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倏然抬起头,不知是针扎的,还是水雾给热的,她一时间红了眼眶。
忍得格外难受。
薛从澜温和地笑了下,“实在难熬的话,你可以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说罢,薛从澜指了指门外,“我去外面守着。”
“不必担心。”
他粗/壮的手臂一点点从祈愿的手心中抽离。
转身,从她身边离开。
祈愿看着薛从澜的背影,低下头,看向自己。
躺在浴桶的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和小裤,看起来,跟没穿什么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水里。
门被关上,她抬起头,还是能看见薛从澜站在外面的影子。
他守着她,便格外的安心。
她倚靠在浴桶边上,头发都弄湿了,没一会儿,
她感觉她碰到什么东西,她的小裤被撕开了。
水流一下子涌进,她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地检查四周的情况。
“你怎么回来了?”
少年长发披散在身后,像是刚洗过澡一样,湿/答/答的,上面滴着水。
他没有说话。
祈愿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
她恍然抬起头,而自己的肚兜,不知何时,被他捏在了手心里,揉的,没了形状。
第66章 洗澡
单薄的小裤本就没什么布料,一撕就碎了。
祈愿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是她的梦。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方才银针疏通了她全身的脉络,她气血翻涌,浑身轻盈的同时,心底却一直沉重着,有一个邪念拉着她,让她沉/沦。
她不愿意在这个世界,有过多的牵扯。
可是,人过度压抑自己的时候,邪念便会放大。
更为的放纵。
祈愿的心口处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这是她的梦,虽不为她完全主宰,整个世界的剧情却都由她变幻。
她从浴桶之中站起来,水流顺着她的动作发出“哗”的一声,祈愿盯着薛从澜,一点点走到他身边去,“要不要一起?”
薛从澜盯着她,喉结滚了下:“一起什么?”
祈愿吐了一口气,顿了声:“洗澡。”
薛从澜勾唇笑了下,他道:“好啊。”
梦里的薛从澜对她唯命是从,甚至不问为什么,修长的手指一味穿过衣带,解开。
她索性躺了回去。
水流的温热包裹在四周。
她用手指一点点拨动着水面,然后一边看着薛从澜。
浴桶中散发的水汽,萦绕在薛从澜身侧,衬得他若神祇降临。
他的肩膀宽阔且结实,流畅地过渡到饱满的胸肌,往下看,他的腹肌就像是被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每一块都紧实饱满,排列整齐,沟壑分明。
性感的人鱼线从腹部两侧斜插而下,消失在腰间围着的小裤里。
而那地方不知何时已经紧绷起来,鼓囊囊的,被充满,随时都有掉落的危险。
他的手臂肌肉线条紧致,粗壮的肱二头肌微微隆起,手臂随意摆动间,结实的小臂肌肉也跟着起伏。双腿笔直修长,肌肉均匀分布在腿部,从大腿到小腿,线条流畅而有力,小腿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与阳刚。
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浑身就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大师兄,你进来。”
薛从澜低睫看了眼,抬腿跨进,“嗯。”
浴桶很窄小,放不下两个人,尤其薛从澜还格外的高大,他一进来,里面的水便开始摇晃,往出漫了。
祈愿站起来,说:“你抱着我,试试。”
“这样会减小我们两个人的体积。”
薛从澜勾了下唇,“你是想让我抱你?”
“不必找如此多的借口。”
祈愿哑了声,想要反驳,可是这是在梦里,她不需要拘束,她特坏地笑了声:“是想。”
“怎么?”
“大师兄不愿意么?”
薛从澜听到她这句想,不禁挑了下眉,而后温声道:“我愿意。”
两个人一同坐在浴桶之中,温热的水将他们两个包裹在一起,肌肤之间,贴的极近,水流无法从空隙之中穿过。
祈愿转过头,薛从澜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她抬起自己沾了水的手,从他的眉眼开始,一直往下滑,触过他高挺的鼻骨,和单薄的嘴唇,凸起的喉结。
她的手顿住,一边,低下头,凑着薛从澜喉结吻了下去。
薛从澜不禁仰起头,长呼了一口气。
手下意识地扶住了浴桶的边缘,水面晃动起来。
祈愿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向薛从澜:“你是在发抖么?”
“水温还好,也不冷。”
祈愿自问自答了声。
薛从澜抬手勾住她的后脑勺,脸凑近,唇靠近她的唇,“为什么,不亲这里?”
她噗嗤笑了声:“我喜欢,亲,象征性/感的部位。”
薛从澜却指了指她唇的位置:“我喜欢,亲你所有的地方,不止是这里。”
少年的眼睫毛被她故意用水弄湿,挂上重重的水珠,他扑闪着眼睛,没过一会儿,便将她的唇珠含住,轻轻舔舐。
“阿愿。”
他想在梦里问她,为什么在现实中那样排斥他。
可是他只沉浸在这个吻之中,忘了问。
-
祈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榻上,一旁的浴桶也早已被收拾过,她忙将被子掀开,只见自己的小裤安然无恙,没有任何损毁。
果然,那只是一个梦。
她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祈愿收拾好行囊,从客栈之中出去,她想到被收拾好的浴桶,朝着薛从澜低声问:“大师兄,昨夜你进过我的房间么?”
“嗯。”
薛从澜没有否认,他需要将她身上的银针拔掉,“水冷了,我看到你还没有醒,便将你抱出来了。”
“哦。”
想到昨日做的梦,祈愿无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然后看向薛从澜,“那我当时的表情有什么异样么?”
薛从澜:“没有。”
祈愿点点头:“嗯。”
裴观喊他们:“上马车了。”
“哦。”
上马车之后,薛从澜教祈愿如何运用自己体内的内力,“可否有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些?”
祈愿试了几次没成功,渐渐地,她掌握了窍门。
惊喜地看向薛从澜,“大师兄,我成功了!”
“嗯。”
薛从澜说了几句口诀,“可帮你凝心聚力。”
祈愿闭上眼睛,一边打坐,一边心中默念。
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那些口诀乱七八糟的,她以为就是为了创作而编造出来的,却没想到,当自己真的沉浸在其中的时候,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会儿下马车时,我与你过招。”
“嗯。”
薛从澜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提醒祈愿。
“在武考的时候,多数人都是为了表现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比旁人更优越,故而会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
祈愿蹙了蹙眉,觉得很奇怪。
“只要表现自己就足够了,若他的能力非常强,何必不择手段。”
薛从澜笑了声,“像我这般天赋异禀的人不多,多数人是平庸努力之辈。”
祈愿忍不住想要吐槽薛从澜:“大师兄,你这有些自恋了。”
薛从澜问她:“什么是自恋?”
祈愿顿了声,解释说:“就是,自己喜欢自己的意思。”
薛从澜勾了下唇:“我不喜欢自己。”
“嗯?”
祈愿疑惑,他这句话是在反驳她么?
“所以,大师兄你的意思是,武考的时候,会有人耍阴招,是么?”
薛从澜睁开眼睛,看着祈愿,“是。”
“耍阴招啊……”
祈愿真的不擅长。
“可是,栖山派不是名门正派么?所收的弟子自然也都是品行端正之辈,若是他品行不端,如何能做栖山的弟子?”
薛从澜听到祈愿的问题,挑了下眉:“可是,他的阴招,能做到所有人都不知,便是正义之辈。”
“比如呢?”
薛从澜说:“就比如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老丈之事,他女儿丢了,我们帮他找女儿,而你,眼睁睁地看着老丈杀了两个幼童,却无动于衷。”
祈愿:“……”
薛从澜提醒她:“若此事捅到师傅们面前,你此举便叫品行不端。”
“我相信,穆姐姐和裴师兄,都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薛从澜问她:“你就这么信他们?”
祈愿点点头。
“我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