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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_姜不是生的【完结】(48)

  昨夜的事,闹到后来,便闹大了。

  纪含笑未觉得意外,只是嘱咐姜姮,让她不要闹得太过,应清楚记得,此次出宫是为正事而来。

  随后,她简单将准备好的悼词交给了姜姮,又详细交代了一些祭典上的细节。

  姜姮听着,认真记着。

  她身侧的阿蛮,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太子殿下,此次祭典,是由你主祭。”纪含笑提醒道。

  阿蛮只“噢”了一声,却也低下了脑袋,去看纸上的文字。

  纪含笑条

  理清晰,很快就将祭典基本的流程都说完。

  其中牵扯到的几方地方豪族,也一一做了介绍。

  等她离去后,姜姮还在思索。

  她知道纪含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却不知她对这天下之事,了解的如此详细又透彻。

  像是早有准备。

  姜姮垂下眼,捏着手中一纸悼词,细细回忆着,自回长安城后,纪含笑所做的点点滴滴。

  并未有异样之处。

  或许,该论迹不论心。

  姜姮将那纸悼词放在桌上,或许,该用人不疑。

  姜姮想明白了,又拿回纸张,打算老老实实背悼词。

  听见耳边,小猫般的一声声呼唤,是在唤“阿姐”。

  姜姮侧首。

  阿蛮眼带三分哀怨,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般:“阿姐今早该是累着了吧?听说,那群翩翩公子被赶出去时,还个个衣衫不整呢。”

  “阿姐的心,当真是冷,翻脸不认人,也不为他们求个情?”

  阿蛮怨妇般盯着她瞧。

  姜姮扑哧一笑,也不在意,轻轻捏住了他鼻尖:“你生什么气?”

  “是怨姑姑未曾好好招待你?”

  第40章 发现(补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这话,阿蛮更气了,就凝着眸子望着姜姮,眸中哀怨之色愈发浓厚,像是将溢出来一般。

  姜姮不知其然。

  事情闹大后,信阳也杀鸡儆猴处置了几个人,从那几人嘴中,她听到了闲言碎语。

  是指责。

  不是指责那无理取闹的十余位少年,而是指责信阳和姜姮浪荡、轻.贱、不守规矩。

  因为她们是女子。

  这世人就如此古怪,对男子是这样的宽厚面容,对女子却放上了另外一套枷锁。

  哪怕她们身为公主,比那群大肚腩、厚脸皮的官老爷尊贵了千万倍,也还是要带上这套枷锁。

  更别说,那群淹没在人群之中,无名无姓的女子了。

  姜姮松开了手,举起黄纸。

  她平静道:“阿蛮,我不会去猜你的心思的。你要发脾气,就回你屋中生气去,别在我这儿闹。”

  这话有些冷,有些无情。

  姜钺红了眼,唇都在发颤。

  姜姮继续阅读着悼词,无心评鉴用词用典是否精妙,只囤囵吞枣式的,做着记忆。

  她学不来信阳的豁达,还在生气。

  其实她鲜少会正儿八经生气的。

  但这次,在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后,她的确发了火,更因自己无力更改,而气急败坏。

  这时,这一张黄纸却被用力从她手中被夺去。

  姜姮再定眼瞧时,那纸张已飘落在了地上,中间还有着小小撕裂的痕迹。

  她背到哪里了?

  忘了,算了,到时候照着读。

  “阿姐……”阿蛮气急败坏做了错事,事后,却怕姜姮因此更生气,只巴巴望着她,小声地叫着。

  姜姮神色如常,安静起身,将悼词捡起。

  “阿姐……阿姐!”阿蛮上前,紧紧拉住她的衣袖。

  姜姮不动声色抽出衣袖。

  阿蛮更慌乱,连连去抓,抓得更紧,不给她再甩手离开的机会。

  他的确生气,生气阿姐和一群不干不净的阿猫阿狗混在了一处,也生气信阳公主为老不尊,非要拉着阿姐鬼混。

  但更怕她一气之下,就真不理他了。

  阿蛮慌不择言地解释,声音又轻又细:“阿姐,我错了,我只是气糊涂了,那群家伙胡说八道,说昨夜,信阳姑姑专程找了人,说他们……”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姜姮打断他。

  阿蛮摇头,拨浪鼓似的:“不信,我不信的!他们嚼舌根,是他们该死。”

  又一声声的“阿姐”。

  “你该信的,昨夜信阳公主的确广邀城中风流公子,为我接风洗尘。”

  姜姮慢条斯理地道,那双好看的浅色眸子,似冬天的冰棱子,凉得阿蛮浑身发颤。

  他喃喃自语般,唇动了许久,还是未说出声。

  姜姮不紧不慢地将衣袖从他手中扯出来,似笑非笑地问:“这又如何呢?”

  她带那一张悼词要走出屋子。

  听到身后阿蛮道:“那他们该去死的。”

  姜姮顿足转身,见阿蛮双眼通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们怎么招惹你了?”

  她真切地感到好奇。

  阿蛮上前。

  这个半大少年在快速生长中,不过小小半年,他又窜高了一些,已经无需仰起头,就能平视姜姮。

  姜姮下意识想说些什么。

  阿蛮的双手已紧紧扒住了她腰背处的衣服料子,脑袋垂下,埋在她的肩上。

  姜姮被严严实实地抱住。

  “他们还惹你哭了?”姜姮故作诧异地道。

  阿蛮果然哭了,还发出着低低的抽噎声。

  她左肩处的布料也湿了,就粘在肌肤上,是又轻又薄的一层,她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泪水的温热。

  “阿姐……”阿蛮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碎。

  “轻点……你想勒死我?”姜姮声中含笑。

  “不松开。”阿蛮嘟囔着,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姜姮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姐了。

  即使阿蛮又哭又闹,还缠着她不松开手,她也依旧耐着性子,等他哭过闹过,才继续问:“你这次又发什么鬼脾气。”

  “阿姐……那群人配不上你的。”阿蛮窝在姜姮怀中,因为刚哭过,面上还泛着略微的红,像是不好意思。

  但他的话语中,却毫无羞涩之意,“一群不干不净的废物,连给阿姐提鞋都不配,又怎么值得你去看他们一眼呢?”

  姜姮听乐了:“的确看不到了,都被赶出去了呢。”

  阿蛮坐起身:“阿姐,我认真的,一想到他们的名字要和你一道出现在别人口中。”

  “我就……”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她。

  眼下姜姮心情极好,便爽快地点了头:“你说吧。”

  “我就觉得,他们都该去死。”

  无论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是那些管不住说闲话的人,都该被割去舌头,砍下脑袋。

  甚至他觉得,天下人应该将阿姐供起来。

  菩萨身前,不能高语。

  菩萨之名,不可言说。

  姜钺是认真的。

  寻常口吻,专注神色,不带怒火,没有冲动。

  姜姮却只是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行啊,天下人那么多,都长嘴了,都死不行的。”

  “有两个好法子,你且听听。”

  “一,杀一儆百,杀了那一两个闹事的,其余人心中皆惴惴不安,便不敢胡说八道。而恐惧,也是一种惩处。”

  “二,你只管自己的活法,不要在意他人视线,你站得越高,活得越好,他们会死在自己的记恨和你的淡漠中。”

  将话说出口,姜姮也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对于这天下人的指指点点,信阳的确豁达,却不止有豁达。

  信阳公主是选择了第二条路径,她依旧我行我素,纵情美色,随着银钱从封地运往这座富丽堂皇的公主府,便有越来越多的美人争先恐后来到这座府邸。

  人人都能看到、听到她的风流韵事,即使不想听,不愿听。

  只是她站得还不够高,于是,还会有人疯狂地冲上前,想要将那副枷锁套在她头上,以证实自己的正确。

  但姜姮却觉得,选第二条路径,还是有些憋屈。

  “可以都选吗?”阿蛮出声。

  他重复道:“我要都选。”

  要杀一儆百,也要我行我素。

  要让所有人都畏惧他们,也要所有人屈服于他们的权势之下,只能仰望,只能臣服。

  姜姮不轻不重地弹了弹他的脑门,答:“当然可以。”

  只是,一个危在旦夕的储君和朝不保夕的公主,是没办法两条路都选的。

  姜姮垂眸思索。

  不

  知此次她带着阿蛮出了长安城,宫中又有何异动?

  连珠的信,是在姜姮一等人到了常山郡的第三日到达的。

  此时,离他们出宫,已过去一周。

  信中将前朝后宫的事分别记录,又按事件紧要程度,由上至下排序。

  姜姮细细看了,觉得都是琐碎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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