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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_不落言笙【完结】(99)

  “父亲,倚寒说要再次与几位姊妹比试,日子便定在三日后。”冯承远当着冯家老小道。

  此言一出反应最大的是二房,他们本来就因为倚寒高攀上国公府而自由进出冯府心存不满,现在又来挑衅,还存了归家的心思,他们自然不愿。

  倚夏低声讥讽:“她还敢回来,上次输给大姐姐还不够惨吗?”

  倚春心下淡定,面上却嗔怪妹妹:“莫要这么说阿寒,毕竟她身上流的确实是冯氏的血。”

  冯瞻也不赞同,他如今挑二房的担子,言行举止已有冯承礼的模样。

  “祖父三思,她说比便比岂不是太任由她放肆。”

  冯老太爷睨了眼二房的人:“她是我的孙女,有何比不得,还是说你们怕了?”

  冯瞻脸色不太好看:”祖父说的哪儿的话。”

  “那便闭嘴。”冯老太爷年轻时以毒舌出名,病人不遵医嘱那阴阳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冯叙则高兴之余为倚寒捏了把汗,幸好她还没放弃,也不知能不能行。

  笔试当日,地点改在了冯府,这次冯老天爷亲自坐镇,倚寒下马车时有些恍惚。

  她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遮盖住了隆起的腹部,何嬷嬷搀扶着她踏进了门槛,她一身烟紫色裙衫,雪白的绒毛围在她脖颈上,神色平静,不卑不亢。

  正厅内,冯氏上下齐聚。

  众人看着通身贵气的八妹,神色各异。

  “祖母、三叔。”她乖顺的见了礼。

  有冯老太爷在,二房的人都不敢造次,除了神色忿忿外,倒也没有言语刺她。

  梅虞还是没有出来,仿佛觉得她自不量力。

  “开始吧。”冯老太爷淡淡淡道。

  冯承远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便闻一道男声:“慢着,凌霄侯到。”

  众人惊诧,冯老太爷沉下了脸色。

  过了半响,一道修长人影踏进了屋,来人墨发银冠高束,一身玄色广袖长袍,暗纹流光溢彩,眉眼英挺,身姿磊落。

  冯承远当即道:“拜见侯爷。”

  厅内众人俱行礼:“拜见侯爷。”

  “不必多礼,听闻令府今日有热闹事,本侯原是打算来拜见冯老先生,倒是撞上了,老先生不介意本侯旁观罢?”

  冯承远笑得谄媚:“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他转头触及到冯老爷子冷厉的神情,笑容顿时有些悻悻。

  “开始罢。”宁宗彦双腿交叠,神情有些漫不经心,但他的气势却是不可忽略的,听闻凌霄侯平乱时横扫千军,怪不得坐在这儿都叫人难以忽视压迫,仿佛眼下都成了他的主场。

  第一人自然还是倚夏,她上次输给倚寒便不服气,认定是意外,此次她特意提前几日准备。

  这次难度升级,二人需要一次性闻八种药材,难免会混淆味道,闻完后揭开眼罩自行写下。

  倚寒凝神提笔,侧脸娴静。

  宁宗彦支着头瞧着她,眸中俱是欣赏与笃定。

  他转而又看向冯倚夏,视线冷冽,冯倚夏顿感如芒刺背。

  第三味和第六味冯倚夏写的是当归和独活,但倚寒写的却是当归当归。

  冯倚夏看了后笑容顿时得意了起来,怎么可能有两味一模一样的药材。

  但冯承远看了眼二人的答案,干脆道:“倚寒胜。”

  冯倚夏笑意顿时僵住了,浮现出不可置信,但比试是公开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毫无作弊可能。

  她恍惚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输了。

  “倒是精彩。”宁宗彦转头看着冯叙道,冯叙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下一场要再过……”

  “不必了,今日一起罢,输就输,赢就赢。“倚寒淡淡道。

  冯承远愣了愣:“这……”

  “输就输,赢就赢,三爷莫不是怕三房输的太难看?”宁宗彦手执茶盏,平静的指桑骂槐。

  二房的人脸色顿时红白交加。

  冯承远汗流浃背:“怎会,在下岂会那般心胸狭窄,输了那就是他们学艺不精,有甚好计较的。”

  宁宗彦颔首:“三爷有此等心胸和人品,怪道得冯老先生器重,冯氏日后,必能显赫四方。”

  冯瞻作为二房顶梁柱,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何曾有过被人如此羞辱的时候。

  倚寒忍笑:“那必是,三叔向来如此。”

  一定接着一顶的高帽子显些压的冯承远喘不过气,苦笑连连,他抹了把冷汗看向倚春:“大侄女,该你了。”

  倚春强行挤出笑意:“倚春奉陪到底。”

  她能赢她一次,自然能赢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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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宁宗彦:阿寒最大粉头子[摊手]

  第77章

  正厅内, 冯老太爷搜寻了两位一模一样病症的人叫二人诊治,为了保证安全有效,二人摸脉后听诊后须得自行写下法子供给冯老太爷瞧后才可行针。

  二人各自搭上了病人的手腕, 过了会儿同时换手,倚寒打量了病人一会儿, 低声询问了几句, 病人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了她。

  “她嘀咕什么呢?不会在耍心眼吧?”倚夏狐疑道。

  冯倚春先一步结束摸脉,提笔写方,冯倚夏一看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她同旁边的冯煜道:“大姐姐行针多年,岂是她能比的, 这次肯定还是赢不得。”

  倚寒慢悠悠的紧随其后, 她一手揽袖, 一手提笔写字。

  二人一前一后结果却是倚寒率先写完递交给冯老太爷。

  风倚春写完后也交给了他, 冯老太爷扫过两张纸,审视了半响:“可。”

  说明二人的法子都得了冯老太爷的肯定。

  冯煜嘀咕:“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二人各自打开针袋, 拿起了针。

  今日这两个病人均是烈性头痛患者, 病史长达十年之久。

  冯倚春又快又准的在病人的各处穴道下针,倚寒却在病患的头上下了几针, 便不再行针。

  反观冯倚春这边, 病人扎了一身的针,像个刺猬似的, 手脚颈椎皆有针。

  “她糊弄谁呢。”冯煜也忍不住了。

  就连三房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两刻钟后二人拔掉了针, 纷纷表示不再疼痛, 冯倚春不信邪道:“这二人的头痛长达十年之久,须得全身扎针协调,并非单一的止痛, 倚寒妹妹,你若只扎那么几针,这病永远也不会好。”

  倚寒笑了笑:“我刚才问了问这病患,家住哪儿,是做什么的,家中几口人,一年的收入有多少。”

  因着是比试,冯氏寻找的自然是没钱治病的百姓,富贵人家岂会做这种事。

  “这与治病有什么关系。”倚夏冷冷嗤笑。

  “当然有关,冯氏医馆素来以看诊昂贵出名,你一针下去就得十文钱,浑身上下几十针,须得多少银子你算过吗?也许是百姓一年的收入,寻常百姓如何看得起,方才坐在这儿的二人瞧他们的穿着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询问后确实如此。”

  “我根据他们的请况做出最适合他们的疗法,其余的完全可以通过日常保养减少头痛发作 频率,确实无法根治,但告知病患治疗方法是最基本的前提,病患有权利决定是否答应。”

  宁宗彦挑眉:“冯氏医馆看诊确实是出了名的昂贵,本侯有所耳闻,诊金收取就要一百文,没想到冯大姑娘竟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冯倚春脸色红白交加,死死咬着唇。

  冯倚夏不服气:“巧言令色,今日是比试,你在这儿说一堆不过是借口,想以巧取赢。”

  冯煜也附和:“贵有贵的道理,若是没钱看什么病。”

  “住口。”冯老太爷怒目瞪着冯煜。

  冯煜登时噤声,神色悻悻。

  “上梁不正下梁歪。”冯叙嘀咕了一句。

  “祖父,我几次前去医馆,均碰到了这样的事,明明病患只需要吃一剂药就能好,几位兄长姊妹身为大夫,却对病患说辅以针灸好得快,以谋取额外的费用,还有那些方子,明明可以用更便宜的药代替,却偏偏要用昂贵的药材,这样下去,百姓看一次病,几乎倾家荡产,为医者,济世救人是责任、本能,冯氏家训第一条,病患面前均要一视同仁。”

  她这么一通话下来,直接叫二房的人抬不起头,三房的倚秋若有所思:“难怪,之前我在街上碰见以前的病患还问怎的不来复诊,那病患百般推辞,说药剂昂贵,实在看不起,我还寻思着我开的要并不昂贵,均是寻常百姓皆能负担的起的,一剂药也就几十文,怎的会说药剂昂贵呢。”

  冯老太爷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冯瞻冯倚春倏然下跪:“祖父息怒。”

  倚秋冯煜看情势不对也跪了下去。

  冯老太爷长叹一口气,这些孩子到底是被他那不成器的二儿子教坏了。

  冯承礼虽回来接替了老二的担子,但他不是看病的料,平日只负责账本与药材进货、房屋租赁一些杂事,看病的就是二房的老大老二和三房的二人,以及旁的冯氏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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