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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_饮无绪【完结】(47)

  金姨娘连忙打住。

  “且不说党争一事,谢家百年,从来不将嫡庶挂在嘴边,若是议亲,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云霜,你这个做母亲的为何张口闭口便是把女儿送去做妾?”

  “云霜性子娴静,配个小官小将为正妻,也比去王府里做妾强得多。”

  谢长兴推开瓷碗,碗里的汤随着他的动作洒在桌上。

  金姨娘不敢再说了,使了个眼色叫谢云霜退下。

  她这个深宅妇人都知道如今肃王居功甚伟,保不齐今后便取代东宫,登上皇位,若真如此,暂时做妾又如何?

  等今后随着肃王往上走,入了宫做娘娘那才是正道!

  但是她不敢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很多事情她还需要自己去谋算一番。

  林笙笙回到棠梨居,提笔写了方子交给白蔻,“要快!取了药来小火煎上。”

  白蔻得令离去,佩兰捧着寝衣上前来。

  “姑娘,快些去沐浴吧,今日那药粉无孔不入,当心撒在身上了。”

  林笙笙头也不抬,“我闻得出来,我身上没有。”

  她放下手中玉笔冲着谢辞昼道:“你快些去沐浴吧,你身上有些的。”

  谢辞昼眼神变得温软,林笙笙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

  他起身往浴房走去。

  “哎,当心伤口,别碰了水。”

  谢辞昼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

  林笙笙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佩兰,“待会府医来了,把这个交给他,问问里面的药对不对,若是有增减,便叫府医着手去做,不打紧。”

  “哦对了,这味连翘绝对不能减去,旁的都可以。”

  佩兰收了方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

  “姑娘,闻将军托小厮通过咱们院里的采买丫头给您捎了信。”

  林笙笙警惕道:“哪个丫头?”

  “小梅。姑娘放心,闻将军没透过身份,旁人都不知道,就连我也是通过信筒上的标记才认出来的。”

  林笙笙放心,“好,给我吧。”

  佩兰犹豫,“姑娘......这......”她瞟了瞟浴房那边,“要不然明日公子离开了,你再看吧。”

  林笙笙恍然,“想什么呢?这就是一封传递消息的普通信件,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也不打紧。”

  林笙笙取过信筒。

  闻令舟的笔迹狷狂:胥无凛确有亲信于东南,珊瑚有蹊跷,万万当心。

  后面的内容,闻令舟似乎顿了很久才写,墨迹有些干:西北战事起,我不日便要启程,笙笙,保重。

  林笙笙折起信纸,在灯下发了会呆。

  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在栗州那段时光太久远了,有很多事情她已经记不清。

  朦朦胧胧,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是友情还是别的,她现在也分不清,总之,少年时闻令舟前去西南征战时,她着实伤心了许久。

  许是从小到大在一处玩久了,乍然分开,所以才空落落罢。

  那种怅然若失像雨季的水汽,黏糊糊随着她许久,直到她来了云京,心里装了事后才甩开。

  无论如何,他要出征,她总是会担心的,从小玩到大,她希望闻令舟能够平安归来。

  林笙笙提笔,想一会写一阵,然后又停笔思忖,废了很久才写完小小一张,她折好在递出去前又收回来。

  佩兰:“姑娘,要再重新写一封吗?”

  林笙笙摇头,把信烧了,“算了,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辞昼从浴房出来时,恰见林笙笙坐在桌案前发呆。

  房间中有烧过信纸的气味。

  他心中一紧,莫名想到那日马车上林笙笙烧过的信纸,那是闻令舟的信。

  闻令舟与她,又来往书信了。

  那么此时林笙笙坐在书案前怅然若失,是因为那封信吗?

  若是没猜错,闻令舟半个月后便要启程去西北,她知道了,所以失落吗?

  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上来,心中酸涩,还带着些愠怒、冲动不断攀升。

  这种情绪,他从前二十余年从未体会过。

  是嫉妒。

  或许林笙笙说得对,他比她善妒多了。

  手指上忽然开始刺骨的疼痛,方才还一直没体会到的痛此刻全部气势汹汹向他袭来。

  第33章 痛悔 有病的是谢辞昼

  今夜的月亮是暖黄色, 林笙笙从桌上镜中看了许久,蓦然抬头才发现谢辞昼不知何时已经从浴房出来了。

  他站在浴房门前,死死盯着她, 眼中情绪复杂,在灯光下看不太清楚。

  【不至于吧,那药粉又不是我故意撒在他手上的......】

  谢辞昼回神,平顺了呼吸, 走上前来到林笙笙面前。

  “林笙笙, 我的手还是很痛。”

  他把手伸到林笙笙面前。

  【……那能怎么办呢?】

  林笙笙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很痛还能面不改色自己沐浴?方才一路上回来, 不曾见你神色有异。”

  谢辞昼蹙眉, “是真的。”

  林笙笙摆摆手, “罢了,你忍忍吧,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等会佩兰煎好药你喝下会缓解的。”

  说完,她起身往浴房去, 边走边打了个哈欠,“今夜睡觉小心些, 不要碰到了。”

  “林笙笙......”

  然而, 林笙笙困极了, 根本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去了浴房。

  谢辞昼站在原地许久。

  就因为闻令舟要去征战了,她就这般没了兴致,就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闻令舟,究竟还给她写了些什么?

  她有回信吗?

  回信中又写了什么?

  谢辞昼近乎偏执地想个不停。

  “哥哥......”谢枕欢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她走进来,看见谢辞昼坐着的小榻上有一床被褥, 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听闻哥哥与嫂嫂早些日子便同房了,怎么今夜却看见小榻上有一床被褥呢?

  谢枕欢来不及多想,先被谢辞昼手上的伤吓住了,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痛极了,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嫂嫂呢?嫂嫂他没受伤吧?嫂嫂最怕痛了,若是叫她痛一回,她定会哭的。”

  一连串许多问题,谢辞昼一个答案也没想,只想着,林笙笙确实很怕痛,上个月来癸水的时候便痛晕了过去,前世……他与她圆房不曾控制力道,害得她很痛,时常梦魇。

  谢辞昼一阵后怕,今日若是不慎让林笙笙沾了那些药粉……

  他的脑海里闪过林笙笙的眼泪,心里像被短刃狠狠搅过。

  “哥哥?”

  谢辞昼回神,“你嫂嫂她没事,我也没事。”

  谢枕欢还要继续问,谢辞昼打断道:“夜深了,你嫂嫂困得很,一会要睡觉了,你明日再来。”

  这是在送客了。

  谢枕欢先是愣了愣,后又觉得今日的谢辞昼虽然还像之前一样冷冰冰的,但是颇有耐心,竟然连着一串说了那么多话。

  但是她还是大着胆子没挪动脚步,悄声问:“嫂嫂还是不肯和你......”

  “……”谢辞昼冷声,“出去。”

  谢枕欢不用听他答,就知道嫂嫂定然还不愿,心里好好嘲笑了谢辞昼一番,看吧,早叫你好好待人家,偏不听,有你后悔的。

  她撇撇嘴,“哥哥,嫂嫂心软,往日我有什么事,求求她,她定会应下,要不然你也……”

  “出去。”

  谢枕欢缩着头跑了。

  林笙笙从浴房出来时,一身寝衣穿得严严实实,她吸了吸鼻子,浅浅的泽兰香气,“枕欢方才来过了?”

  谢辞昼挑眉,林笙笙的鼻子实在灵,也难怪能在吴真家中一闻就辨出毒物。

  “来过了,说担心你受伤,很着急。”

  林笙笙笑笑,柔柔的像春风拂过。

  “她呀,就是个小孩子。”

  谢辞昼的视线一直停在林笙笙的芙蓉面上,她这样笑实在温柔可亲,可是她好像从未对他这样笑过。

  他收回视线,心里空落落的,独自喝了药,又处理了伤口。

  今夜林笙笙睡了个好觉,一是因为这几日一直担心着的事情总算解决,心里的石头落地,睡得也踏实。

  二是因为谢辞昼今夜话很少,也不曾来床榻这边扰她睡觉,实在舒心。

  第二日一早,小榻上被褥整整齐齐,谢辞昼也不见踪影,想来又早早入宫去了。

  林笙笙晨起时便觉小腹坠坠,隐隐作痛,心想谢辞昼果然神机妙算,不知他从哪学来的推算癸水的办法,照理说这些只有姑娘们会去学着算算才对。

  佩兰备好月事带,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姑娘,这几日不舒坦,就别去宝香楼了。”

  林笙笙拥着被子,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算了,实在不舒坦,若是去了也是折腾。”她道,“白蔻,你拿上这些银票去万金楼,就说前些日子谈妥的定金现在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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