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一袭月牙色长袍,静坐于蒲团之上,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光晕。双腿盘曲,五心朝天,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他的脊背挺直,双眼轻阖,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祈愿见状,不敢打扰他。
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等。
等着等着,祈愿张大嘴巴,忍不住打了声哈欠。
薛从澜睁开眼睛,看着乖巧的站在那儿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祈愿,站起来,走近她。
“睡着了?”
他的声音温和,像山间缓缓流动的水一般。
祈愿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说:“没有。”
“只是有点困而已。”
“嗯。”
祈愿怕薛从澜忘了,故意提醒他道:“我是来找师兄治我的梦游之症的。”
“嗯。”
薛从澜转身,将桌上一早准备好的茶递给祈愿。
“把这个喝了。”
祈愿接过薛从澜递给她的茶,低头看下去,红色的茶,有股血腥的味道,她嗅了嗅,有点刺鼻。
“这是什么方子?”
薛从澜勾了下唇,没有回答。
祈愿皱了皱眉,然后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还是有股血腥味。”
但这茶应当是加了酸枣,或者是糖的,不是很苦,是甜的。
薛从澜没有告诉她,这碗茶,有一半是他的血。
祈愿受控制是因为血契蛊,他从前不杀生的时候,就是拿自己的鲜血喂养的蛊虫。血契蛊在祈愿的体内,喝不到他的血,自然会躁动。
“感觉如何?”
祈愿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但过了一会儿,她便觉得热了。
身上无由来的热。
“大师兄,我身上热……”
她抬起头,眼睛里多了几分雾气。
薛从澜蹙眉,为何血契蛊会躁动,令她的身体发热?
她的双颊绯红,熟透的蜜桃一般,眼眸蒙了层氤氲水汽,透着迷离与慌乱。
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呼吸因急促而滚烫,每一次喘息都似带着难耐的渴望。
祈愿不禁想,薛从澜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祈愿将被子抱在自己身上,她问:“是不是只要喝过这药便好?”
虽说她是这么问的,可是心底却是相反的答案,若是睡着了,梦不梦游的她不知道,但她现在真的很想干薛从澜。
薛从澜眸子里亦有疑惑。
“你今夜还是睡在这里罢。”
他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还需观察。
祈愿却担心,继续在他的屋子里待下去,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她思想开放,没什么节操,但她在异世界,不想与无关紧要的人发生过多的纠葛。
“可是,我与大师兄共睡一个房间,传出去不好听的。”
祈愿勾唇笑了下:“我还是出去的好。”
薛从澜说:“随你。”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格外的平静。
但祈愿转头去开门时,却意外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她转头,看向薛从澜:“大师兄,门为何打不开了?”
“是么?”
薛从澜没有动,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祈愿额头上出了汗,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她回过头,看向薛从澜:“大师兄,我与你说实话罢,若我继续待在这里,我怕我会在清醒时,做出梦游时对你的行为。”
薛从澜嘴角抽了一下,眼眸中划过一分喜悦。
“今日这药或许是配错了。”
薛从澜承认道:“既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想,我理应对你负责。”
负责?
祈愿忍不住咳了一声,原本便红的脸,咳的更加红了,他莫不是真配成了春药?
“那倒不必……”
忍一忍,或是洗个澡,便好了。
“可是,师妹的脸很红。”
薛从澜温和地笑,他说:“你的耳朵也很红。”
他的笑声很轻“我帮你渡气,平缓一下。”
“可以么?”
他身上松木香的味道窜进她鼻息间,祈愿微张着唇,用力呼吸空间里剩余的空气,逐渐地,她的呼吸急促加重,胸腔处剧烈跳动起来。
祈愿抬手揪住薛从澜的衣领。
薛从澜半弯下腰,他听见祈愿无可忍耐地说了一句:“亲我。”
他微微低下头,脸庞逐渐靠近祈愿。
唇贴过去。
他的拇指放在她的侧脸,轻轻摩挲着,动作轻柔而缓慢。
然后,他碰上了她的唇,像羽毛一样轻。
他顿下来,感受到祈愿紊乱的呼吸,自身的呼吸也开始没了章法。
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透亮。
薛从澜再次低下头,与这水光融合,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他的肚皮下方,像竖了一把刀。
刀面坚硬,光滑。
她想,既是薛从澜惹得祸,便让他来解决。何况,薛从澜这人在男女一事上直楞的很,既然他管这叫帮她,就不会扯到情爱上一事。
权当是,解决生理问题罢。
祈愿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个吻里。
她轻轻踮起脚,双臂抬起,勾住薛从澜的脖颈,舌尖探进他的口腔里。她发现他的舌头刚直而不懂得灵活弯曲,便用舌尖顶了一下他。
硬的被她顶成了弯的。
薛从澜骤然睁开眼睛,他眼睫飞快地颤动着。
任由祈愿在他的唇腔之中搅弄风云。
银丝从嘴角拉出来。
祈愿松开他,大口吞吐着气。
她踮起脚,歪头咬上他的耳垂。
他个子很高,祈愿揪着他的衣衫,将衣衫抓的用力,薛从澜眼眸动了下,低下头,咬住了祈愿另一侧的耳垂。
她是如何做的,薛从澜便有样学样。
用舌尖舔/过耳垂,让它晃动,然后用力顶拉,最终用温热的嘴唇将整个耳垂都包裹住。热气随着耳垂的位置一直蔓延向上,进入耳廓。浑身像被电流窜过一样,酥酥麻麻。
祈愿感受到他在学她,忍不住呵笑了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借力托在他身上,不动了。
任由他亲着。
而她闭上眼睛,想象着鸳鸯交颈。
窗外,有风拂过,吹的树影摇曳,就像他们俩一样。
第45章 大胆
薛从澜张唇,移开她的耳朵。
口腔里还残余着她的清香。
银液拉成丝状,她笑了下,然后仰起头,瞬间吻住他方才空了的口腔。
她的手一边勾着他的腰带,一边将人往前拉,紧紧贴在一起,莫名地,理智飞走了,她反复靠近又拉远,拉住他的手,鼻尖顶在他的鼻尖。
紧紧相贴。
祈愿如星辰般的眸子抬起来,浑身燥热的不像话,所以呢,眼前这个人,要是睡了又会如何?
如果不是因为有好感度拉着,她担心他会讨厌她,她现在就想把他一把推倒。
祈愿仰头,鼻尖细腻的汗珠将他的鼻子也蹭湿,双眼朦胧中,印着他镇定自若的神情。
“大师兄,你没有感觉何处不适么?”
薛从澜神色平静,仿佛丝毫不受祈愿的影响。
而在祈愿所看不到的地方,他手臂的肌肉绷紧,浑身热血膨胀,手背上,青筋似蚯蚓一般鼓起,仿佛下一秒便要炸开。
“没有。”
祈愿应了声,眼睛弯起来,成月牙状,她的拇指放在薛从澜嘴唇上,摩挲着,猛然,她用力压了一下,将他嘴唇的肉与他的牙齿相碰。
薛从澜脸顿时苍白,他低睫看着祈愿。
只见她微微歪着头,一头如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发梢轻轻颤动,像是有某种隐秘的情绪在其中翻涌。
与此同时,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行止间多了几分睥睨与玩味。
薛从澜蹙了下眉,她按着他的力道不轻,是故意的,又带了几分挑衅。
不知是血契蛊带给她的血性,还是她从前不曾露出的本色,薛从澜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像他。
他盯着她,愈发觉得兴奋与有趣。
就在他看向她的时候,祈愿的手悄无声息地抓住了刀,坚硬,直挺,直直地对准她。
“师兄还说没有任何不适。”
薛从澜渐渐浸出薄汗,如若祈愿没有这般,他原可以无视这里的变化,忍耐住,像从前一样。可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全都变了,像堤坝裂开,里面的洪水都泄了出来。
刀上有一个壳,正常状态下,壳子会将刀完全包裹住。但当刀抽出来的时候,这壳便会被撑大,露出完整的刀,再也无法将它包裹住。
洪水没有积蓄许久便从堤坝冲出来。
祈愿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洪水便泄了。
她抬头愣住,看向薛从澜,然后想起来一句经典名言,处/男第一次时间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