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他,可希望每次都落空。
青玫叹口气,“我知道了。”
万新雨眼里是骄傲的神色,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烫过也没染过的一头及腰长发,显得少女乖巧得像是旧时代的名门闺秀,神情温顺又无辜,万新雨突然觉得,心被扎了一下似的,密密的疼。
第28章 订婚 先订婚怎么样?
棘梨跟在荆淙后面, 他刚推开房门,就被他拉进去,动作说不上温柔。
她并未放在心上,顾不上问他为什么要反锁房门, 兴致勃勃在他床上滚了一圈, 然后又去翻他的书柜,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书。
还没抽出第一本, 手腕被握住, 她整个人也被按在墙面上, 想挣扎, 他整个人又压了上来。
棘梨被禁锢在墙和他之间, 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张肉饼,放弃挣扎过后,他反而松了力道,质问道:“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也能随便往外说吗?”
棘梨反驳:“我说什么了?你果然是得狂犬病了, 到处乱咬人。”
荆淙的手虚虚握住她的脖子, 冷笑道:“有时候, 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他黑色的瞳仁如同墨玉一般,棘梨有些发怵,想跑却又被拉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他轻笑起来:“这就害怕了?”
前世还非要这样, 他不想还要生气。
他每次只用了很少的力气, 她都坚持不了两秒, 就喊不行了。
又菜又爱玩。
他到底是松开了脖子上的手,转而箍住她的腰。
她今日穿的高领衫是修身款,荆淙伸进去摸了一会儿,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接吻。
棘梨记吃不记打,很快又沉溺在这种亲密姿态里,把他刚才说的想掐死她全当成调情的话,自发勾住他的脖子,努力想和他贴得更近一点儿,可这极大程度妨碍了他的动作。
她简直就像是一只挂在他身上的树懒,荆淙眼神暗下去,对于她这样全身心的依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标也由上转下,将手从上衣里伸出来,去解她裤子上的纽扣。
他指尖算不上凉,但和藏在衣物下的肌肤还是不能比的,接触第一下的时候,他很明显感觉她颤了一下,随即环着他的手臂也失去了一大半力气,低头可以正好看到,她刚哭过水汪汪的一双眼,脸颊上的红云,还有刚才被他吮吸的格外嫣红的唇瓣。
对于怀中人的娇态,荆淙第一反应居然是冷声批评,“又只穿一条裤子?”
棘梨是真服了他了,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在意的是这种事情,眉头刚皱起来想骂他两句,臀部就挨了一巴掌,“不服气?还想骂我?”
棘梨别过脸去,想翻脸走开,腰却还被他紧紧箍着,根本不能离开,“我就要骂你,你个无耻下流的坏蛋,把我骗进你卧室来,要图谋不轨。变态,色狼,混蛋!”
她胡乱骂着,手也胡乱拍打,他却不在意似的,只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单手解开那一颗纽扣,动作很轻柔,看她软了身子,伸出手指给她看,上面的水意很明显。
棘梨脸红了,他已经放开了她,她得了自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该趁他不注意狠狠给他一下,还是继续让他摸。
她还在纠结,荆淙已经给她做好了选择,手指微一用力,就听到她呜咽一声,随即小声抱怨道:“怎么这样呀,哥哥……”
荆淙笑一下,轻声道:“就这样还和我妈告状,说我老躲着你?”
棘梨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那里已经被她糟蹋得惨不忍睹了,被抓得皱巴巴一片,还有眼泪和口水,都糊了上去。
荆淙拍了拍她的臀部,这个动作让她感到很羞耻,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有老是打屁股的。就算她是小孩子的时候,爸妈也从没打过她。
她不服气道:“你还打上瘾了。”
手感的确不错,他拍拍她的腰,示意她起来,“左边床头柜,去拿出来,给我戴上”
说话间,他褪了衣服,直对着她,“然后自己坐下来?”
窗帘已经被拉起来,室内光线昏暗,棘梨翻找出来他要的东西,此刻正睁圆眼睛望他,“你不遵守你的家规了?”
荆淙低笑两声:“要不要?”
棘梨这次没再纠结多久,红着脸点头,“要要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开,但送上门的馅饼不吃白不吃。
第一次是在她卧室,这一次是在他的卧室,同样昏暗,她有些紧张,手都在发抖。
荆淙搂着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
棘梨脸热心跳得厉害,因为在他家里,她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心里觉得刺激得要命。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似乎很精通此道。
她手指不安分描摹他的唇线,荆淙很配合舔她的手指,一边呢喃,“我和我妈刚才商量过了,先订婚怎么样?”
棘梨一愣,所以这个小古板是因为这个才突然如此的吗?
不过订婚?
她踌躇起来,虽然她是很喜欢荆淙没错,但是结婚这种事情,未免太早了,她是真没考虑过。
她的反应明显,荆淙用力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冷笑道:“还没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棘梨吃痛,皱眉将手指抽回,把上面沾的口水全往枕头上抹,“我们现在就谈结婚,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荆淙:“先订婚而已,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青家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很保守,从老到小,女人们都是一头黑长直。青玫上学的时候烫了个卷,寒假回家之前又特意去拉直了。
棘梨还是没说话,荆淙轻声道:“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棘梨声音闷闷的:“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好像太着急了。”
荆淙轻吻着她的头发,微笑道:“要是不结婚,我放心不下,万一你和别人跑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虽然结婚了也不一定就乖乖留下来,但总有个保障。
棘梨撒娇道:“你要是一直对我很好,不冲我乱发脾气,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跑?”
荆淙:“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重新放到唇边细细亲吻起来,“订婚了,就不用管家规了,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的暗示意味太明显,棘梨有些害羞,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还没订婚,怎么就可以?”
比起上一次,她更喜欢今天,荆淙会抱着她,一口一个“宝宝”,还夸她好棒,说喜欢死她了。
荆淙含着她的手指,说话呢喃不清,“你还记得高中学校里有只长毛三花吗?”
棘梨点点头,她当然记得,洛水市很少见到长毛猫,那只三花猫又长得特别好看,她那段时间下课后总是去喂它。
它也的确人气特别高,旁边总是围满了一群学生,只吃猫条和猫罐头,棘梨买的火腿肠它基本上只尝那么一口,虽然是只小流浪,但在学校里就像是人人都爱慕的公主。
骄傲的三花公主消失在高三上学期,棘梨知道,小猫被同学收养了,这对流浪猫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她还是怅然若失。
如果是在她自己家就好了,她也可以收养这只小猫,每天给它吃猫条和猫罐头,最好把给她上补习课的钱都吃光。
可惜她住在青家,青家的坏老头和坏老太太,看她都觉得碍眼,肯定是不会允许她养小猫的。
荆淙道:“我不喂小猫,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喂,要是它真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棘梨恼怒:“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做,又不是是个男人,我都要凑上去。”
荆淙收紧搂着她的手:“我知道。”
眼看着快到吃饭时间,她的衣服还好,因为脱得及时,没有太皱,他的衣服却是已经不能看了。
幸好这是他的卧室,荆淙选了件差不多款式的套上。
棘梨又开始四处乱转,“橘子呢?”
荆淙:“估计又在露台上晒太阳呢。”
棘梨听了开始生气:“你们家的露台可在顶层,橘子虽然很聪明没错,但它到底只是一只小猫,你就这么让它在露台上,万一它跳下去了怎么办?”
荆淙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棘梨解释,要是别的猫肯定不行,但橘子可绝对不会。
他的沉默让棘梨更心烦意乱起来:“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要是橘子真的出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荆淙想,就算他从楼顶跳下去,那只肥猫估计都不会跳下去,但看着棘梨着急的样子,他决定还是撒个小谎,“放心,关在笼子里的,跑不出来,更不可能跳楼。”
棘梨这才放心,在她的认知里,橘子虽然有些时候真的很聪明,但开笼子这种事情,它应该还是做不到的。
荆淙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安抚道:“一会儿和我妈吃饭的时候,多吃东西少说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