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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不善_汤苒苒【完结】(67)

  她也知晓自己方才语气不好,想起对面郎君抱孩子熟稔的动作,先道歉:“是我不对,方才太过心急,为人父母皆如此……不知郎君的孩子多大了?”

  “我尚无子嗣。”燕徊粱摇了头。

  林照君惊讶看他,年龄也不小了,却没有孩子。不过事不关己,她并未再冒失发问,抱好冬奴,同他道别。

  祁泠陪着冬奴玩,以为要在此住上几日,傍晚沉弦却来唤她,仍要启程。

  她出门,见人马又分做两半,她的马车已借给林照君母子,她只好到祁清宴的马车上,委屈银盘又与旁人凑合坐一辆。

  马车内里昏暗,祁清宴点了烛火,才有些微弱的光亮。

  祁泠忍不住问:“为何我们要先走?”

  她来前看得分明,林照君留下,燕徊梁也留下,谢子青那边也是没动静的。只有祁清宴独自去。

  “他们无事,休养几日也好。可我在这睡不好,想早日到临川去。”祁清宴望着她,明亮又清澈的眼眸显露出三分温和笑意,混着点莫名意味。

  问不出个所以然。

  祁泠在心里叨咕一番,在何处睡不一样?他要护送人家去临川,结果反倒自己先走,全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意。

  茶香氤氲开来,祁清宴倒杯热茶递到她手中。祁泠握着温热的茶水,时不时嗫一口,奇怪看他一眼。

  又赶了三日路就到临川。

  马车径直入临川城内,停在一座宅邸前,门匾上高挂着祁府二字。

  祁清宴率先下马车,伸手过去,扶着祁泠下来,过太湖石凿砌的台阶,别有雅致意。从正大门入内,过雕花影壁,主院两侧参天古树高耸,落下一片荫蔽。

  府上侍从皆在院中请安,齐声道郎君夫人安。

  祁泠停住脚步,掀起眼帘望向祁清宴。他将她手拢在掌中,轻轻揉捏,“这是我们的家。来的匆忙,未大改,你有何处想改动,便吩咐下面的人,我们会在此住上几月。”

  说话间侍从中抬起一张憨厚老实的脸,是院中的执事,姓徐,年逾四十的妇人恭敬道:“夫人同奴婢说便好。”

  祁泠应下,有地方一直住着也好。

  只住几月,以后不会再来,她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改什么。

  走到正屋,只见内里书案、妆奁、八宝格、美人榻摆设一应俱全,窗几明镜如新,垂落的珠帘隔开内室,简单一瞥,一片红云入目。

  祁泠一顿,不免仔细看去。

  内里四方沉香木拔步床前红绸挂上,前侧飘散着纱幔,旁侧雕花桌前摆一对红烛。

  对于晚间要发生什么,祁泠忽而明白。

  晚膳过后,沐浴时,银盘舀着水,浇落到祁泠肩上,还好奇问她:“娘子,这处怎么好红,是不是方举了婚仪,还未来得及收拾?”

  祁泠不知如何同她说,只含糊着道或许吧。

  披着外衫入内,祁泠见内里人亦是方沐浴过,她几乎是挪着步子往前走,慢吞吞的。

  对此有准备,她想着长久拉扯不如早断干净,可还是控制不住地躲避。

  一愣神,忽而一整个身子落入熟悉的怀抱中,祁清宴下颌搭在她颈窝处,贪恋她身上的温香。

  她不动,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沉闷。“阿泠,不知你如何作想,你不同我言说,我能猜到几分,但始终难彻底知晓。”

  “只你应允,我们无甚阻碍。有朝一日,或许我们可长居在此,无人来扰。”

  祁清宴低头,同她鼻尖相抵,询着:“阿泠?”

  祁泠只是听着,直到他亲吻她耳朵,声声唤起了阿媅,才含含糊糊点头。

  阿媅像一条无形的线,隔开了从前。

  祁泠喜欢媅字寓意,家庭和乐。

  但在这里她是阿媅,回到建业去又是阿泠。

  祁清宴拦腰抱起她,放到拔步床上,俯身,伸手为她褪下绣鞋,指腹从脚踝流连而过,从裙摆向上探,所到之处留下一片酥麻。

  她伸手去按住他的手,夺回一点地盘,可上面又失了城池。

  祁清宴压她入帐中,或轻或重地亲吻,吻的气息不稳,抬手去解她小衣。

  “我自己来。”祁泠开口,亦垂下头,纤细的指尖解着小衣系带,带子缠了许久也未能解。

  而他指尖一勾,衣衫尽落。

  ……

  帐帷初温,即使足够轻的动作,开始带来依旧是疼。朦胧夜色笼在她沾泪的双眸中,又轻又漂浮,让人害怕轻轻一动便尽散开。

  祁清宴抬手拂她眼尾,手心出汗,气息时轻时重,欲色在眸中流动,喉间一直颤动。

  汗浸湿衣衫,身上如蚁啃噬,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得到疏解,几乎克制不住。

  但还是耐着性子细细吻她每一处。

  乌发汗湿,耽于陌生情潮,无法思索,也耻于发出声响。

  祁泠只能紧咬唇,唇瓣靡丽红润,侧过头,半张脸靠在枕上,乌黑的发贴着脸颊,不禁闭眼,柳眉微蹙。

  似有穿堂风穿过,惹得红烛落在床帐上的影子乱晃。

  时隔不久方歇,声渐止。

  祁泠细密汗珠沁满额间,面上酡红。缓了一会儿,抬眸眼中潋滟春色。见他绷着面色,格外严肃,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她自己倒长长舒了一口气。惧怕的事经了,也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确实不适,酸胀难忍,又有些羞耻,幸好不用忍受太久。如果此后皆是如此简单,她还是可以忍受的。

  只是浑身黏腻着,不好受,她伸手推开他,撑着床榻边缘,勉强起身。

  腰间覆上一只大手,拦着。

  祁泠张口,声音几分绵软,“我去沐浴。”

  “不行。”他声音坚决,压抑又发沉发哑。

  祁泠闻言难免不解,望向他,见到不该看的,面上火辣辣又转过头。

  拉过衣衫盖住自己,才不听他的,披上衣衫欲起身去净室。

  炽热身躯覆上,迫她转头,又被抵在床上。他再度俯身,唇齿交缠间,吐出气息温热,夹杂着恨恨的一声,“再来。”

  第54章

  天色微亮,隐隐约约照出内里纠缠的人影。

  柳眉蹙,青丝落,臂弯压得香肩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祁清宴抬手拂过她额间,将黏腻在脸颊的发拨到一旁。祁泠不想动,脑袋往下靠,随意找个地方窝起来,眼睛仿若垂着重物,只一阖,眼前便昏沉起来。

  初识情滋味,一回囫囵吞枣,之后每次细细品味,令人险些沉溺其中,不知疲惫。

  掌中青丝缠绕,声音透着一股饕足和满意,“不去沐浴了?”

  还是要去的,祁泠抬了抬手指,又垂落床上,想着缓缓再去。

  察觉周身一轻,是被他抱起来了。索性由他抱着去,她没来得思索等会儿沐浴时的难堪,就沉沉睡了过去。

  ……

  曦光明晃晃地照进来,一伸腿就是酸累的乏痛,疼得人一颤,随即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他沉睡着的面容,两只手紧紧环在她腰际。

  祁泠伸手过去,打算挪开他的手。抬袖时发现外面罩着宽大的衣衫,愣怔片刻才想起后来她根本没了印象,那便是他穿的。

  他眼皮忽而动了动,祁泠下意识闭上双眼,动作也放轻,缩回手。

  下意识要躲着他。

  祁清宴起身,已比寻常起晚太多,天色大亮,将近晌午,皆因昨晚胡闹的太晚。想起她,只余满心爱怜,稍俯身轻轻吻她额头。

  祁泠根本不动,大手扶着她面庞,拇指一点点摩挲,还没整理的衣衫凌乱。听他呼吸又重了几分,她整个心都提起来,在嗓子眼里扑通扑通地跳。

  她已经知晓了此事不像她想的那般简单,昨晚她再三哀求,到了又困又累时才结束,现下不想再来一次。

  幸好,他披上外衣,转身出去了。

  祁泠悬着的心放下来,可也闭着眼睛等了一会,防着他再回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歇了一会儿,才缓过些许疲累劲头。

  外间静悄悄的,时而听得几声鸟鸣,她素手扯开帘帐,唤着:“……银盘?”

  声音嘶哑,听得她一愣,随后心中暗恨祁清宴不知节制,翻来覆去折腾她。

  银盘就住在旁边的屋子。她已养成习惯,要是祁清宴同祁泠一起住,她便每早上悄悄等着。看祁清宴走了,她再进里面等去。

  今日她等得尤为久,听到祁泠唤她,忙端着有些凉的水入内,一脚跨过门槛,“娘子,身子有何不适?怎今日睡到……”

  手中端着盥洗所需的物件全砸在地上,水溅落一地。声响大得祁泠强扶着起身,目光望过去,银盘心直口快,但不是举止莽撞之人,“怎么了?”

  银盘惊得喊了一嗓子,来不及顾脚下的物件,脚步极快踩着水,走到榻边,同祁泠说话声音急得不行,“娘子,你脖子……一定是三郎君欺负你,他不会打娘子了吧!我们快、快回建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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