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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夹竹桃_鱼不妄【完结】(76)

  怎么运气这么差,自己难得买一回闲书,今日偏偏就让他给撞见了。

  裴则毓的概括能力还是很强的,这本书讲的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姐,被高门公子哄骗后坠入爱河,却发现自己痴心错付,最终决意复仇,手刃负心汉的故事。

  她那天路过书肆,恰好看到了这本书,便拿起来随意翻了一翻。

  这种口水话本,素来并无甚逻辑,奈何看起来却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快意。阮笺云也许久不曾看过话本,一时兴起,就带了回去。

  反正她所有的书都会包上伪装的封皮,也不怕被人看到里面的故事。

  不想今日,就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苦心在裴则毓面前营造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掉在地上,碎得不能再碎。

  她兀自出神装哑巴,裴则毓那厢久久未等到她回应,挑了挑眉,伸出一根手指,以一种轻柔而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的下颌抬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

  “嗯?”

  下颌冷不丁被人强迫抬起,阮笺云仍在做无谓的挣扎,一双掩在浓长眼睫下的眸子不是垂着就是看向一边,反正就是不与他对视。

  裴则毓看着她眼珠乱飞,低笑一声,倾身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整个人将她单薄的身影笼得严严实实。

  “再不看我,我就……”

  阮笺云内心挣扎了片刻,决定还是继续装鹌鹑,等待他发落。

  眼前的阴影继续逼近,一抹温热的吐息在她耳侧响起。

  “我就以九皇子府的名义,去书肆把所有的话本都买回来,就说是皇子妃爱看。”

  话音落下,便满意地看到了身下人双眼陡然瞪大。

  阮笺云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几乎怀疑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书肆这种地方,往往与茶舍十分相近,可谓是稍有风吹草动,便能闹得满城皆知。

  若是九皇子妃爱看话本、甚至不惜扫荡书肆话本的消息传入宫中,陛下和皇后会怎么看她?其他人又会怎么看她?

  好恶毒的计策!

  “殿下……”她去扯裴则毓的衣袖,远山眉撇成了八字,可怜兮兮地瞧着他,“您是说笑的,对吧?”

  裴则毓但笑不语。

  阮笺云被他笑得心底发虚,甩了甩他的衣袖,拉长声音哀求道:“殿下——”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句的语气是不同于往日的温软,仿佛一种撒娇的咕哝。

  裴则毓铁石心肠,闻言依旧不为所动,姿势不变,双手撑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在外面抱一层假封纸?”

  阮笺云自知逃不过此遭,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当初不知殿下脾性,怕您不喜妻子看这些杂书。”

  纵使心中早有预料,裴则毓在听到这话后,心头依旧浮上一层浅淡的不喜和心疼。

  不喜是因为她不该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即使那个人是自己也不行。

  至于心疼,则是想到了阮笺云那时的处境。

  一个人初来乍到,除了身边跟着的女使,在偌大的京城里便再无熟悉的人。

  初见时,只觉面前之人性子十分沉静内敛,是个随遇而安的女子。

  但没想到,她在府中竟连自己想看的书都要隐藏起来。

  原来当初镇定的外表下,掩藏了一颗不安的心。

  第67章 不舍唇色是不同于往日的糜丽水红……

  等两人闹完这一阵,时辰也不早了。

  青霭在门外候着,听到屋里没了动静,便机灵地叫厨房赶紧将晚膳呈进去。

  两人都不是很饿,于是只草草吃了几口填下肚腹,便先后搁下银箸。

  下人进来将桌案收拾干净,裴则毓先去书房打点行囊,阮笺云则去净室沐浴。

  她出来后不久,裴则毓也回来了。

  裴则毓明日便启程去往西南,是以必定得起个大早,阮笺云先还以为他今夜会直接宿在书房,不想这人还是过来了。

  见收拾得差不多了,阮笺云便吹熄了蜡盏,与他一道早早上了床。

  才躺下,身侧一条臂膀便极为熟练地揽了过来,牢牢箍着她的腰。

  阮笺云在一片昏暗中悄悄弯了弯眼睛,心底是意料之内的满足,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准备枕着他的手臂睡去。

  谁知揽住她的人却不让。

  她的曲线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两人间连再塞进一根手指都难,裴则毓低下头,轻而易举便攫住了柔软的嘴唇。

  他其实有一颗犬齿,但藏得极

  好,平日里并不会露出,唯独此时发挥了作用,叼着她的下唇,极尽研磨啃咬,任凭身前人如何发出气竭的喘息也不肯松开。

  双唇被堵住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等他放开,阮笺云已经被憋得面色涨红,立刻大口大口张嘴呼吸着。

  罪魁祸首还把脸埋在她头顶闷笑,丝毫没有一丝愧疚感,反而还觉她连每一丝吐出的气息都馥郁清甜。

  修长指尖顺着下颌摸上她的唇,果不其然已经红肿了。

  若是此时还未吹灯,就能看见她唇色是不同于往日的糜丽水红。

  两人其实不常亲吻,即便是相拥而眠,裴则毓也只是习惯将头埋进她颈间,嗅着她的气息入梦,或是强硬地将她扣进怀里,拥着一块软玉入睡。

  今日这般急色,连他自己也诧异。

  可骨子里像弥漫着一种痒意,闻到她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定的气息后,便实在忍不住。

  她的吐息犹如浸了蜜的砒霜,诱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探求寻觅。甫一触碰到那双柔软的唇,便如沙漠中迷途的旅人,骤然得到了甘甜的水源。

  耳边急促的喘息已逐渐平复下来,裴则毓心知她已经缓过来了,便再度低头,有些急切地续上先前那个吻。

  然而不曾想,同样柔软的掌心先一步抵住了他逐渐逼近的唇。

  如同小兽天然的直觉般,阮笺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平静外皮下的躁动,明日还要早起,她不想因为两人闹得太晚,导致裴则毓明早起来时精神不济。

  被拒绝的感觉令人不爽,裴则毓眯了眯眼,伸出舌尖,顺着她的掌纹勾勒。

  手心蓦然触上一阵濡湿,阮笺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手心里那条柔软如灵蛇一般的东西是什么,下意识抽回手。

  然而那人早便有所准备,一把攥住她细瘦腕骨,迫使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得动弹。

  这番刺激实在是超过了她以往的认知,阮笺云有些承受不住,滚烫着耳尖企图喝停:“别……”

  “为什么?”

  裴则毓顺着她腕骨朝上一路细碎地吻着,声音因被掌心隔着一层,听起来有几分晦涩含糊。

  “卿卿可是弃嫌我了?”

  一面说着,一面拨开她无力的手,嘴唇循着纤长脖颈吻上去。

  说完不待阮笺云回答,便语气幽怨道:“始乱终弃,卿卿不能如此对我。”

  “都怪那’《女戒》’,把我的卿卿教坏了。”

  声音是埋在她颈窝里发出的,听起来有些发闷,配合着裴则毓幽怨嗔怪的语气,倒显得阮笺云真是那话本里的“薄情郎”一样。

  他自顾自地把这场“始乱终弃”的戏演得起劲,可怜阮笺云却被他炙热的吻逼得节节败退,只能一个劲地朝里侧床褥躲,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被迫承受了来自裴则毓诬陷的罪名。

  她被他臊得面皮烫极了,如同在蒸笼里一般,连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耳边却听那人还在控诉自己的“负心行径”,实在忍无可忍,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堵上了他的唇。

  妻子主动求吻,裴则毓乐得受之,当即顺从地迎着她把这个吻逐渐加深。

  口舌交缠,有些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二人的唇缝滑下,顺着阮笺云脖颈上透着淡青色的血管蜿蜒而下,滑入里衣。

  不知几时,如被胶黏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开,双方都大口大口喘着气,分开的唇舌间还牵连着一条细细的银丝。

  裴则毓眼底已是血红一片,只觉身上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热意,迫着他去做一些更超过的事。

  他的手正揽在她的腰上,隐约能感触到往下几寸,如山峦一般起伏的存在……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这股躁动压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笺云感觉到身前的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一时也有些莫名的畏惧,乖乖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半晌,两人面上的热意才褪去,呼吸也逐渐变回平静。

  裴则毓偏头,吻吻她的额顶:“把那些书的封纸都撤掉吧。”

  “‘九皇子妃’没有标准的言行,你是何种模样,九皇子妃就是何种模样。

  若阮笺云爱看话本,那九皇子妃就爱看话本;若阮笺云惯穿素色,那九皇子妃就惯穿素色。

  有他在,没有人能将阮笺云限制在这些无形的、属于京城贵族间的条条框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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