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的捂热,她又坐起身,借着皎洁的月光,缓缓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想干什么?”
“我想试试。”她握着他的手,落在了她胸前的衬衫刺绣上。
他眸光幽深,“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就是路边?”宋迟玉的眼睛亮亮的,小心翼翼从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解到马面裙上的第五颗。
立领依旧扣得严丝合缝,里面白色蕾丝勾勒的胸衣却是一览无余。
她一只手撑在他脑后的靠椅上,一只手撩起半敞的衬衫,俯身贴近他的脸,“齐老师,这也是我的极限了,你要是还觉得不合礼法,我也没有办法。”
“不是合不合礼法……”
宋迟玉见他张口就是要拒绝她,主动挺起胸前的蕾丝往他嘴唇贴去:“说好了不让我失望的,齐爷。”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齐砚舟: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在问你遗不遗憾?
宋迟玉:说的这么关心我,那我和你离婚,跟你觉得不会让我遗憾的人过?
齐爷(急眼版):你敢——
吃醋是在问你要爱,谁在问你要不要离婚[裂开][裂开][裂开]
第29章 离经
齐砚舟仰起的喉结微微牵扯。
滑腻的肌肤悬在他鼻尖咫尺的位置,能清楚闻到从她皮肤散发出来的清香。
尽管他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极力仰头避开,可还是慢了,一垂眸便看见笼于衣衫下饱满丰盈的轮廓,在漆黑朦胧的光线中,宛如一轮若隐若现的圆月。
他摸到座椅旁边的开关,将椅背往后放下。
她俯身追了下去。
他仰面躲开撒落在他脸上的衣衫。
“宋小姐。”
她俯身的动作一顿,“恩?”
宋迟玉也不准备强迫他,时刻观察着他的表情,准备着适可而止。
“勉强吗?”他握着她的腰问。
他也在考虑她的感受。
宋迟玉微微一怔,轻轻摇了摇头。
他深深和她对视,终是在她温柔的眼波里败下阵来。拨开蕾丝的一角,张开嘴唇含吻了上去。
宋迟玉一度以为要和他磨很久,没想到这样就妥协了。而且还这么会。
他宽薄的眼睑自然垂下,柔软的舌尖不慌不忙裹着舔抵。宋迟玉想退已经来不及了,他摁着她俯下的腰,坐在自己腿上,调整着坐姿坐起,选了一个更方便吞咽的角度。
她死死抓着他肩上的衣衫。
膝盖不自觉的挣扎了两下,发出推拒的娇哼。他抬起头,揽着她的后颈抬起头问:“这就打退堂鼓了?“
她没有说话,但是敲击在他肩上,往后挪动着腰肢的动作,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
他仿若未闻的仰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另一只手落在她敞落的衣衫,越过蕾丝,不慌不忙的托揉。
宋迟玉还是太小看他了。没想到他在这种地方真的玩起来了,嘴里不断娇哼的声音,他也越发忘情,顺着她的嘴唇,吻上她纤长的颈脖。
随手解开了她立领上的纽扣。
她原本笼在身前的衣衫顿时全部敞开,她猛的拉着自己的大衣,挡在自己身前。戴着吊坠的耳垂泛着显而易见的红。
齐砚舟笑了起来,揽着她的腿又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宋小姐比我想象中要守礼法。我还以为你说的极限只是谦辞。”
说这句话时,他的手正越过她的外套,在她的衬衫下托揉。
宋迟玉咬着嘴唇,紧紧拉着自己的外套,但没有阻止他。
“宋小姐,我要是想在这里做的话,你会觉得勉强吗?“他用鼻尖拨开她的外套,抵着蕾丝下的肌肤,含吮了上去。
宋迟玉光是想象到晃动的车身就羞恼到抬起不头。
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一个劲儿摇头。
“知道了,我就亲一会儿。”他揽过她的背心,示意她再靠近点儿。
宋迟玉渐渐感觉涌上来。不自觉夹了夹坐在他腰上的腿。他抬起头盯着她,一句话没说,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迟玉抿着嘴唇,扭头不去看他。
他托着她的下颚,仰头凑近她的嘴唇,“宋小姐,你要是忍不了的话,在车上我也是可以的。”
“不可以——”宋迟玉没有任何犹豫否决。
他舔了舔嘴,“宋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里面应该还穿了衬裙?”
宋迟玉没有否认。
“你想干什么?”
他解开她系在腰后的蝴蝶结。
原本系紧的马面裙一下散开来,露出里面宽松单薄的衬裙,他摸到她腿上单薄的长筒丝袜:“不会冷吗?”
冷当然是会冷。
可这不是他现在该操心的,没好气的用膝盖撞了他一下,“你想干什么?”
“要不要我用手?”
“你疯了?”
“没疯。”他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手套箱,取出一包还没开封的湿纸巾:“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宋迟玉一时哑然。
他挑眉示意她往后面方向盘靠去。
宋迟玉握着他的衬衫下的手臂,将信将疑往后靠去。刚刚贴上便压倒方向盘上的喇叭,发出一声巨响。
她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想要坐起身,他却拉过一个靠枕垫到她的背上。
“别怕。”
宋迟玉又缓缓靠了下去。
穿着高跟鞋的长腿搭在他一侧的肩上,漂亮清丽的脸上透着满是不安的期待。
他却在此刻把她遮在身前的外套,往旁边拨开。衬衫下的春光在夜色下一览无余。宋迟玉下意识握着他落在裙摆下的手,他用眼神安抚着她,她短暂的思索后还是松开了手。
“还要穿吗?”
“怎么不穿?”宋迟玉娇嗔道:“你刚才不是还关心我冷不冷?”
他显然没有心情和她废话,但还是应了一声。
还是中规中矩拉着连裤袜的边缘往下。
用湿纸巾擦过的手指透着一丝微凉的水气。
她不自觉颤了一下。
“别怕。”
冷白修长的手指游刃有余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她的触感越发强烈,声音也越发失控,尽管已经极度克制,在狭小的车厢里依旧清晰可闻。
握着他的手指也越发用力。
他一把将她搂坐回自己腿上,“真的不能在这里……”
宋迟玉咬着嘴摇头。
“知道了。”他仰头在她嘴唇亲了一下,她也情不自禁夹着他的指节,主动跪坐起身,他的喉结微微滑动,额头和颈脖浮现出薄薄的细汗。
他也没他想象中那么能忍。
整个人口干舌燥。
她回到副驾驶系着马面裙的裙扣时,他拧开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喝了半瓶。宋迟玉假装没有看见。
她把擦拭过的湿巾全部捡了起来,准备回到房间里再丢掉。
结果她提着小口袋一走进院子就碰到齐湛南一瘸一拐从祠堂里出来,想都没想就塞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二婶?”天色太暗,他并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只觉她鬼鬼祟祟,“你这么晚去哪儿了?”
“我……”宋迟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幸亏齐砚舟及时出现,打断她道:“你怎么晚在这儿干什么?”
“我才跪完祠堂出来啊!”齐湛南理直气壮的喊道。
两个人看着他都没说话,就连待他一贯严格的齐砚舟都浮现出一抹微妙的神色,隐隐透着一丝于心不忍。
“你俩去哪儿了?”齐湛南问。
“知道你跪祠堂辛苦了,给你买东西去了。”齐砚舟将身后一口没动,宋迟玉舍不得浪费打包的烧烤和烤鱼递给了他。
齐湛南立马就相信了。
极为感动的接了过来:“你可算知道我为这个家的付出了。”
齐砚舟没有回答。
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老太太要是让你去看齐四,你千万别去啊!我跪也跪了!闹也闹了!你和我爸还有爷爷要是服软的话,小爷这罪就算白受了!”
“知道。”齐砚舟鲜有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快去睡吧,明天三点还得起来。”
“诶,我腿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说一句让我不去吗?”
齐砚舟仿若未闻:“别迟到了。”
宋迟玉趁着两个人说话的空档,悄悄溜回了房间把包里的口袋丢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刚刚洗过手,齐砚舟便回来了。
宋迟玉道:“这一家子住在一起就是不方便。”
“不方便你什么?”齐砚舟明知故问道。
宋迟玉没有回答。
齐砚舟唇角微挑,神色自若走到她旁边打开水龙头,透过对面的洗漱镜和她对视,“所以你现在是自己高兴了,然后就不认人了?”
宋迟玉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大年初一不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