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看见了,蹲下去,将旺财抱起来,放到怀里,它被她抱着,很开心,脸会往人身上蹭。
祈愿摸了摸它的头,“鞋很脏的,不能舔哦。”
裴观看她,揶揄了一声:“没见你对谁这么温柔过,倒是对一只狗,很不一般。”
说完,裴观朝着祈愿的身后喊了一句:“大师兄。”
祈愿扭头,只见薛从澜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好像很久的样子。
她笑着说:“我与裴师兄新捡的狗。”
“叫旺财。”
“你要摸一下它么?”
薛从澜一贯是脸上勾着温和的笑的,可现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祈愿意识到这一点,收回靠近他的脚,低下头,逗了一下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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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从澜知道自己很平静,他擅长克制自己的情绪,在所有人的面前。因此,也没有人能读懂他的内心,更没有人尝试着读懂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懂。
他看着那只狗,如果他想,一手就能拎起来。
但他不仅不想把它拎起来,还想将它重重地摔向那棵杏树的树干上,看着它伸长舌头,然后慢慢喘息,至死。
想到这儿,他不可控制的眼神,眯起来。
眼神瞥向一旁的祈愿,他一直盯着她,偷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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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舒瑶和宋钰衡并肩走来,宋钰衡将近日太傅府中的事,都一一告知了他们。
“这么说来,太傅没有问题,何况,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你可别小瞧。”裴观笑了声:“或许是他藏的太深,也未可知。”
“再等等看,先把刘充的账目查清楚了,若是坐实了他贪了军饷,便可以让大理寺抓人了。”
“这些时日,先盯着刘充。”
“嗯。”
宋钰衡这几日来的频繁,他总是盯着穆舒瑶,或陪到很晚才离去。穆舒瑶渐渐地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
宋钰衡张了张唇,口腔里,却很干涩,嗓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没有。”
倏然,他对着穆舒瑶说:“阿瑶,我可以亲你么?”
他沉浸在情绪里,太过忘我,似乎忘记了裴观和祈愿,还有薛从澜的在场。
穆舒瑶被问的脸“唰”一下便红了。
她抬头看了眼祈愿他们,然后转身就走,宋钰衡后知后觉,转头跟了上去。
裴观大笑起来:“宋钰衡这小子,欲念如此强,竟当着我们的面,不管不顾说出来了……”
祈愿低下头,没说话。
薛从澜看她。
裴观见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搭话,他也没兴趣留在这儿,他说:“我去查账了。”
等裴观走后,祈愿听到薛从澜悠悠开口,问她:“那两次,算是你亲我么?”
祈愿严重怀疑薛从澜是明知故问,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呢?那不是亲,还能是什么。
但她还是平心静气地回答了。
“算是,吧。”
紧接着,祈愿听到薛从澜问了一句:“你也有欲念?”
祈愿觉得,他这话完整的问法是,你对我也有欲念么?
祈愿想到最开始亲薛从澜的时候,薛从澜对她的好感度下降的厉害,而且他不喜欢被人触碰。她解释道:“我梦游之时,无意的举动,并不是真的有欲念。”
“我也不愿意冒犯大师兄。”
薛从澜的眼睛盯着她看,似乎在辨别这句话的真假。不经意间,他蹙起眉,“那什么叫欲念?”
“像宋钰衡会看禁书,会执着于亲穆舒瑶,会想要和她共处一榻?”
祈愿犹豫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她开始的时候,以为薛从澜是不懂,毕竟古代没有网线,他学习的途径比较少。但经过了一些了解之后,她知道,薛从澜不是不懂,还是选择了无视。以及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没有博起时候的难以忍受。
不想要被东西包裹住。
更不会射出白色的花蜜。
他甚至不会亲吻。
正当祈愿想到这儿的时候,她听见薛从澜问了一句:“那你想要亲我么?”
祈愿不由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不是从来没有想和人亲吻的欲念吗?这次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宋钰衡影响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薛从澜看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道:“以此方法,可以帮你调息,练功。”
“练功?”
祈愿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薛从澜的身体有探索欲,比如她时常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股独属于他的,淡淡的香味,令她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但理智来讲,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以……”
祈愿的话说到一半,便被薛从澜打断。
“你是想说,你可以一个人练功么?”
他想起什么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不怕自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么?”
怕!
她当然怕。
祈愿看向薛从澜的唇,他的唇很薄,颜色是艳粉色的,上面常有光泽。她不是没有想过,贴近他的脸时,抵上他高挺的鼻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那太过变/态,放纵,令人沉迷。
就像她一遍遍的想过要亲吻他的喉结一样。
她好像有种执念,想要亲吻他的喉结,也想知道亲上他的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怕的。”
祈愿唇启,承认下来,她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一边靠前,一边问出自己的担忧:“我只怕惹得大师兄厌恶,觉得我是在吃你豆腐。”
厌恶?
薛从澜听着这两个字,没由来的兴奋,她怕他厌恶她么?他慢慢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温和,眼神里的柔和逐渐变成几分勾引,占有。
他说:“不会的。”
他不会因此厌恶她。
不知是不是话题引到这儿的缘故,祈愿觉得鼻腔间的味道浓郁起来,她靠近薛从澜时,多了几分身不由己。
“大师兄。”
她轻轻唤了他一句,眼中,多了几分糜艳。
薛从澜不曾有动,只是等着祈愿慢慢靠近她,似乎是为了安抚她,他重复一遍,“我不会因此厌恶你。”
柔软的唇轻轻覆盖上来,似蜻蜓点水,她离开了,却没有离远,他们之间,咫尺距离,鼻尖触碰着彼此的鼻尖,眼神相互对视。她歪了下头,再一次凑近,贴上了他的唇。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唇微微张开,凑近他的唇时,含住了他的唇珠,湿/润又轻软。
第29章 内息
薛从澜理解了,为什么父亲与母亲喜欢纠缠。
如今被她的唇贴上,四肢发软,浑身烫起来,内息都在胸腔内翻涌,私密之处充血鼓胀起来,手背之处,青筋爆起,蜿蜒曲折,一直蔓延到上臂。
祈愿含过他的唇珠,慢慢地,她松开他。
薛从澜盯着她,只见她唇上,水光潋滟。
祈愿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是燥热的,她的脸颊滚烫,喉咙干涩,怕没等到薛从澜顺利为她调理内息,她自己就要热化了。
他不禁抬起头,在她唇上磨了下,似是在为她擦去唇上残留的水光。
他微微笑了一下,而后唇轻启道:“调理内息,要张嘴啊。”
张嘴亲吻?
祈愿抿了下唇,低头,躲开薛从澜平静的视线。
她是个母胎单身,对亲密行为的认识都是从凰文上学的,再多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小视频,其实根本没什么实践。
这次,亲了薛从澜,让她浑身都觉得痒。
她不敢再亲下去。
薛从澜瞧见祈愿没有任何反应,用着十分温柔的语气,道:“师妹,这般犹豫?”
薛从澜太过平静,似是完全把这当成了是练功,可祈愿不一样,她完全没有办法把这当成是纯粹的练功。
她接受过性教育,对其有深刻的了解。
甚至,会有生理反应。
“师妹,是有喜欢的人么?”
祈愿不知道薛从澜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她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没有喜欢的人,在这个攻略世界里,她没打算喜欢任何人,若是动了心,等他日离开之时,难免会有所牵绊。
薛从澜温和地笑起来:“我还以为,师妹犹豫,是因为,怕自己喜欢的人介意。”
祈愿摇摇头,再次否认:“没有。”
何况,她根本不会在乎喜欢的人介不介意这件事。
听到这个答案,薛从澜脸上的笑意愈深。
他大发慈悲似的,“我看师妹还未准备好,你出去罢。”
虽说,他喜欢看人痛苦的神情,那是一种令人愉悦的爽感,对方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畏惧,恳求着放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