探。

  二人皆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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