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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_姜不是生的【完结】(170)

  是辛之聿。

  姜姮缓慢地转身,隔着水雾,对上了一双冷潭似的眼眸。

  他刚刚清洗过,覆有一层结实薄肌的清瘦身子,止不住地散着热,胸膛上,更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腹肌沟壑往下淌着,淌到那半遮半掩的深处。

  “阿辛……”她的声中,有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就被更浓的笑意给掩盖过去,“你是来吓我的吗?”

  “你在找什么?”辛之聿一边问,一边探出手,手指从她腰侧穿过去,抓出了放在衣服最底下的短剑,“是这个吗?”

  姜姮看着,笑,“是。”

  姜姮微微扬起脑袋,后腰抵在了架子上,整个人都被辛之聿笼罩住,鼻息之间,有温热的香,是她常用的皂香,花卉精油所制的,清甜不腻。

  隐约之间,不知是谁人的气息。

  知他未离开,姜姮一颗心就老老实实回到了身躯内,哄孩子似的问:“今日的事,谁同你说起的?”

  他出现的这么及时,若无人通风报信,她是不信的。

  姜姮眸子一转:“阿弃?”

  辛之聿注视着她,没答。

  但不答,就是答了。

  姜姮轻笑一声,说气恼,是不至于的,从一开始,她便没有全心全意信这小子,眼下反手被出卖,意料之中的事。

  “你害了他兄长,他还能这样一心为你……怕不是,给他下了蛊?”姜姮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辛之聿淡淡道:“如果有这样的蛊虫,我该先给你下一个。”

  却很认真。

  姜姮垂下眼眸:“辛之聿,你当真不恨我吗?”

  像辛小将军如此高傲的人,怎能轻易接受为人替身一身?

  她能信他的“恨”,却不敢信他的“爱”。

  沉默了许久,辛之聿从嗓子眼里压出了一些话:“想恨的。”

  “那怎样才能打消你这心思呢?”姜姮柔声问,摸着他的发。

  辛之聿顺势低下头,用脸颊去碰她的掌心,不算是蹭,但落在姜姮眼中,还是叫她想起了,关在笼子中,伤痕累累的幼兽。

  “留下来。”他目光逐渐有了狠绝意味,“阿姮,旁的事,我能既往不咎,唯独这一件事……再有一次……”

  不等他将威胁的话说出口,姜姮先一步承诺,“你且安心,我不会离开的。”

  在她目前的打算中,只有先安置了朱巧妹,保她平安一事,至于旁的,包括她自己的,都是置于后边的。

  “我不敢信你。”辛之聿闷着声。

  姜姮:“可你还是信了。”

  他不甘心地承认,“是啊……”

  他只能信。

  辛之聿明白,姜姮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今日他杀出去,真将朱巧妹抓了回来,她不会因此畏惧他,安心留下来。

  你望着我,我看着你,二人皆无言,唯有彼此的气息交织。

  “不会的,若我哪一日离去了,你可以亲手杀了我,好不好?”姜姮语气更柔软。

  辛之聿盯着她,摇摇头,“杀你?杀你有何用?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你。”他轻描淡写说,“真有这一日,我会杀了所有你在意的人,把你毒哑了,刺瞎了,让你彻底离不开我。”

  “好。”姜姮轻描淡写应了。

  辛之聿凝视着她,忽的想哭,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自己如同孩子一般,回到了最初的开始。

  二人的呼吸,愈发缠绵。

  姜姮率先动情。

  她本就不算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开窍得早,懂得花样多,又是挑剔性子,已许久未快活过。

  说起来,辛之聿还是她亲自“教导”出来的。

  因此二人,在这事上,最契合。

  “多了六道伤。”她边说着,边用指尖点过那些新伤。

  “很丑?”

  “不会。”

  她的指随着伤痕,慢慢划动着。

  男人的肌肤,不同女子柔软,而辛之聿的身子更是刀剑似的,硬邦邦的一块,但姜姮清晰知道,这满身伤痕的皮囊之下,有一颗弱不禁风的心脏。

  她闲来无事的小小把戏,就叫他神伤许久,丢了傲骨。

  姜姮无声叹息,指尖停下。

  辛之聿察觉了她的意图,握住了她的手指:“你也如此对待他们吗?”

  “什么?”

  “南生,殷凌……”

  还有许多连姜姮都不记得的名字。

  想了一圈,还是想不起那些人的身份来历,姜姮不再想,问:“你很在意?”

  辛之聿冷着脸,没回答。

  姜姮轻笑:“别这么小气。”

  她的吻,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几年过去,辛之聿还是同曾经一样,身子会微微发颤,想要一把将她重新捞到怀中,不叫伤痕被舔舐着。

  姜姮自然不会由着他性子。

  可辛之聿实在不够大度,到了这水到渠成的时候,还要半推半就地问一声:“姜濬呢?他呢?他是否也和你,如此坦诚相见过?”

  “没有。”

  两个字,是姜姮全部的安抚和解释了。

  辛之聿看了她一会,认命似的,低下了脑袋。

  “碰过别的女人吗?”姜姮轻轻压着他的脑袋

  ,抱在了胸口,像抱着孩子。

  辛之聿声音又冷了几分:“我与你不同。”

  姜姮笑了笑。

  是的,在认识她前,辛之聿才是那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人。

  光叫别人看见身子,都是红了脸。

  姜姮轻轻咬上了辛之聿的唇,一点又一点,作画似的,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辛之聿到底不是曾经那个罪奴阿辛了。

  正如姜姮了解他的一切,他也了解着姜姮的所有。

  辛之聿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掐住姜姮的后颈脖,看着她扬起了头,好似一朵绽放的花,又看着那双淡色眸子瞟来轻轻一眼,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

  辛之聿承认,自己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他虔诚于此。

  或许,一生一世。

  情到深处,二人低低地叫着,宣泄着,都在彼此的怀抱中,重新确认了自身的所在,手缠着手,腿缠着腿,本是一体,自然就没了分离。

  “姜姮,我们重新开始吧。”辛之聿低喘着气,右手抚过姜姮被汗水,或是雾气微微打湿的发。

  姜姮却一怔。

  不知该如何作答。

  要装傻充愣吗?

  还是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他算是真正原谅了她吧?

  真就如此轻易。

  看着少年湿漉的发,狼崽子似的眼,姜姮眼前闪过一片又一片的血色,软下的心肠又硬了几分,可面上的微笑,却是愈发柔和。

  “好。”她轻着声音回答,说出了另一个选项。

  辛之聿低下脑袋,将头埋在她肩上。

  又是一片湿漉。

  第139章 恶童车尾气

  之后的几日,辛之聿除了同他手下那群人议事,其余时光,都赖在了长生殿,和姜姮私混着。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后,姜恒浑身犯懒,神情恍惚,看宽敞明亮的四周,回忆起了几日的荒唐,疑心这长生殿四处的角落,都留有二人的汗水、yin水、泪水。

  虽说,始作俑者是自己,可不妨碍她翻脸无情,暗中生嫌。

  她就是这样性子的,好洁,好美色,好奢靡,怕脏,怕麻烦,怕多事。

  只之前在宫外,无人哄着她的小性子,这些麻烦脾气,才从未发作过。

  辛之聿拿来了水。

  姜姮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随后又躺了回去,很懒散地道:“晚些时候,叫人进来收拾一下吧。”

  辛之聿只“嗯”了一声,将茶盏放在了一旁。

  不等多说两个字,就重新覆身而上,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发,沉默地继续。

  身子像浮在水上的落叶,由着潮起又潮落,将她冲洗。

  也是此时,姜姮望着窗外的景,后知后觉信了辛之聿的话。

  真是憋久了,才能这样不知分寸。

  辛之聿又抱着她的上半身,让她坐起。

  倒是用不到她出力气。

  姜姮轻轻扫了他一眼,默认了辛之聿的放纵,盯着重重叠叠的珠帘,忽而,又联想到田里耕作的老黄牛,似乎是一样的沉默,一样的做活认真,她想着,忍俊不禁。

  辛之聿停住了动作,以为她不舒服。

  姜姮摇摇头。

  “阿姮……阿姮……”辛之聿低下头,舔着,咬着,专注其中。

  太专注了,却顾此失彼,姜姮不轻不重地压着他的脑袋,往自己心想的地方去。

  “姜姮……姜姮。”

  辛之聿溺在柔情似水的温柔乡中。

  就算溺死。

  也是心甘情愿的。

  天黑下来,莫名又浪费了白日。

  辛之聿未唤人过来清扫,而是自己打了一桶水,又打湿绢布,将长生殿每一张桌、每一处地都擦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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