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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大师兄后他以身证道_萧竹一【完结】(10)

  话音未落,谢既手心一空,那布包就到了季姰手里。

  谢既抿嘴。

  “一句谢谢都没有,师妹啊,一个人没有感恩之心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有人欠我一顿饭呢。”

  谢既一噎。

  但他并未偃旗息鼓,转而道:

  “师妹,你人美心善,忍心看师兄辛辛苦苦给你弄来种子却被冷落在一边吗?”

  “忍心。”

  “你这残忍劲儿像是跟大师兄学的。”

  少女终于瞧向他,皮笑肉不笑地把布包又塞回他手里。

  “既然师兄闲的厉害,那就帮师妹把种子种上吧。”

  “得,敢情我来上赶着当苦力来了。”

  谢既耸肩,倒也从善如流,四周环顾一圈,低头问道:

  “种哪儿?”

  季姰指了指廊下的花盆。

  “好家伙。”

  就这么点地方还让他找这么多种子来?

  等两人忙完已然是快到傍晚了。

  季姰和谢既坐在廊下,谢既出神地望着院中的海棠树,季姰不紧不慢地煎茶,一时风平浪静,唯有隐隐水雾散入空中。

  半晌,季姰放下团扇,执茶入盏,一时清香拂面,令人心神微荡。

  “师兄辛苦。”

  季姰双手递过茶盏,谢既随意接过,嗤笑一声。

  “这时候嘴甜了?”

  “有其师兄必有其师妹。”

  “油嘴滑舌。”

  季姰心情好,由着谢既怎么说,因而也未否认,想起谢既应下之事,问道;

  “三师兄说要请我吃好吃的,可还作数?”

  “自然。”

  “三师兄可有意去鹤州?鹤州有家酒楼,那儿的黄酒酱鸭远近闻名,尤其是刚做好就呈上来的最为鲜美。”

  谢既抿了口茶,闻言挑眉。

  “师妹这是想家了?”

  “算是吧。”

  不完全是,但自她入门数月以来,确实从未下山。

  “我倒是挺想去,可是大师兄和二师姐昨日才嘱咐不让我下山。”

  “为何?”

  “说是最近妖界不太平,下山不太安全。”

  “三师兄打不过妖怪么?”

  “非也,这点水平我还是不在话下,”谢既拎过茶壶,自顾自地斟满,“只是师尊有令,不得主动与妖界发生冲突,且妖界向来低调,几乎不与各仙门有什么纠葛,凡间也相安无事,因而各派已有数十年不曾出山镇妖平乱,小些的宗门甚至不知道妖界入口在何处。”

  看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方才说的最近不太平是?”

  季姰犹疑出声,谢既不甚在意地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目前还不清楚。谁知道呢,保不齐是他俩为了不让我下山诓我的。”

  “啊?”

  “只要我最近做过噩梦,师尊他们就不让我下山。”

  “什么噩梦?”

  谢既却没回答,沉默着又喝完两杯茶之后就起身告辞。

  季姰一手撑着下巴,望着天出神。

  不说别的,谢既真有成为魔头的潜质。

  走神好一阵,季姰想起她还有个跟沈祛机套近乎的计划。

  所谓温火慢炖,徐徐图之。

  上次沈祛机承诺t她以后去无念崖再无阻碍,左右现在无事,季姰决定去瞧瞧,不然等会沈祛机又得来给她送晚饭了。

  说干就干,季姰起身跑进屋里,忙活了好一阵,找出她之前留存的一些药材,将茶具洗净,煎了壶玄麦甘草茶。虽然对修士无甚效果,但味道尚可,喝了也能解乏。

  将茶壶置入盒中,季姰对镜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兴冲冲地叫上小黑,直奔无念崖。

  *

  无念崖下,松柏青翠,风烟俱净。

  一片静谧中,只见少年衣袂翻飞,剑鸣铮铮,剑尖似有千堆冰雪,寒意难消。

  季姰来时便见得如此情景,一时怔神。

  她虽不曾修炼,却知剑道最难平衡。装点过度便是花拳绣腿欠缺力道,但若仅有力度全无美感也失其本质。

  许多剑修便是如此,要么花招太多不能直击要害,剑心不稳;要么横冲直撞不懂变通,过刚易折。

  沈祛机显然不是二者的任何一种,每一次出剑都不冗余,在简洁利落的同时又轻盈灵动,既沉稳扎实又赏心悦目。难怪总说是剑修第一人,除却修为,连她这门外汉都能一眼瞧出不同。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沈祛机终于收剑入鞘,那一瞬他立即察觉到季姰的存在,抬眼望过来。

  季姰笑眯眯地抬手冲他挥了挥,然后跑下石阶,一路到他面前。

  “大师兄!”

  “你怎么来了?”

  “上回大师兄说我以后能随便来这里,我自然要试一试。”

  季姰将盒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取出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他。

  “大师兄练剑辛苦,一定渴了吧?”

  沈祛机接过茶盏,未置一词。

  他的确保证过以后她若来此再无阻碍,但也并非是让她随便来的意思。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成这般的。

  眼见季姰那泛着碎光的眸子,他倒也不会不识趣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

  沈祛机抿了口茶,觉得这姑娘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季姰不知对面之人的心思,自顾自地环顾四周,半晌才收回目光。

  果然,沈祛机练剑的地方跟他本人一样无趣。

  她正要说什么,却对上一双微冷的眸子。

  怎么刚喝了茶就变脸?自己给他下毒啦?

  季姰差点没绷住要瞪回去,就见沈祛机嘴角绷直,似乎有些不悦地瞧着她;

  “披风呢?”

  季姰一哽。

  好家伙,给这茬忘了。

  “我……我忘带了。”

  季姰讪笑,语气讨好:

  “不知大师兄可还……”

  “没有了。”

  “要不我们先回去?”

  沈祛机这时倒未反驳了,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

  真是稀奇了,她还从没见过沈祛机用这东西。

  正与询问之际,季姰便觉得身体一轻,霎时山河变换,眼前的沈祛机突然变得无比巨大。

  季姰:“吱?”

  ???

  什么东西?

  季姰直接懵了,却见一只手将自己整个托起来,抬到沈祛机的面前。

  这时候季姰总算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沈祛机暗算了,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鸟。

  季姰气愤,季姰无能狂怒,只得发出一串“吱吱吱”的叫声。

  但沈祛机好像能听懂她的愤怒,他笑了笑,轻声道:

  “师妹畏高又惧寒,眼下只得如此,还请师妹多担待。”

  呸!这分明是蓄意报复!

  【作者有话说】

  季姰:吱吱吱!

  沈祛机:(拢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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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秋千解忧

  沈祛机垂眸瞧着掌心的小白鸟,毛茸茸的一团,像是只大汤圆,难得觉得有趣。

  有趣又方便不是吗?拢在手里,同时解决了畏高怕寒两个问题。

  但季姰显然不这么认为,她心道把我变成鸟那就让你尝尝鸟的报复。

  于是她不管不顾,扑棱几下翅膀,扭头冲着沈祛机啄了一口。

  她记得小时候隔壁邻居家的大公鸡就喜欢到处啄人,听闻疼得很。

  但事情总是略有偏差。

  沈祛机方才给她举到面前,凑得很近,因而季姰这一口好巧不巧地啄在了沈祛机的嘴唇上,顷刻间就见那薄唇冒出一滴小血珠。

  季姰石化了。

  沈祛机僵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一刻季姰便感觉到自己被塞进了沈祛机的袖子里。失重感让她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扑腾翅膀,然后圆滚滚的身躯就被捏了一下。

  季姰顿时不敢动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人得罪了,要是如此今天的套近乎计划只得宣告失败。但季姰眼下顾不得这许多,心道这报复自己也牺牲太大了。

  不过她现在是只鸟,鸟跟人还是不同的。

  她感觉沈祛机似乎御剑飞了起来,但这次不同,并未瞬息到达,还是在空中行进。

  这是要去哪儿?

  未等她这疑惑消散,突然天旋地转,下一刻季姰只觉一阵微凉,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的下颌。她一动,发觉自己牢牢地贴在沈祛机怀里,一侧脸颊还紧紧地压着他的锁骨。

  自己这么快就恢复原状了?

  季姰还想验证一下,试探性地动了动,就听头顶冷声道:

  “别乱动。”

  这声音是真的冷淡,沈祛机这回好像真被自己惹恼了。

  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吃瘪了吧?

  季姰有些得意,但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离沈祛机这么近不合适,因此没在意他所说,刚要动,往外一瞧,才想起来自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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