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了这么多保镖怕什么?”
邢嘉禾拉着苏珊走到后面的GrandMotel的橱窗前,冯季寸步不离。
“你看到大厅的人没,他们的纹身图腾不一样,至少有两个帮派的人,今天肯定是交易日。但是他们拎的皮箱。”邢嘉禾低声说:“非常轻。”
“这怎么了?”苏珊不解。
“百万美金的箱子没那么容易甩起来。”冯季赞赏地看向她,邢嘉禾狡黠眨眼,“所以,里面可能是□□或没装满,这意味着有人要黑吃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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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场暴雨突降,汽车旅馆的霓虹招牌似乎短路了嘎吱冒着火花,布满水珠的玻璃倒影行人路过的身影。
旁边暗巷枪声此起彼伏,两个帮派火拼时,另外一行人出现在巷口,为首的男人右手抄在大衣兜,左手撑一把十六骨的绅士伞,绸缎伞面与西装的黑溶融,只有伞柄银蛇口中的红色鸽血石熠熠发光。
“各位,麻烦暂停片刻,请先派代表结算欠我们的账单。”
“什么?”
“他妈的?哪来的神经病?”
旁边的属下举起冲锋枪,男人往后退半步,鳄鱼皮的鞋子越过水坑,彬彬有礼地说:“以及说脏话的罚金。”
……
邢嘉禾住的酒店已是皮科大道最高星级,但她总觉得惴惴不安。坐在书桌前,注视着纸张的拉丁文诗句,指间转着笔,注意力逐渐涣散。
无论她怎么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状态,脑子里总时不时闪过嘉树抽出手指的画面,导致她的生活与学业都受到了影响。
她掏出手机,仰靠高背椅,打开primal。他的账号。没有个人介绍,黑白头像,神秘莫测的。
她盯了会儿,缓缓合上睫。
五年前的梦——他用那双手托住她的脸颊,指节摩挲着,挑逗她的感官,她像那些照片里的女人,吸吮他的手指。
然后......被进入,进入内心深处,蜷曲着,钩拨着,感官就此液化而炙热,她泪液浸透它,再由他喂进她的嘴里。
梦里画面深刻无比,她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感到羞愧,为自己明明带了胡椒喷雾防狼棒却闲置,而羞愧。
可记忆里,红色眼睛在暗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丈量她的每一步,数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它们富有控制力,灼热而......性感。
想到这血管里沸腾了,邢嘉禾迟疑片刻,默默关掉台灯,拿出消毒纸擦干净手,慢慢伸进睡裙。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幻想里,那双暗红的眼越注视她,她越用力挑逗,内心的激荡越发强烈。
当快到了时候,房间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邢嘉禾僵住了,慢慢睁开眼,扭头与红色的眼睛碰撞,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吧?他怎么进来的?他进来多久了?他看到她做这些事了吗?
“你太不诚实了,我来教你如何做,Princess01。”
她耳朵嗡嗡响,整个人仿佛悬停半空。
男人迈着缓慢悠长的步伐向她走来,由于缺乏光线,那张华丽的银色面具有一层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像栖息在暗夜的魔鬼。
手指还埋在通道,他绝对可以透过薄薄的蕾丝睡裙看到它。因为从面具后方透出的视线太具侵略感。
他可能看到她的手指在颤抖,或者,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邢嘉树靠在书桌边,双臂交叉,拇指有节奏地抚摸衬衫光滑的布料。
“不会是梦吧。”邢嘉禾咕哝着。
“你觉得是吗。”
“......不知道。”
得先把手指拿出来,刚有这动作,邢嘉树俯身握住她的小臂,她反应极快,立刻反扣,指甲深深嵌进他腕部凸起的血管。
“放手。”
男人用轻柔而具有威严的语气命令道。
这种语气穿透空气进入血液。手指微微发抖,她结巴了,“你、你这是非法入侵。”
“你确定?”
准确而言,他们是姐弟也算不上非法入侵。但他凭什么不打招呼?
邢嘉禾恼羞成怒正想骂人,几个零碎的线索在逻辑思维的框架拼凑,她不可思议地问:“这几年是你在监视跟踪我?”
“你先放手。”
她想知道答案,松开左手。当他拉开睡裙时,手指还没完全抽离,动作如此突然、迅猛,她毫无防备,倒吸一口气,再次制止。
但这次,仅仅一个蒙昧不清的眼神,来自面具后的眼神,她便动弹不得。
“你幻想的是谁。”
邢嘉禾感觉肌肉陡然缩紧,膀胱压力倍增。
“啊......看来是我。”邢嘉树笑,“那么我让你脱掉,你就得脱掉。”
脉搏加速跳动,她无法控制复杂的情绪,恐惧、兴奋、期待……面对嘉树,面对弟弟,他总能解开内心深处最隐秘、应该被束缚的阴暗念头。
他冒犯的目光公然注视着她,研究着,慢慢滑过她没遮住的地方。如同一只下.流的手,或火热的舌,磨蹭着,舔舐着。
只是注视,水便从她的指缝渗出,皮肤更加亮润光泽。
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让我看看兴奋到无法忍受时,你是怎么做的。”
刺激和新鲜感让人不寒而栗,邢嘉禾喘着气,咬着后槽牙,“像鬼一样擅闯我的房间......我们是姐弟,别再这样厚颜无耻了。”
“别浪费时间。”邢嘉树再次命令,“除非你想让我帮你。”
手掌逐渐湿漉漉、脏兮兮,她拼命摇头。
“看着我。”他严厉要求,“手指送进去。”
邢嘉禾肩膀蜷缩,心态有点崩溃,“你能不能滚远点?你他妈有毛病吧?”
邢嘉树攥住她的手腕一扯,然后将她细白发皱的中指含进嘴里。
柔软灵活的舌头打转、舔舐、吮吸。
邢嘉禾头皮发麻,看着喉结在规整的衬衫领上滑动,看着她的手指在他嘴里进出。
他们的嘴唇形状相同。
她欣赏,沉迷,无法挪开目光,不知不觉中,他握着她的手,让那根彻底湿润的手指没入了。
当
他掌控节奏,她低吟的声音迎合和谐。过去,他们双人连弹,也是如此默契地敲击琴键。
可纯粹刺激的快乐没有持续太久,慌乱内疚涌上邢嘉禾的心头,提醒她一切有多么肮脏。
“别、别弄了。”她气喘吁吁,呜咽出声,“呜、停下......”
他置若罔闻,持续不断。
她尖叫,“我让你快停——”
嘉树的双唇猛地贴上来,吞没了她的语声,激烈而粗暴。
第二次接吻。
一阵兴奋涌上心头,不美好,也不是惊险刺激。她好像被逼到悬崖边,脚下随时塌陷,随时坠落身亡。
令人恐惧。
他吸入她肺里的气息,侵入口腔,索要她的一切,而后狠狠咬住她的舌头,她痛苦呻吟,口腔里迸发一股铁锈味。
邢嘉树吮吸她舌头的血,抬膝抵到椅子的软垫,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将他们混合的血反哺,让她吞进去。
同时,指挥她的右手,加快速度。
邢嘉禾从未有过如此强烈野蛮的感受。
母亲说的对,他真的是个怪物。
显然,因为她毁了他的虔诚,他现在也想让她丧失作为人的基本道德。
她胃里翻江倒海,泪水闪烁在眼眶,他似乎感受到了,扶在后脑勺的手滑到脸颊,捧起她的脸,在她嘴角轻轻吻了吻。
“冷静。”嘉树的语气温柔又坚定。如此自信,无所畏惧。这让她感觉怪异,一种想沉浸其中,相信他能摆平一切的怪异。
“想我对你宽容点吗?”他问道。拇指绕着敏感的肉豆转圈。
“......我想让你滚蛋。”
“我的手都被打湿了,还说谎。”邢嘉树的嘲讽很轻,又充满罪恶感,他在她耳边哑声低语,“现在说‘请放开’,我就放开你。”
邢嘉禾视线迷离飘忽,冷不丁用双臂搂住他窄紧的腰,他僵了下,她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他腰后的枪,一个翻身拉开两人距离。
“上次教训还不够?”
邢嘉树朝她迈步。
“你别过来!”邢嘉禾的声音尖锐刺耳,几乎是惊慌失措。她害怕打到他,他也明白这点,停下脚步。
“这是把马格南,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之一,我自己组装的,它并不完美,如果走火能将你的脑袋轰爆。所以,你得问自己一个问题,我是否足够幸运。”
邢嘉树的表情妙不可言,介于担忧她岌岌可危的理智与愤怒她的愚蠢之间。
“现在,放下它。”
她用两只手抠动扳机。
他说:“里面没子弹。”
欺诈师。
她将枪口上抬,“少虚张声势。”
他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恐惧。如果她没那么了解他,根本看不出来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