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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_一念嘻嘻【完结】(21)

  魏璋有些意外瞥向她。

  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地嘟哝:“你知不知道上次我鼓了多大勇气?你知不知道初、次有多疼?你知不知道……”

  “我多喜欢你……”

  要不是从前的他那么好,她才不会一而再做这种毫无尊严的事。

  说着说着,眼角的泪又潺潺而流。

  一滴泪落在魏璋的手背上。

  滚烫。

  魏璋被灼了一下,炽烈的温度渗入肌肤,流进血液。

  他的视线深深被她占据了。

  近在咫尺的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身下,衣襟松松落落遮不住胸前莹白的春光。

  明明是风情万种的身姿,那张清瘦的脸此时却带着几分稚气。

  鼻尖轻皱,粉腮微鼓着,满眼都是对他的怨念。

  上一次在黑暗的书房,他自身后,从未见过这样的风光。

  他的身体好似起了比上次更强烈的反应,强烈到冲散了脑中千筹百思。

  他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未经思索:“可曾如此侍奉过旁人?”

  话音刚落,他方想起她的那句“初次”。

  时至今日,魏璋才知道那次对她意味着什么,心头生出震撼。

  与此同时,有涟漪之下有横生些许愉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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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他一瞬不瞬欣赏着她因为他而动情的眼。

  本能地,学会了轻柔。

  薛兰漪知道,他一定是懂她所说的“由情而生的贪欲”了。

  她双臂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

  姑娘力气很轻,魏璋的身体被扯得俯下身。

  她黏软的声音断断续续在他耳边道:“云谏,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也许是此刻心靠得很近,这三年里的细碎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她随他回京时,因为惊吓过度,肢体僵硬,失语了一段时间。

  是他给她比口型,教她说话的。

  是他给她示范,教他用勺用筷。

  无数个噩梦的夜里,也只是他陪在她身边。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全是不好的回忆呢?

  她捧着他的脸,与他对望,“云谏,说,你喜欢我。”

  她一字一字比着口型,如同他教她说话那样。

  魏璋混沌地张了张嘴,可喉头发涩,怎么也学不会一个“爱”字。

  窗外,云卷云舒,潮雨将至

  薛兰漪闭眼,一道泪痕蜿蜒而下。

  据闻有些果子外壳坚硬,要酿很久才能酿成醇香绵长的佳酿。

  譬如……

  青梅。

  一颗坚硬的青梅果从树上掉落,恰砸在魏宣肩头。

  他这样武艺登峰造极之人却被一颗青梅砸得肩头一歪,险些摔倒。

  周钰搀扶着魏宣缓步离开崇安堂,身后细微的吟哼声断断续续传来。

  不必看,光听声音也知道这是一场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帐中欢。

  周钰看了眼蒙着白纱的魏宣,痛惜不已。

  幸而魏宣因为方才流了一滴血泪,暂时不能视物。

  看不见窗户上晃动交叠的身影。

  可这些年,魏宣到底算什么呢?

  周钰唏嘘道:“算了吧,既然昭阳已经站在魏璋一边,咱们也不必冒险接触她了,就当她……”

  “不要这样说。”魏宣打断了周钰,沉默片刻,“你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周钰摇头,“就算她恢复记忆,她会选你吗?你也看到了,她和老二日日夜夜相处了三年,她对老二有多死心塌地?而且,她和老二已经……”

  多余的话,周钰不忍说。

  痛失所爱,魏宣何尝不痛苦?

  可他想五年前的漪漪看到现在的她自己,也会很痛苦吧?

  他的漪漪从来是需要情爱,却不困于情爱的。

  她有很多理想啊,她还想做大庸朝第一个女祭酒呢。

  如今她只是因为被困在魏璋身边,受限于四方宅院,才会只在乎,甚至极尽讨好地去寻问旁人爱不爱她。

  她是独立生长的百合,花盛放时,自有清风徐来,阳光倾洒。

  不是他魏璋身边一株任人摆弄的菟丝花。

  “她选谁是她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涉,但必须在清醒的时候做决定。”魏宣喉头发涩。

  当然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啊。

  做梦都想。

  自小都想。

  可他们拉过钩,他不能催她,只等她决心嫁与他时,他才可以下聘。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不该被他左右,亦不该被魏璋左右。

  “漪漪从未答应过我什么,所以不必拿什么忠贞绑架她,我只想她好起来。”

  “你……”

  周钰是劝不住魏宣的。

  要是能劝,三年前他忤逆圣上时就劝了。

  周钰摇了摇头,“罢了,想办法把她单独支出来,让她见见我们这些亲人和故友,受点刺激也许就能恢复记忆。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刺激她恢复记忆后,她可能会受不住崩溃掉。”

  “我知道。”

  不管发生什么,他陪她受着、挨着就是了。

  相信她自己也不想糊里糊涂过一辈子。

  魏宣回眸对着崇安堂的方向,“我瞧漪漪气色不好,你给他开点儿药膳,至于让她见太子和旧友的事我来想办法。”

  ……

  无风的夜,格外漫长。

  天地间充斥着让人难以呼吸的潮气,凝成露,挂满了白洁的花瓣,摇摇欲坠,不堪一折。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崇安堂。

  魏璋睁开了眼,落入眼底的是蜷缩在他怀里安睡的姑娘。

  晨曦倾洒在她侧脸上,衬得皮肤更显白皙,细腻得连颊边的小绒毛都如此清晰,仿佛成熟的蜜桃。

  只是侧颈处残留了淤青,是魏璋留下的吻痕。

  魏璋眸色沉了沉,下意识去伸手触碰她的颈。

  在快要触及时,屈指,收回。

  一只纤细的手摁住了他的手背,他的手心毫无阻隔地贴在了她脸上。

  薛兰漪随之睁开眼,对着他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睡得可好?”

  昨个儿一直折腾到三更,许是疲累极了,夜里难得睡得极沉,未有其他思绪。

  魏璋默了默,轻“嗯”一声。

  “我也睡得好。”薛兰漪笑意更甚,钻进他臂弯里,手环着他的腰,听着他坚实的心跳。

  窗外鸟儿对鸣,杏色帐幔无风自动,连空气都显得轻盈。

  她想到昨晚他深深望着她毫不设防的模样,想到他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

  想到她央他唤她漪漪时,他便轻蹭她脖颈,低喘着一声声轻唤漪漪。

  最终他触到她魂魄最深处,他们成了最贴近彼此的人。

  薛兰漪心头漫出一丝暖意,脸颊轻蹭着他的胸口,“以后,我俩会一直这样好,对不对?”

  魏璋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薛兰漪知道他是愿意的,方又轻声道:“也不一定只我俩,也许将来会是……一家三口。”

  他昨晚那般努力,又恰逢她月事刚过半旬,谁知道会不会有呢?

  她倒也没有急着要个孩子,可很想知道他的态度,轻抬长睫仰望着他。

  魏璋眸色一凝,正对上她渴盼的目光,“云谏不想有自己的家吗?”

  薛兰漪觉得如今的镇国公府算不得他的家,她想给他一个真正的家,有爱的家。

  可能昨夜触得太深,他还沉浸在缱绻余韵中,有什么话直接冲到了喉头。

  “世子,元懿公主送来请帖。”

  此时,青阳的禀报声打断了一夜温存。

  世子平日鸡鸣即起,今日倒起得晚。

  青阳在外候了一个时辰,眼见公主派来的人等急了,这才不得不上前。

  毕竟,这位外邦公主可是惹不起的主儿。

  “世子,公主有急事。”

  魏璋“嗯”了一声,方起了身。

  薛兰漪赶紧也起身帮他宽衣,可刚下榻,腿根顿时酸软,踉跄着坐回了榻边。

  “躺着吧。”

  魏璋自个儿往衣桁处去。

  这两日休沐,用不着折腾繁琐的官服,只是简单换身氅衣。

  薛兰漪身子当真吃不消,便领了他的好意,歪在软枕上,见他要出门,追问:“午膳回屋用吗?”

  魏璋办起事来,常是脚不沾地,喝口茶的闲暇也无。

  薛兰漪下意识怕期待落了空,赶紧改口,“晚膳,晚膳可回家?”

  最后两个字让魏璋推门的动作微顿。

  他侧过头来,恰见她身上笼着一层温柔的光晕,在原地长长久久地等着他。

  魏璋沉吟片刻,“嗯”了一声。

  薛兰漪立刻眉开眼笑,“我做寿桃等你。”

  少女话音轻快,一如推门而出时那阵清风,携着花草香。

  魏璋的衣摆被拂起,可能常服轻薄,周身沉郁之气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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