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太荒唐,却又荒唐的格外真实。
第47章 发展
祈愿的手耷在他脖颈上,血管蔓延着他的脖颈,像蜘蛛网一样,伸到他下巴的位置,同时,他的喉结滚了滚,在她的掌心上下滑动。
他红着脸,仰起头。
而她便睥睨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薛从澜殷红的唇微张,因极致的隐忍,眸子里浸湿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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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想起一些对话。
那是她和朋友在学校时的讨论。
女性之间最常谈起两性问题,包括那个帅哥以及某某渣男。
但还有一个很私密的问题。
“你和你男朋友在床上做的时候有什么刺激的么?”
祈愿很抱歉的告诉她,她没有男朋友。
她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文献,感觉文献里的数据都快排成xxoo了。
“那你想象一下。”
朋友好奇地盯着她,想得到一个答案,她听到她举例子:“比如我,我喜欢我男朋友叫我妈妈。”
“他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一条狗链。”
“让他戴上狗链,然后舔我的/脚。”
“还拍了他□□的视频……”
祈愿瞪大眼睛,“不是,姐妹,这是能说的么?”
有.点.变.态。
“不过,如果双方换了性别,我表示排斥。”
舔不了男人一点。
当然,或许是因为感情经历并不丰富的原因,她的学习只来自于小说和一些影视片段上,但能看到的内容和情节更是有限,朋友说的话,打开了她第二个世界的门。
关于女性在感情上如何做上位者。
祈愿低头看薛从澜红着眼睛,眼角挂着泪滴,求她亲他的模样,意识到,朋友曾经说的刺激。
她的手摸了下他的头。
她忽然心生出一个念头,有些东西进展太快会显得低/俗,降低愉悦。
反倒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隐忍,克制,为了理智而停留一线,生理挣扎着,更为有趣。
他额角早已大汗淋漓,他喉结下的那颗小痣,显得格外妖艳。
薛从澜喉咙干哑,发出声音,没有往日的清亮音色,他靠在树干上,将祈愿拉近自己,再度吻了上去。
往日,在亲吻中,她总是被一股特异性味道所诱/惑。而今是唯一一次,她格外清醒的时候。
祈愿睁着眼睛,看着薛从澜双眸紧闭,他的眼睫毛压着下眼睑,微微颤抖,他鼻尖的汗蹭到她的鼻梁上,有些湿,热,他的唇笨拙地揪着她的唇,又吸又舔,似要汲取她所有的水分。
往日冷心冷性的大师兄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可惜这是梦,若是现实之中。
她会觉得很有反差感。
祈愿故意用力将他的嘴唇咬破,想要打断他的亲吻,薛从澜皱了皱眉,他眼角的泪掉了下来,祈愿尝到了一口咸味。
然后,祈愿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拽下去,想让她帮他把裤子脱掉。
不对,应该是解下他的腰带。
祈愿不太喜欢干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她极致清醒的时候。
祈愿甩开薛从澜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跟他说:“自己脱。”
薛从澜愣住,睫毛沾了泪,粘在眼眶上,像一朵太阳花似的。
祈愿看他的样子,可怜至极。
跟只小狗一样,她不禁笑了:“大师兄,想要么?”
薛从澜摇了摇头,祈愿挑了下眉,反问他:“不想要?”
薛从澜又摇头了。
祈愿这才反应过来,她说话的时候很难不带现代的语法和意思去问,而薛从澜是不懂的。
想要和想要什么,都要说清楚。
“想要体验一下性/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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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祈愿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她直接从梦境中醒过来,没听到他的答案有些可惜,但,应当是想的。
莫名地,她笑了起来。
这梦虽说荒唐,但往后经历,竟然也有点有趣。
和现实里极致反差的大师兄。
仙气飘飘的人,变成了求宠的小狗。
有意思。
祈愿一整日都在想这件事,她去庭院之中练武之时,尚且没有回过神。
薛从澜一袭月牙袍。
她看着,便想到这月牙袍敞开的样子。
里面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纵向延伸,到他最下端。
薛从澜走向祈愿,用手揪住她甩出来,并未用力的鞭子。
“在想什么?”
他不悦地蹙了蹙眉,嘴角轻轻下撇着,脊背挺直,一向温和的气息中露出几分压迫感。
“练武之时,心不静,则最易气乱。”
祈愿嘟囔了声:“我身体里本没有真气内力,胡乱练练,不会气乱的。”
“不会么?”
薛从澜站在她对面。
就像他第一次教她练鞭子时一样,告诉她如何发力,如何呼吸,如何让甩出鞭子时自己的力道更轻。
而这次和第一次甩鞭子不同,她没有紧张,反而心不在焉,鞭子时不时地抽打在薛从澜的身上。
祈愿记不清自己说了几次对不起与抱歉。
她太容易走神。
她收了招式,然后慢慢卷起鞭子。
薛从澜低头看向自己被她鞭子卷过的衣袖,又抬眸看向祈愿。
祈愿抿了下唇。
“我没用力的。”
应该也不怎么疼罢?
薛从澜看向她,道:“你倒不如用力抽我两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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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柳弦倾的口中打听出来了。”
“他父亲柳净山的确与张贵妃有密。”
宋佩环在大理寺待了一个白日和晚上,才将此事审问出来。
“此事当真与张贵妃有关?”
裴观想到那日郑崔发疯时说的话,猜测道:“张贵妃虽说是观贞太子的生母,可二人看起来却不和。说不定,这件事观贞太子早就知晓,等着我们查案,一并将张贵妃拉下水。”
穆舒瑶有疑惑:“可是他们是亲生的母子关系,能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太子想要把自己的生母拉下水?”
“这恐怕要问观贞太子了。”
宋佩环看向一旁的祈愿,他说:“对了,柳弦倾得知你也在京城,让我告诉你,他想见你。”
裴观捏了捏拳,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
“柳弦倾他这是什么意思,在柳家的时候,他便使了手段想要阿愿,现在进了大牢,还想着这件事!”
宋佩环啧了声:“你们栖山的小师妹长相出众,说句大不敬之言,这容貌已经超过那位声称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张贵妃许多了。”
“祈姑娘不常出府,定是不知道,自己名声在外罢?”
“高门显贵的公子,有不少要见你。”
穆舒瑶笑了声,又朝着宋佩环问道:“那为何,我不见上门递交拜贴的人?”
宋佩环看向一旁镇定自若的薛从澜,他一贯是不受人波动的,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此事,薛公子没有与你们提起么?”
宋佩环说:“薛公子是你们的大师兄,我便将此事先告知与他……然后,他拒绝了。”
听到这话,祈愿朝着薛从澜看过去。
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她便听到薛从澜问她:“你想去么?”
她摇了摇头。
倒是不想去,可是,“大师兄,你应当先过问我的意思,再出言拒绝。”
裴观与穆舒瑶相互朝着彼此看了一眼,薛从澜掀起眼皮看祈愿:“可是不满?”
祈愿说:“没有。”
只是想不通而已。
一向温和知礼的薛从澜竟然忘记了礼。
“题外话罢了。”
“这件案子,怕是要从张贵妃查起了。”
宋佩环说:“如此来看,便很有一种可能,张贵妃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稳固,不受世家的制衡,许了太傅什么好处,让他联合自己杀了宣德太子,再让自己的儿子即位。而观贞太子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故而与张贵妃生出了嫌隙。”
“各位觉得如何?”
穆舒瑶赞同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那便从柳弦倾身上查罢。”
宋佩环抬手挠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有些纠结地说,“那还是要回到老问题了。”
裴观问他:“什么问题?”
宋佩环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看向一旁的祈愿,道:“柳弦倾想念祈姑娘,说非要见她一面,才肯将剩下的事情都说出来。”
裴观直接开口骂到:“狗杂碎!”
薛从澜原本不发一言,听到这儿,他唇角勾了下,看向宋佩环:“不知可否让我去会一会这柳弦倾。”
“审问审问?”
“薛公子么……”
宋佩环直言道:“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这审案多用的手段狠毒,薛公子你温柔无害,舍不得下狠手,心太软,是审问不出什么东西的,去了也是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