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今天这两封信的话。
百里加急,一南一北。
燕玓白捏着信封,翻开了抽屉里陆续收下的无名信,距那会后,一直由义符截获。送信女子也有警醒,再未曾暴露。
这七封,俱为关怀他身体作息之语。
与手上北方来的这封字迹一模一样。
是他的阿姐,陇西李家主母,悉芳公主。
公主突然丧夫丧子,大悲之下再受不住北地寒苦,恳求回京带孝。
燕玓白盯着字迹,似要把纸看穿。
而南,来自萧元景。
蓟州平叛大获全胜。
燕玓白看了会,不甚在意这个。
胜不胜关他什么事。只是要给萧元漱升升位份了。
急切地捧着那张娟秀的书信,少年雀跃地写下圣旨。
阿姐既要回家,做弟弟的怎能不应允呢?
纵使相逢应不识,往事也往。
他宽容大度,必不能再计较。
青青捧着甜酒酿来时,少年披头散发,高兴地朝她挥手。“过来,有话说!”
她便前去。
燕玓白撑脸,一句话让她大脑空白。
“想不想知道册子被烧毁的地方都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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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奴...”杨柳青迟疑,捏不准他用意。
“别怕。”燕玓白拥住她,“阿姐她啊…”
那气息温热,拂得耳畔骚痒。她不适中,少年拾起她的手,撩开衣衫,面带微笑地置入腿中。
掌心一冷,有什么物体…等下,她一愣。燕玓白噗嗤笑了。漂亮的眼里满是邪肆的揶揄。
是,是…
软的…!杨柳青震惊地张唇,急忙要撤回手,却被燕玓白牢牢锢住。他强硬捏开她的手指,展平她的掌心。
腰臀前顶,那异物吓得女孩不知所措,苍白了脸彻底失态。
燕玓白伏在肩头,温柔地垂下眼眸,呵气如兰:
“她,想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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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不好过。
体会过东宫的富足,谁要去重温艰辛?
燕玓白虽不在意身外之物,可大抵也是不愿意的。
而异父姐姐燕悉芳更是抵触万分。
弟弟的得宠是手中唯一的底牌,少女早慧,多年察言观色,小小年纪便懂得生存之道。
皇帝亲生血脉尚且过得猪狗不如,一个通奸外女又算什么?
燕玓白自有记忆起,便知道他是阿姐的唯一,是阿姐活下去的信念。
他好,阿姐便会高兴。
六岁时眼盲,她一下被打落谷底,四处求内侍寻偏方为他治病,死马当活马医,硬生生恢复了视力。
可眼下那道深刻的疤痕如何也消不掉。
他是要当皇帝的,容貌不可有损。阿姐心焦不已,最终想了个法子。取出自己的香粉,沾着米糊调制,一层又一层覆上来。
他至今记得那触感,湿润,清凉。
如此远看,便不鲜明了。
这法子后来经过多次调配,又随着少年日益长大,总算将惹得承德帝庞然大怒的旧事掩下。
虽被抽了许多鞭子,却也因此举动亮了承德帝的眼。太子还是太子,再未被废。
期间承德帝数次要处理了燕悉芳,也都由燕玓白拦下,护住了姐姐。
小小的孩童站在那里不吭一声,纵使剑抵在额上也不为所动。
承德帝仰天狂笑,却当真再未杀燕悉芳。
然,无论如何皇宫都是容不下她的。
陇西李氏家主丧妻,正觅继室。承德帝一听,当即下了旨,与李氏结秦晋之好,将公主嫁之。
泼天的屈辱。
十五少女嫁一五十一岁的男子何等惹人嚼舌。更何况这姑娘还是位公主。
天子之女,怎堪为继?众人虽多未听闻过这位公主,却觉着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
一时间,关于燕悉芳身世的谣言四起。没几日,随着圣旨的颁布斩钉截铁传遍街头巷尾。
燕悉芳终归是要被丢弃的污点。帝王心狭,驱她一月内至陇西成婚,迫不及待地连李家都大为不解。
燕玓白记得,那段时日的阿姐成日落泪。起初在自己的宫室落,而后在承德帝时长往来的御花园落。
最后,在他的床榻上落。
少女生了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偏性子软弱可欺。哭起来梨花带雨,恨不能叫人把心捧出来给她擦泪。
可惜,这样的美人宫中有太多。
除却她的弟弟,无人关怀半分。
燕玓白并不会劝导人。
听闻阿姐要嫁走是意外了些。却也未曾觉得多么难过。
毕竟人总是要分离的。
只是她日夜在自己这里哭,实在是耳朵起茧。
他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好哭的?
他鲜少流泪,那是耗身子的坏东西。
然在姐姐到来哭诉,少年还是会扬起体贴的笑,假模假样宽慰。一连数日,直到轿子抬入宫门,距离阿姐出嫁只剩一日。
燕玓白做完了白日里一字未动的功课,一如既往合衣闭目。月上梢头,衣襟却被一只手扯开。
他猛睁开眼,袖中刀已冒尖。却看清,本该在宫中试穿嫁衣的少女坐在他腹上泪如雨下,见他醒来,羞耻又恳求道:
“阿弟,你帮帮姐姐,帮帮我…”
本就漫长的夜,那时长得难以置信。
眉眼,鼻尖,喉颈…无数带着泪意的吻,少女十五岁,正处最美好的年纪。
较旁人更为丰盈的躯体,绵软,柔韧,是条卸了鳞甲的美人蛇。
他的衣裳渐失,那只手摸上自己。而后,她半躺榻间。深夜的月照得赤Ⅰ裸Ⅰ的身上蒙了一层珍珠似的莹润。
阿姐分开了自己,哭着笑:“你看,你看看我这里。阿弟,李家心知我非真公主,父皇此举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若被父皇嫁到陇西,他们定不会善待我。阿弟,阿弟!”
“阿姐最疼你,最爱你。阿弟,你当真忍心?!”
......
皇家,高门。乱Ⅰ伦虽不光彩,却也寻常。
若真要如此,似乎也并非不可。左不过就学承德帝,霸占自己的女儿囚着,
过两年改个身份便是。
燕玓白那时十岁,其实不过稚童。
许多事上懵然,却在少女撕扯他的绢裤时别开身体。
女孩一愣,忽地撕心裂肺:“为何!为何!你当真忍心看到我嫁去狼窝?那个家主五十余岁,他足够做我的祖父!t阿弟,太子,你便不能为了我争一争?母亲死了,是谁含辛茹苦养大你的!你说啊!”
“...你我是姐弟。”
“不是!我们不是一条血脉!可以的!可以的!若我怀了孩子,我不会认他,我...我躲起来,你成全我,我求你了!”她恨不能跪地求他。
此时回忆,可真要说一句荒唐。
稚童木直着身体,少女的馨香充入鼻腔。熏得他面无表情。
她惊喜:“你同意了,是不是?”
他未语,沉默任她一番急切的上下其手。
东宫的月似乎比冷宫的亮堂呢。
然不到半晌,燕悉芳不敢置信地抬头:“你...你是天阉?”
天,阉?
稚童困惑垂眸,“阿姐说什么?”
她踉跄倒下
“你是…你不行。为何如此?”
阿姐哭得不能自已,稚童一动不动。再不曾向以前一样宽慰她。
…少女脸上的绝望却叫他觉得畅快。
那一次,燕玓白学会了勾唇。无师自通得来了属于自己的微笑。再不会挂上旁人教导出来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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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幸运的近亲产物。美貌,聪慧。
只是,总要在这幸运之下稍稍舍弃一点小东西。太过完美,天反而不能容之。
手里的东西是冷的,没有血流的充盈,仅仅是排泄用的器具而已。
杨柳青感到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胃底翻涌。她甚至难以稳定自己乱颤的眼球。
好..恶心。
拥住她的少年不知何时碾起她耳后肌肤,蜷起身体,他蹭动她。明明是那么猥琐的动作,他做时却好像尤其自然而然。
“多少女人都盼望朕如此对她。”
“可,”他一瞬笑出了泪花。
“朕想给也给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杨柳青,”燕玓白抓紧女孩的腰,狠得恨不能箍碎她的股。
青青被迫与他胸膛相抵,肺腑中的血气随时都要喷洒而出。而几欲用手臂杀死她的少年快活地头皮发麻。
“这才是秘辛。”什么伤疤,算个屁?
如鬼如魅的嗓,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朕告诉你了。知道以后怎么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