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肤色如天使般圣洁,除此之外一切蕴含魔鬼撒旦的邪恶。
她得叫停,却无法叫停。
她想假装是个意外,假装自己只是从傻X青少年变成了傻X成年人,但她确实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并且她曾经梦到过。
她能听到自己和嘉树面具下的粗重呼吸,以及湿漉漉黏腻的磨擦声。
她必须停下,如果继续,如果继续——舌头伸了进去。
“不......”一股噼啪作响、迸发出一阵阵火花,洋溢的极致喜悦倾泻而出,羞耻感使眼泪涌出,邢嘉禾捂住嘴呜咽,“这......太不对劲了,天呐,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做了什么?这在纽约是重罪会被判刑......”
“你不是美国人。”
“这不是美国人的问题,这是......是......”
“是什么?”邢嘉树抬起头,唇水光潋滟,他眯起眼睛,虽然在笑,又像没有笑,冰冷、仿佛又带着强烈的怒气,“是你主动匹配我。”
邢嘉禾愣了下,委屈地说:“谁知道你也玩primal。”
缓慢绵长的叹息随邢嘉树倾身的动作拂到脸颊,他用舌头抵住她的眼睑,舔掉她的眼泪。
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呆滞的余光里,他的皮肤如雪般洁白通透,随她肩膀抖动,却渐渐染上一层诱人的绯色。
想摘掉他的面具,解开他扣至咽喉的纽扣,脱掉......不,不。
邢嘉禾,你知法犯法吗?
可,难道就没有其它兄弟姐妹发生过这种事吗?无论身体还是情感不断被吸引。
“你是不是吃太多甜食了?早上喝的卡布奇诺?下午茶草莓蛋糕还是巧克力蛋糕?”
“什么?”
“放纵是罪,但你的血液,泪液,*液......太甜了。”嘉树贴着她脸颊的皮肤,闭上眼,白色睫毛和厮磨的唇止不住颤抖,“Sodelicious,Iwantmore。”
“不!”邢嘉禾奋力挣脱钳制,扯着嗓子大喊:“你他妈疯了!你知道我们不能!你到底想干什么?”
邢嘉树整个人处于紧绷克制的状态,面色苍白却泛活着潮红,沉默片刻,当汗珠从下巴滴落,艰难地吐露了四个字,“我想要你。”
“什么?”
“你的血。”他冷静补充,是课堂授课的正经语调。
所以邢嘉禾被蒙骗地点点头,过了几秒,领会到他说的哪里的血,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想要那里的血比想要她还恐怖。
欺骗、虚伪、暴力,甚至荒诞,他已不再是虔诚的门徒,他堕落了。
因为她无意的亵渎。
可他还是圣职人员,比辅祭更高级别的执事——他欺诈了他的信仰,他伟大的上帝。
“你疯了,精神失常了,变态了。”熊熊烈火灼烧身躯,邢嘉禾颤抖着,“太恶心了你,没有正常人会说这种话,赶紧送我回去。”
他沉默不语,衔咬手套将它扯下,迅速把光裸的手按向濡湿,然后伸出最长的中指。
“说谎要付出代价。甜心公主。”
【作者有话说】
嘉禾:啊啊啊弟弟好恐怖救命
嘉树:我是正常人
嘉树的神经在于他自己不觉得,感觉要超过其它前辈了,不敢想后面他会发什么疯[笑哭]
昨天搞晚了一头栽进了枕头。抱歉抱歉。留言红包补偿。今天正常更新。
早安啦小宝们。
第16章 恶囊石沟
嘉树的司机把她送到楼下,而他在那片罪恶森林里昏厥。
手指刚进来一节他就犯病了,比过去任何一次来得凶猛,或者说,他舔的时候在外面,即使舌尖伸进去,绝对体会不到手指被包裹咬紧的触感。
几乎是一瞬间,他被剥夺呼吸能力,失去掌控权。
邢嘉禾将他推开,本想直接跑路,但他跪伏地面扼住喉咙的样子太可怜,她没发放任不管,将他拖进木屋。
当时她的裙子衣不蔽体,看到他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橱,从里面露出一个肩部枪套。
她好奇地拿起枪,又好奇地打开衣柜,然后被里面折磨人的器具震惊。鞭子,锁链,手铐,各种莉莉蒂朵——嘉树准备用这些东西对付她?
她对他的放肆,对自己不争气感到异常愤怒。
最后故意只喂几滴血,让他处于能够正常呼吸死不了,但嗜血欲望就此激发的半昏迷状态。
楼下霓虹与行人身影交织,如雾中幻影般扭曲在邢嘉禾茫然的眼底。她站在路灯下,不知日后怎么处理和嘉树的关系。
信件他明明说无爱无性,那么他......
光是想到这里,她就控制不住的激动。
内裤黏腻不堪,身上的男士西装外套散发属于嘉树的香味,离鼻尖最近的衣领最浓郁,有种与他的幻影耳鬓厮磨的感觉。
邢嘉禾用力拍拍脸颊,警告自己保持清醒。回到家里,茶杯犬已经回到梦幻屋,父亲也带着几套高定来了,他和两位管家看她狼狈模样欲言又止。
“我谈恋爱了。”邢嘉禾说。
这是最好的借口。
她将让谎言成为现实,找个男朋友恢复正常生活,绝对是目前解决她和嘉树畸形关系的最优解。
“什么?是哪个臭小子?”父亲风韵犹存的脸庞充满愤怒与悲伤,他佯装抹泪,“我家的白菜终于被猪拱了吗?”
邢嘉禾不禁设想,如果父亲知道拱她的是另外一颗小白菜会怎么样。
两名管家就正常多了,冯季说:“嘉禾小姐,恕我冒昧,如果可以,请将您男友的名字告诉我,我得尽快做背调,查看是否有犯罪记录。”
吴莎补充道:“以及家族背景是否符合顾问的要求。”
邢嘉禾眼神闪烁,“只是谈恋爱,我还要考核呢,再约两次会,如果可以,我再告诉你们名字。”
“好吧,但甜心,我得提醒你一点。”马克说:“我是觉得婚外性行为无所谓,可你妈妈不这么认为,你最好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可能会直接飞过来教训你,或教训那个臭小子。”
母亲总说:婚前别做.爱,这样男人才会对你恋恋不忘。
这话在国内还管用,在纽约那些男孩儿只会觉得有病。
这是□□旺盛的世界,而母亲要求她做无性恋者。
如果母亲知道她和嘉树......不可能再像五年前那么宽容。
和父亲聊了几分钟,他提到《访谈》编辑大卫想拍一组关于“叛逆少女与乖女孩”的照片。
“大卫关注了你和苏珊的Facebook,他想邀请你们去GrandMotel(格兰德汽车旅馆)拍摄,爸爸欠他一个人情,但那个地方有点危险,你可以接受吗?”
这旅馆在拉西内加的picoboulevard(皮科大道),是一家臭名昭著的滋事旅馆,经常有人因毒品和招揽罪名被捕。警察经常光顾,店主也常被市检官办公室起诉,罪名“浪费警力”。
邢嘉禾其实不愿意去脏乱差的地方,但因为和嘉树的矛盾她不想呆在纽约,答应下来,父亲摸摸她的头,
“谢谢甜心,那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估计又要去酒吧。
父母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邢嘉禾毫无办法,母亲的性格没人能改变。
她看了眼父亲的紧身皮裤,只希望他不要改变性取向。
邢嘉禾拿着新衣服上楼洗澡,之后把西装外套给冯季。她脑袋里装了太多事,忘了嘉树和她一样,定制款衣服内衬均有名字缩写的刺绣。
冯季把外套折四道将银色“XJS”叠进最里层,他忧心仲仲的目光从置物间落地窗投向远方。
嘉禾小姐遗忘的关于金密钥的事太多了,包括十五年前,上任掌权人的葬礼,她手系灵柩带站在棺柩左前方一路行至墓地,亲眼目睹了,她的叔公如何破口大骂她的外祖父,她的母亲又是如何被扇耳光。
邢君言双目赤红,用十字架疯狂敲打棺柩的画面历历在目。
“淫.邪之罪,主必将降之灾祸,切除后裔。”冯季低声喃喃。
夜空霓虹被墨色吞噬,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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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邢嘉禾和苏珊前往了加州洛杉矶的LaCienega。保护他们的人共有十五名壮汉,加上她的两个管家。
拍摄时是凉爽的夜晚,车流缓慢,路灯照亮城市。
她们站在锈迹斑斑的电话亭和粉色劳斯莱斯前,手挽手,穿着短裤和夹克,双腿和双唇微微张开,做出□□的姿势。
她戴了顶金色假发,各种闪亮昂贵的饰品,包括一条嘻哈风的“Rich”字样的项链。
她看起来就像派对结束后,喝了酒踉踉跄跄回家,有一种令人想要搭讪的魅力。因为迎面而来的车流隐藏太多艳羡与野兽般的欲望。
苏珊觉得这种装扮太适合夜晚了,问道:“Jasmine,想不想去酒吧?”
那道阴冷的视线如影随形,邢嘉禾环顾四周,“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而且这里墨西哥人很多,别去酒吧,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