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眸光微动,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贺鑫的手背,说:“好了,你别把人吓跑了,他只是我朋友。”
贺鑫唇角的弧度微微一僵。
只是朋友。
难道完全没有考虑过他吗?
“哦——我就说嘛,他看着不像是你喜欢的类型。”凯文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他揽住江晚的肩膀,贴在她耳边问,“那陆放到底怎么回事?”
“早就分了,他脑子有问题。”江晚不动声色地挪开凯文的手,“你在英国的时候碰见他了?”
凯文笑着说:“对啊,他说你们没分手。但我想着,如果你们没分手,你应该会跟着他一起来英国,顺路来看看我。我家庄园里的玫瑰园正好是最漂亮的时候。”
“我记得你不喜欢玫瑰,之前还说要把玫瑰园给烧了,换成别的花。”江晚单手支着脑袋,漆黑的眼瞳里闪过诧异之色。
凯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僵住,又很快恢复了常色:“那毕竟是我母亲生前精心栽培的。况且,我记得你也喜欢玫瑰。”
贺鑫眼见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叙旧,而他一句都插不进去,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攥成了拳头。
这个凯文也是她的好朋友吗?
好在宴会厅很快就暗了下来,生日宴进入下一个流程,话唠的凯文终于安静下来。
贺鑫那片心湖却难以抑制地掀起涟漪,持续不断。
黑暗中,凯文和江晚携手上台切蛋糕。
灯光下,两人宛若一对璧人。
他鬼使神差地将他们拍了下来。
江晚的男友知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吗?
可惜,那天他没加那个人,没办法发照片。
贺鑫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继续往台上看。
凯文站在江晚身后,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将她笼罩,温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耳边,掀起一阵痒意。
江晚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和母亲一起切蛋糕。
这份蛋糕是提起定做的,总共八层,而贺鑫送的慕斯蛋糕正安静地待在冰箱里。
贺鑫独自一人待在餐桌前,目光呆滞地喝着茶水,只有熟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他才回过神来,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可他的目光总之止不住地往江晚所在的方向看,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江晚跟着母亲一起招呼宾客,凯文一直跟在她们身边,帮她们挡酒。
一轮下来,凯文面不改色。
“好了,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别在这忙活了去休息一会吧。”江母笑着拍了拍江晚的肩膀。
江晚也不推辞,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凯文紧随其后。
休息室的门一关,凯文不再收敛他的目光,放肆地描摹着江晚的脸庞。
“阿晚,我很想你,想把你关起来……”凯文的唇角依然带着笑意,可眼神却似深海般不可探测,固执地锁定在她身上,浓密的睫毛如鸦羽般兴奋战栗。
江晚面不改色地在沙发上坐下,惬意地张开双臂,靠在沙发边缘:“你关不住我的。”
“是啊……你反手就把我锁在房间里,把我玩得……”凯文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阿晚,你继续来玩我吧,你的小男友应该没被你这么玩过。”
江晚摆了摆手:“我可没这癖好,当时就是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给你一个面子。至今,我爸妈都不知道你的事呢,还想着撮合我俩。”
“我们两家联姻是好事啊,比起走下坡路的房地产,我家更有竞争力,不是吗?”凯文单手撑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江晚足尖轻点地面,漫不经心地说,“和你在一起,我还怎么在外面玩?你会把他们弄死的。”
凯文作捧心状:“阿晚,你这么想我,我可太伤心了,你和陆放谈四年,他还活到了现在呢。”
江晚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至少动了三次手,只不过一次也没有得逞。”
凯文幽幽地说:“原来我的阿晚都知道啊……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陆放的死活?我真的很想找人做了他。”
“没什么好问的。他身边有不少保镖,你成功不了的。”江晚站起来,朝着凯文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她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凯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因为窒息微微张开嘴唇。
江晚突然松了手,凯文便跪在她腿边,不紧不慢地轻咬着,低声呢喃:“阿晚……我的阿晚好香。我想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掉。没有人可以觊觎我的阿晚……”
“这里是法治社会,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江晚的手指穿过他金黄的头发,警告道。
凯文恍若未闻:“我第一个要挖的就是今天坐在你身边的男人。”
突然间,门外传来哐当一声,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第22章
凯文垂下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仿佛没听见门外的动静,只是低头舔舐。
“你要挖的人好像被你吓跑了?”江晚低眸看着凯文的金发,幽幽地说。
凯文双手抚着她的腿,像是藤蔓一般一点点攀升,所到之处留下一抹极淡的指痕,他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他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
“嘘——”江晚弯下腰,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凯文,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你要是实在手痒,就去精神病院感受电击。”
凯文弯起眉,笑吟吟地将她的指尖含进口腔,反复研磨舔舐,江晚微微用力一压,他张着唇,舌头半露,津液沿着唇角垂挂下来,湛蓝色的眼眸里透着靡丽的水光。
等到江晚收回手,他还回味似的舔了舔唇,他跪着挤进她腿间,脸贴在腿内侧轻轻蹭着:“可是阿晚,现在待在精神病院的人不是我,是陆放。”
“什么?”江晚眉梢轻抬,指尖掐住他的下巴,“你怎么把他弄进去的?”
凯文歪了歪脑袋,说:“谁不知道陆家出了兄弟阋墙的笑话,陆家夫妇已经在考虑继续练小号了呢,根本不管远在英国的原配孩子。他又是个蠢货,我几句话,他就跟着我进去了。”
江晚微眯双眸,心中了然,难怪陆放最近那么老实,敢情是被关起来了。
“如果阿晚想放他出来,我就让人把他放了。但他应该会追杀我吧……我好怕啊,阿晚,你应该不忍心见我受罪吧?我可是你的哥哥。”凯文特意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可没有觊觎妹妹,还妄图将妹妹关起来的哥哥。”江晚抬脚轻轻一踹,凯文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凯文:“轻点,哥哥心脏不好。”
“那就老实点。”江晚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胸口,“把人放了,你给我滚回英国。”
凯文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脚背上:“阿晚,你这样哥哥会很伤心的。”
“那就伤心着吧,我要回去了。”说完,江晚就朝外走去,凯文倒在地上,伸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指腹轻柔地摩挲着。
凯文看着头顶的吊灯,微微收紧手指:“回去见那个男人吗?啊,好寡淡无味的男人,一看就很无趣,他在床上的花样肯定没有我多,你和我在一起的那晚……”
光是想着,他就眼神涣散,仿佛冲上了云霄一般。
那时,他眼见着江晚和陆放越走越近,心中的情感难以抑制地喷薄而出。
当他接到江晚醉酒的消息时,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从江晚的同学手里接过了她,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他抱着江晚去了自己的庄园,给所有的佣人放了假,又拿了把锁将阳台门和卧室门锁上,最后才走到床边。
他俯下身,在江晚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近乎虔诚的轻吻,他的瞳孔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这里是所有念头开始的地方。”
他的吻从额头蜿蜒而下,一路行至颈窝,热流涌动,激起一阵阵战栗。
他拿出柜子里的项圈和狗链子,套在自己的脖颈上,将链子的一端塞进江晚瘫软的掌心,又把毛茸茸的猫耳朵戴在自己的头顶。
“阿晚,你不是很喜欢猫猫狗狗吗?睁眼看看我吧……”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倏地睁开了眼,眼神一片清明,反手一拽,他就趴在了她身上。
江晚感受到炽热的温度,不禁攥紧了狗链子,冷眼着他:“凯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湛蓝的眼眸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水光,像是夕阳下的湖泊,他说,“阿晚,你小时候不是答应了哥哥,不会和别人谈恋爱,会和哥哥结婚的吗?你怎么不听话呢?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关进小黑屋的……”
“小孩子的话也能当真?”江晚踩了下去,他闷哼一声,脸颊浮起一抹酡红。
他的拽着链子,歪了歪头:“我当真了。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见不到你和其他男人亲密,我会忍不住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