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换一个别的看?”她提议。
随宴抿了抿唇:“大惊什么小怪。你别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不就行了。”
他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
蒋方橙打算好好掰扯掰扯:“不是,来,你说说, 怎么看才不是异样。”
随宴娓娓道来:“革命、女性、胆谋。你往这些上想。”
蒋方橙被绕得乱七八糟得, 她真不懂了。
也许真的是自己文化浅薄,所以才不懂。
她觉得拍出来的这东西,令人面红耳赤。只敢飞快看几眼, 又移开,再看几眼,又移开...
倒是随宴看得津津有味。
中途随宴甚至漫不经心的挑眉,用余光看向他姐:“你怂了?”
蒋方橙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谁怂了。”
看就看。
这算什么。
不就一个片子。
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看起来。
然而蒋方橙还没发现,一直淡定的她弟,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
忽略掉中途几场激情戏,结尾女主的牺牲,确实升华了主题。
蒋方橙庆幸自己没坚持顽固的要她弟把片子关掉。
不然不就证明了她把这个片子当黄.片来看的上不了台面思想。
她吃的饱饱,眼也过了瘾。毕竟易先生,确实是性张力满满。
她在沙发上吃饱喝足躺下的时候,随宴已经默默起身,过来收拾她吃剩下的摊子。
随宴在她眼前走来走去。
蒋方橙脚疼,因为今天站了一天。
她看他忙得差不多了,就唤了声宴儿。
随宴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让他坐下,把自己的脚直接放到随宴腿上。
“给你姐揉揉脚。”
这是她弟该做的。
因为她挣得每一分钱,他也有用。
随宴没拒绝,甚至还有些求之不得。
蒋方橙的脚,瘦,很白,红色指甲油衬托得她的玉足更美。
在自己宽大的掌心摊开的时候,还没自己的手掌一半大。
他看了又看,时隔半年,他才重新获得了这个机会。能够独自抚摸她的机会。
少年沉迷,一时没办法出来,连毛孔都在颤栗。
他想低头吻下去。
他甚至想一根脚趾,一根脚趾的含进嘴里。
随宴觉得自己有病。
一种看到他姐,就控制不住,要勃.起的病。
蒋方橙看他久久没动,以为自己弟弟嫌弃。
女人使劲儿蹬了他一下。
“傻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姐按呀。”
随宴喉结滚动,隔了好久,低低应了声:“……嗯。”
被那一脚蹬的很痛,他却很满足。
随宴的手法已经很娴熟。
他有时候摁到脚底,有些痒。
蒋方橙就不安分的动。
“……别动。”随宴提醒。
蒋方橙没听。
毕竟她现在酒劲儿上来了,没发酒疯,都算好的。
女人充满风情的笑。
像要人命的罂粟花,又像艳丽的曼陀罗。
她看向自己的弟弟:“你就不能轻点?”
随宴手上按摩用了些劲儿:“轻点你没效果。”
也不知道是他摁的太准,还是太舒服,亦或是醉意上涌,随宴的样子,竟然在她眼里,慢慢变成了易先生的样子……
“姐”
“还要吗?”
“姐?”
他两只脚都摁完了。
蒋方橙听到她弟唤了好几声自己的声音,才从荒唐中陡然清醒。
她从沙发上立刻坐起来,囫囵说道:“可以了。”
起来还因为太急,踉跄了一下。
随宴及时稳健的扶住她的手。
随宴的手,温热又有力。骨节清晰。
蒋方橙像被触电,一下子收回手。
“我没事儿,我先进去了。”
她着急忙慌的穿上拖鞋,然后进了自己房间门,再往床上狠狠扑去。
过了会儿。
去洗澡。
再上床。
蒋方橙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睡着了。
但梦里的她,并不踏实。
她梦到自己被人不断取悦。
她被伺候得通体舒畅。
已经经历过了三轮后,她手吊住人精壮的脖子说:“亲爱的,快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一直埋在自己肩头的人顿了下,接着就是喘着粗气地起来。
他看着身下的她,肌肉还处于偾起状态。
那张唇红齿白的脸,眉骨滴着汗,眼神黑亮地问问:“姐,我还让你满意吗?”
蒋方橙一下子惊醒。
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
怎么会是宴儿。
蒋方橙半夜起来,抹了把凉汗,抽了根烟。
她想来想去,都没想通。
自己春.梦的主角,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弟弟。
她怎么能,跟他媾和呢。
蒋方橙试图分析原因,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可酒是随宴给的。
她又觉得,是那些让人上火的羊肉串的过。
可羊肉串,也是随宴买的。
再想,那就是片子的错。
然而那黄.片,不就是随宴放的。
蒋方橙没辙了。
她坐凳子上,抖着腿、咬着手指想,觉得自己缺男人怎么缺到了这种道德沦丧的地步。那可是自己的弟弟宴儿啊!
晚上不能出去找男人,因为这小子管着的。
那就白天。
实在忍不住了。
给小舞说了有急事,让她今天顶一天店里。
小舞说好。橙姐,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情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蒋方橙把自己打扮一新,在镜子前,喷了很多香水。
她走出美发店里的那一刻,闻着扑面而来的空气,莫名有种解放的感觉。
去哪儿好呢。
白天酒吧又不开业。
蒋方橙拎着时髦得不得了的小单肩包,自己买了个双色冰淇淋,边舔边逛街的走。
先暂且别想那么多。她就是想好好放松下。
街边的橱窗,映出这个女人苗条的身姿。
她的头发永远是蓬勃而卷曲的波浪,衬托得她风情万种。
一路走,驻足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目光,就没少过。
“蒋方橙?”
有人在背后突然叫她。
她嘴角沾了点奶呼呼的冰淇凌,蒋方橙伸出舌尖舔了舔。
漂亮的女人回头看向身后。
“你谁?”
那个男人正气的笑了笑:“你忘了吗,是我呀。”
见蒋方程实在想不起来,男人自己报了家门。
“施能,还记得吗?”
“县长秘书。”
蒋方橙回忆了下。
当初媒婆介绍了几个男人。
施能其实是她第一个看中的。
他人要比陈关年轻些,吃的也是公家饭。研究生毕业,又是党员。
施能原来的家,是在千里之外的经济技术开发区里。
他毕业就考上了公务员,然后自愿选择来到罗县扶贫。
年轻人总是想要大展宏图,试图改变这里落后的一切,包括经济跟民风素质。
之所以两人后来没了交际,是因为原本该排在第一个跟蒋方橙相亲的他,却因为车胎爆了,久久没来。
陈关补了位,和蒋方橙一见钟情,两人缠缠绵绵,之后她就停了再相亲的心思。
施能平稳的走过来:“你最近怎么样?”
蒋方橙最后一口吃掉冰淇凌,她手上不小心沾了黏液。
施能见状笑笑,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温和的递给她:“给,擦擦。”
蒋方橙嘴里还有东西,就含糊的说了声:“谢谢。”
等擦完,蒋方橙才抬起靓眸看着这张同龄人的脸:“我记起你来了,胎爆了的那个倒霉男的。”
施能想起当时的阴差阳错,他也不好意思,就体面的笑道说:“能让你用这种方式记住我,也是一种荣幸。”
“你要去哪儿?”
“我刚从银行办完事出来。”
“银行?你们政府跟银行有什么业务吗最近。”
施能示意走走,蒋方橙反正没事儿干,就顺着一起。
阳光透过树叶,在街道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耐心解释:“不是公干,是我私人的事情。我最近买了房,过来贷款。”
蒋方橙好奇:“那你买的哪儿?”
“竹业澜轩。”
新开的楼盘。算是一处好地。
蒋方橙叹了口气:“真羡慕。”
她就是再存五年的钱,也买不起那里。
她得顾着店里的开销,她还得养自己和宴儿。宴儿大了,上大学也得费钱。
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所以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