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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女的姐姐_咸鱼三百条【完结】(118)

  她对苏崇函道:“不必担心,就照他的吩咐办事,我会暗中助你。”

  苏崇函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微微点头:“多谢娘娘。”

  苏卿又问:“他叫你什么时候走?”

  苏崇函:“陛下说莽县的铁矿已开发冶炼出来,万事俱备,只等我去。”

  苏卿点头:“莽县所在梁州,既是长公主的领地,又与你老家黔中相邻,既有长公主的名号,又有乡绅父族掩护,他能用之人确实只有你。”

  苏崇函道:“陛下也正是以建公主陵寝的由头,着我开工动土。”

  苏卿再次冷笑:“他可算是物尽其用了。”

  说罢才想苏蓉还在一旁,扭头看去,她果然面白如纸。

  “莫多想,”苏卿忙宽慰“长公主确实是他威胁才去皇陵守陵,但她死了对沈穆庭来说也并非好事,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压住死讯。”

  在《庶女成皇》的原著中沈月兰死的也没这么早,沈月兰虽被困皇陵,但一直是苏蓉坚固的靠山,最后跟着苏蓉一块下线。

  苏卿猜想:

  或许是火铳引起的连锁效应,才让沈月兰一时冲动结束了生命。

  见苏蓉白着脸敷衍点头。

  苏卿无声叹气,不免内疚,要去握她的手,苏蓉却轻轻抽开手,别着脸不看她。

  “若无事,我便先行告辞罢?”

  死亡面前话语总是无力,苏卿张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点头。

  兄妹二人照例起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苏蓉。”苏卿忽喊住已走了几步的苏蓉。

  她回头,苏卿看着她手里的半册书:“你回去看看,若有什么想法尽管来找我。”

  苏蓉没什么精神的答了声“是”依旧转头走了,半册书被她随意捏着,垂在腿边,也没甚精神。

  苏蓉无精打采地走出宫殿,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痴。

  苏崇函几次要开口,但不知说什么。他既觉心虚,又自想着是领了皇命,不能随意透露。

  似乎自己也占了理。

  这么自我安慰一番,低头服软的话更不难说出来。

  苏蓉只呆呆的走着,不看他也不问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苏崇函越看越觉不安,三妹妹好像丢了魂,受了不小的打击。

  “此、次事是我的过错,”他有些不大情愿的开口,期艾着,眼睛也不看苏蓉,语速很快,只想快点哄好了她“但到底是皇上要我秘密行事,恐知晓的人多了生事。”

  苏蓉游离的神思回来了些,懒懒的‘嗯’一声,声音轻的听不见。

  苏崇函却拧了眉毛,扭头仔细看眼她脸上的表情。

  淡淡的,灰黑的草木灰般死寂。

  苏蓉是顶要面子的人,若因旁人失了脸面,非要大闹一场,将自己亏损了的成倍讨回来后还不算,日后还要时不时拿出来刺一刺,叫人心虚。

  此次于她而言,可是吃了个哑巴亏。

  竟还不跳脚?

  “这是怎么了?”苏崇函疑心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伤了苏蓉的心,这才让她跟霜打的茄子般。

  身后还跟着送他们出宫了宫娥内侍,苏蓉沉着脸看他也一眼。

  苏崇函看她有些反应,心中才安定些。

  还要说什么,目光中觉察到身后人影晃动,回身说:“不必送了,我们都是惯常来的,知道出去的路。”

  二人告谢宫人后,继续往外走。

  经这这么一岔,无言地走了好长一段路。

  苏崇函说:“我出城后会去居安村里走一趟,将事情原本告诉他们,料想牛爷爷也能理解。”

  苏蓉却问:“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她垂目指向苏崇函手里提着的包裹,长长的管道被拆分成两截,顶端将布料戳出尖锐的突起。

  苏崇函:“有所耳闻。”

  苏蓉侧目,眼中别有深意。

  苏崇函什么都不知道,在撬开柜子,从黑暗里悄悄拿出火铳时。他不会知道沈月兰端着这个东西打烂了先帝的脑袋,也是用这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将埋藏的隐患留给公主府。

  而皇帝选择用他来放开匣子里的隐患。

  “我院子里也有一把。”苏蓉忽然说。

  苏蓉一夜长大,被人把着从泥地里强行拽起的秧苗。

  她打量苏崇函的眸光深邃幽深,让他不禁生出些恐怖的联想。

  苏崇函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奇怪他那个天真烂漫的妹妹怎么忽然也学起装深沉了。

  却听她忽然说了再买一句。

  这话没从脑子里过,他含糊的应一声后才回过神,慢吞吞地扭过头:“什么?”

  苏蓉看着他的眼睛:“我还用过它,就是用完胳膊会麻,耳朵也不舒服。”

  “但这算不了什么,这东西杀死一个人跟摔烂一个西瓜一样。”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就像她真的只是摔烂了一个西瓜。

  苏崇函察觉到她的食指弹跳着,幅度很小的抽搐。

  他顺着苏蓉的右手往上看去,停在她镇静自若的脸上。

  “我会让人把那把手铳送到寨子里,”苏蓉的呼吸有些重,但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你路上小心。”

  她快步离开,再晚一点,她大张着嘴巴努力喘气的狼狈就会被苏崇函看见。

  她的脚步很快,苏崇函站在她身后看她的肩膀耸气又落下,不是哭泣时的颤抖,更像是大口呼吸时带动了肩膀的肌肉。

  第95章 落榜的原因

  长公主府的小厮早的了消息,驾着马车在皇城外候着,遥遥见苏蓉一人从城门里出来,小丫鬟快步迎上去,往她身后张望,才见落了好大一截,瘟鸡般坠在后面的二少爷苏崇函。

  再看苏蓉阴沉着的脸。

  小丫鬟不敢说话,小心扶着姑娘上了马车,站在马车外候着二少爷。

  “上来。”里面喊了声。

  丫鬟结巴着:“二、二少爷……”

  她屈着胳膊,虚指着才出城门的苏崇函。

  “不等他,”苏蓉在里说“带我去新科状元钟家。”

  马车拐到钟宅前,小丫鬟前去问门,坐在石矶上看门的小子听她问钟公子,也问她是谁。

  小丫鬟依着苏蓉之前的吩咐,说:“长公主府的二公子来请公子夜里吃酒,不知得空不得空?”

  小子听她说是长公主里的丫鬟,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姐姐来的可不巧,我家公子高中后常有宴请。这

  不,殿试后又新任了起居郎的缺,三日里有两日半里不在府中的。劳烦您将请帖留下,待公子回来了,我再转交给我家公子。”

  小丫鬟应了声,回身到马车下原句禀告了苏蓉。

  苏蓉自手边的矮桌里抽出一套珍巧的文房四宝来,提笔落信,约他面谈。

  几字写毕,用火漆封了,自车窗里递给外面守着的小丫鬟:“叫他给钟易川。”

  那门前的小厮脖子快拉成一条鹅颈,眼看着窗子里伸出来的分明是女子的玉手,又惊又喜,嘴已控制不住地拉到耳后去。

  他家公子不仅长相出众,早先就听东角门的铁柱说有来找公子的阔气姑娘。

  如今公子还中了状元,莫说公主府的三姑娘,就是真公主也配得。

  在城里绕了半圈,苏蓉回到府时已是未时过了,她自马车上下来,抬头见守门的小厮兴冲冲的跑回来;“三姑娘可算回来了!大公子已到家了,就等您呢!”

  在外任职的苏家二房长子,苏崇阳两年前外放黔中任刺史,黔中虽是下州,但苏崇阳的四品官帽在苏敬宪只是个驸马时,苏崇阳的官身是比苏崇阳的伯父,苏家长房的从四品将作监还要高一阶,且是掌着地方实权。

  苏蓉的这位大哥哥是为苏敬宪的面上光,心头肉也不过。

  苏蓉这些日子里过的好似是一场颠沛流离的梦,竟将这重要的日子给忘了,闻言怔愣问:“大哥哥回来了?”

  长公主府上下无不一派喜乐,小厮也是满面春光连连点头:“是大公子回来了!正与老爷二少爷在北院花厅里叙事。”

  苏蓉提着裙子一路跑到公主府北边的一个小花园里,远远就听见花厅里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

  愈近脚步反倒愈发沉重,她的步子一点点缓下来,望向窗格里。

  苏崇阳拍着苏崇函的肩,二人说笑着,苏敬宪站在两人之间,抚须含笑,邹映莲带着孩子,往指着苏崇阳与孩子说话。

  窗边的石榴开的正烈,并着底下的芍药与山杜鹃,火热的红由盛及衰,上头繁花似锦地开着,地上落下的杜鹃花瓣熬褪了色,软绵绵萎缩在地上。

  朱漆红菱格的窗扇洞开着,一副画而般将所有人框在其中。

  这样美的阳光里,苏蓉想起娘亲,害怕打雷下雨的娘亲,在地底下找到自己的娘亲与弟弟了吗?

  苏崇函最先瞧见了她;“蓉蓉。”

  他招手:“快来给大哥瞧瞧长高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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