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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认怂了没_九月轻歌【完结】(43)

  红尘中多少男子三妻四妾,是谁都想那样么?不是。有的人是不添妾室远比添了的麻烦更多,他的处境尤其如此。

  终有一日,她会真正体谅他的难处。

  翌日一早,到昭阳宫请安时,唐选侍略带羞涩,付明萱却是强颜欢笑。

  付明萱满以为,抄经学规矩的两个月早已过去,这个月侍寝的嫔妃,她怎么着都是第一个,却不想,皇帝表哥直接跳过了她。

  难道表哥是爱之深责之切,仍旧不肯原谅她?这可怎么办才好?

  比她更难受的是谢淑女。

  怀庆公主被带走了,她在宫里彻底没了依仗。怀庆倒是教了她不少东西,问题在于,要有人帮忙创造相应的机会,学到的才有用武之地,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贺兰悠看着嫔妃们的脸色,不难揣摩出每一个的心思。如今难受的人还少,日后起码得有一大半抓心挠肝。要不怎么说,宫里的日子全凭一个熬字呢。

  男人这种东西,一旦习惯了妻妾成群的时日,有意或无意伤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

  而遇到这种事,身为皇后的好处便显露出来了:一早可以预见很多事,从而可以一早放弃那男子,只做那临水看花人。

  撇开至今谁侍寝谁没侍寝,嫔妃共同关注的,自然是怀庆的下场。除了丽贤妃、方慧嫔,目前无人知晓事情原委。

  虽然丑闻迟早要传遍天下,萧灼也不可能乐见谁提前宣扬。宫人就算不识数,也明白知道了这种事没被灭口已是万幸,哪里敢与别人提及。

  大家都猜得出,要到驸马柳成刚进京后,怀庆的事才有定论,便都翘首盼望驸马爷从速赶至。

  在这样殷切的等待中,两日后的下午,柳成刚终于赶到京城,进宫面圣。

  值得一提的是,这日一早,顺天府外多了几名五花大绑的男子。

  顺天府尹不需想也知道,定是与怀庆公主勾搭成奸的那几个男子,过堂一问,果然如此,当即亲自押着人移交刑部。

  忙完这些,顺天府尹以为没自己的事了,轿子经过府衙门前,就见诸多百姓围聚在一起,观看墙壁上张贴的东西。

  他一头雾水。

  轿子进到府衙内,师爷白着脸来禀:“外面百姓围观的是誊写的两份状纸,这次告的是盛家教女无方,还有驸马爷和柳家包庇怀庆公主,与之沆瀣一气,反正罪名不少,也都不小。”

  说着呈上一个厚厚的信封,“与上次一样,里面是两份状纸和一封信,信里的说辞与上次大同小异,这里是投放的第一个衙门,外地仍是有很多衙门和您同一日知情。落款仍是无名氏。”

  顺天府尹想撞墙,“这么大本事,直接放到禁军那里,让他们转交皇上不行么?做什么总为难我?”

  懊恼归懊恼,事情还得照常办,顺天府尹换了朝服赶去面圣。

  萧灼看过状纸和信件,沉默片刻,摆一摆手,只说了句“朕会处理”。

  柳成刚后院起了大火,自己头上也燃烧着一把大火,他本人却毫不知情。

  他面圣时,萧灼声色不动,和颜悦色地问及盛蓉身死的经过。

  柳成刚到此时回想起来,仍是一阵阵后怕。

  真就是猝不及防的事,一行人好端端地策马赶路,斜刺里来了一支冷箭,正中盛蓉咽喉。盛蓉摔下马,吭都没吭一声就咽了气。

  当时柳成刚立刻唤随从寻找缉拿凶手,却是遍寻不着,等离得最近的锦衣卫所派人赶至,亦是连蛛丝马迹都搜寻不到。

  萧灼颔首,“驸马赶路辛苦,先到偏殿稍事休息,晚间设家宴,为你接风洗尘。”

  柳成刚谢恩后问:“怀庆公主可好?”

  萧灼眼中闪过异色,唇角却是微微一扬,“别急,迟一些你们便可相见。”

  柳成刚不疑有他,行礼退下。

  家宴开始之前,萧灼回了昭阳宫,算是亲自去接贺兰悠。

  是家宴,穿戴不需太过隆重,却也不可太随意。贺兰悠戴了镶红宝石凤冠,身着正红色大袖衫,艳丽、高贵。

  见到萧灼,她浅笑盈盈,行半礼。

  萧灼抬手扶她一把,偏一偏头,“可以走了?”说着去寻她的手。

  贺兰悠以抚鬓发的动作避开他的手,“劳皇上亲自前来,臣妾不敢当。”

  连手都不愿意让他碰了。萧灼不恼反笑,“若真一切如常,我少不得怀疑,你赢我一局棋、清算旧账的事,只是我一场梦。”

  “清算旧账?”贺兰悠一面款步出门,一面纠正他,“一部分旧账而已。”

  “哦?还有哪些?只管说,横竖脚程不算近。”

  “说是没什么用的,这不正算着呢。”贺兰悠目不斜视,望着前方,语声清越,“柳家、盛家就不要留了,除了藏污纳垢再无他用的门第,要来何益?”

  严惩还不够,她要他亲手除掉本想扶持的门第。萧灼面色僵了僵,“不到半年,算上先前的谢家、丁家,你要灭掉四个门第?”

  “原本是五个。”贺兰悠转头凝他一眼,“贺家不是头一个被惦记上的?”

  “你不是弄垮谢家了么?”萧灼恼得直磨牙。

  “以牙还牙怎么够,不数倍奉还,有些人便不会长记性。”贺兰悠的语调轻缓,幽冷,“家父不知何时回京,臣妾可怕极了他也在路上出闪失,不得不打草惊蛇。”

  第38章

  所谓的以牙还牙,自然是她针对他。

  至于贺家,在如今几乎成了禁忌话题,只要多聊几句,一定会陷入僵持。

  萧灼避重就轻,“如今怎么不似以前了?以前跟我说话可是很谨慎。”

  贺兰悠嘴角一牵,“那不是谨慎,是教养让我对谁都尽量客气一些。但客气了三年多,有什么用?”

  这天儿是聊不下去了,正好星玉追上来,给贺兰悠披上大氅,萧灼往一旁挪了半步,拉开距离。

  此次家宴,秦王和常山王也来了,前者是萧灼的长兄,后者是萧灼的叔父,两人的王妃随行。

  上次的宫宴,秦王与秦王妃出行未归,常山王则是告病,其王妃、儿子儿媳以侍疾为由,也不曾出席。

  倒是怀庆和柳成刚还没到,贺兰悠估摸着,是萧灼让夫妻两个事先相见,相互交底。

  帝后相形而来,众人起身行礼。

  萧灼与贺兰悠落座后,命众人平身落座。

  刚坐下,常山王妃就望着贺兰悠问:“太后娘娘病得很厉害么?连家宴也不能出席?”

  贺兰悠瞥她一眼,颔首。

  常山王妃又道:“也不曾听说过皇后侍疾,老身便一直以为,太后娘娘并无大碍。”

  “不能也不敢侍疾。”贺兰悠语气冷淡。

  常山王妃睁大金鱼眼,“哦?这话怎么说?不管是不能还是不敢,听着都叫人心惊啊。”

  “谁叫你上次没来?”贺兰悠直刺刺道,“难道要本宫给你从头细说?”

  众人于是知道了,皇后心情不大好。

  燕王萧浔望了萧灼和贺兰悠一眼。

  常山王妃不悦,“皇后如今真是好大的威风,再如何,老身也是长辈。”

  “年岁再大,你也只是区区郡王妃。”贺兰悠说。

  萧灼有点儿头疼,每每她一炸毛,他就只有犯愁的份儿。

  秦王夫妇、景王夫妇、宁王、燕王和三位长公主、两位驸马则是微微一笑。

  常山王父子倒也罢了,自从在贺兰悠手里吃了大亏,便再不敢触怒她,平日也夹着尾巴做人,常山王妃却不然,人前人后照旧摆长辈的谱,一副皇室中除了太后就是她最大的样子,待见她的没几个。

  大家都以为常山王妃会闭嘴,可她没有,仍旧有话说:“皇后这样说,老身就明白了,明白的还不止眼前这一事。听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至今,与后宫嫔妃说话,从来是诸位、各位怎样怎样,说各位妹妹的时候,可是一次都没有。”她环顾在座的嫔妃,“宫里的妻妾,难道不更要显得亲近,以姐妹相称么?”

  有嫔妃目光微闪,因为回想一番,皇后口中果然没出现过“各位妹妹”之类的话,真就如常山王妃说的那样。

  贺兰悠投去不屑的一瞥,“嫔妃既是帝王的妾,更是内命妇,本宫处事要尽量一碗水端平,自然不会与谁论什么姐妹。常山王妃,你倒是与本宫说说,哪一条律法规定皇后与嫔妃要互道姐妹?”

  常山王妃勉强辩道:“律法是没这么规定,但显得亲厚些不是更好么?”

  “你并不是后宫的人,哪儿来这么多指点江山的话?”贺兰悠懒得再磨烦了,“可知老而不死是为贼?闭嘴。”

  秦王、景王、宁王齐齐笑出声来,就连萧浔的眉宇间也有了笑意。

  常山王妃似受了莫大的羞辱,起身望向萧灼,“皇上可听到了?皇后说的这是什么话?老身年岁大了就成贼了?”

  “让你闭嘴就闭嘴!”在她身旁的常山王一扯她衣袖,“皇后的意思只是说你年老而无德行。”他老脸都红了,妻子连人家数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众目睽睽下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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