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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大师兄后他以身证道_萧竹一【完结】(109)

  入眼的是一张皎白的小脸,杏眸清亮,梨涡浅浅,唇红齿白。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执笔,沾了胭脂的笔尖正对眉心,苦恼地嘟囔着什么。

  沈祛机一瞧便知,她是在画花钿,从前在悬星峰的时候她也总爱画这些,衬得眉眼姝丽更胜,顾盼神飞。

  可不知从何时起,再未从她眉间见过这一点嫣红。

  他压下心中无端的怅然,走上前去,径自拿过她手中的笔。

  “沈郎君,你看我这花钿是不是画歪了?”

  他t摇头,抬手覆过她眉间,将她眉心半成型的花钿拭去,而后按住她的脸,着意添上几笔,使得这绯色中留下他的痕迹。

  她却皱眉,嚷嚷着痒,不肯好好配合,将脸扭到一侧。

  “乖,即刻便好。”

  他不肯放手,见她不安分,干脆俯身将人牢牢圈在怀中,令其避无可避,而后指尖捻过笔尖上的胭脂,径自在她眉心落笔。

  海棠?栀子?还是梨花?

  都好,都很配她。

  他这么想着,笔尖在她眉心游走,一手在她鬓边抚摸,既是安抚,也是不容拒绝。

  近乎痴迷的落笔,终于大功告成那刻,他却呼吸一滞,盯着那花钿迟迟未动。

  “好了吗?我看看。”

  少女见他动作忽停,转头要去照铜镜查看。沈祛机心乱如麻,下意识地将人揽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干嘛不让我看?”

  她语气不满,更剧烈地挣动起来。

  眼瞧着无法阻拦,那抹嫣红在他眼前摇晃不住,仿佛要将什么秘密昭示人前——

  沈祛机再也无法忽视心头震颤,径直俯身,吻在那刚刚画就的花钿上。

  梨花和栀子花的清甜香气将他萦绕,是他无比熟稔的气息,此时更无暇分清,一直以来压抑的渴望被无限放大,让他勉强维持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很快就将那枚花钿吻花,吻随着眉心而下,经过她的眼皮、鼻尖,最终到达那未施胭脂,却红若榴花的唇间。

  似乎是再也忍无可忍,他低头,覆上一片温软。

  梨花和栀子花的香气愈发浓郁了,令他一瞬心生不安,唇间的动作却愈发猛烈,像是要从这样的吻中寻得安宁。

  他试图将那抹嫣红从脑海中拂去。

  方才落笔成型之时,并非梨花,也不是栀子。

  竟是一个草书的“潋”字。

  【作者有话说】

  季姰:(睡得正香)

  沈祛机:(难以置信)

  小沈头回做梦就被吓得不轻~

  久等啦~[亲亲]

  第84章 心动神摇

  “大师兄?醒一醒。”

  “沈郎君?沈潋?”

  朦胧之中,有什么声音和梦中嘤咛之声渐渐重合,沈祛机倏地睁开眼睛,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令他一瞬喘息难平。

  乌黑的眼眸动了动,直直地看向来人,仿佛还未从旖旎梦境中脱离,眸底的占有欲丝毫未有掩饰。

  许是烛光昏暗,少女并未察觉现今的他眼神有异,只是疑惑地凑在他身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轻声唤他。

  见他睁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季姰的困意顿时消减许多,疑惑被惊奇取代。

  “哇,大师兄你也会做噩梦!”

  她这语气像是发现了什么破天荒的事情,满眼都是“神仙预备役原来跟我们凡人也一样”的感叹之色。

  沈祛机眼尾红晕尚未褪去,胸膛不断起伏,定定地瞧着她,没有开口。

  或许……并不是噩梦。

  只是他贪心不足,欲壑难填,现实中还勉强能时时提醒自己清醒克制,谁料那些被忽视的情绪非但没有被他强行压下,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叫嚣其存在。

  这样会吓到她。

  可是这何尝不是一种警示?他心中渴求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他又能克制多久?

  如果他理智尚存,眼下就应该说“我没事”,然后让她去睡觉,他则出屋练剑,让自己重归冷静。

  可是……

  见她眸中含着隐忧,凑在他身边,好像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二人,他便再无法下定决心。

  可有半分大师兄的责任担当。

  沈祛机眸中自厌颇深,对自己的行为嗤之以鼻,却本能地放任自流。

  言行不一,道貌岸然之辈。

  她若知晓她喜欢的沈郎君远不是表面那般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君子,会不会对他心生畏惧?

  其实他早就显露端倪。

  不准她远离,那失控时的一吻……无不将他的心思昭示。

  只是,人的本能的确是得寸进尺,以前觉得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可现在发现这远远不够,甚至因为得到的那点甜头,将心中欲望的饕餮引出,只觉心中空泛疼痛更甚。

  他再度阖目,不顾此时颓靡。

  他明了他的伪饰并不是天衣无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或许早就被她看穿。

  但她并未如他所想那般被吓退,而是待他如常。

  这何尝不是无底线的纵容。

  更可怕的是他对这样的纵容毫无招架之力,连他也阻挡不了他自己。

  不知为何,季姰敏锐地从沈祛机身上感受到一种颓败的心情。

  她思索一二,将他乌黑的青丝拢到一旁,拿出一方帕子给他轻轻擦拭额头,就见他黑若鸦羽的眼睫动了动,微拧的眉心并未舒展。

  她没有问他梦到了什么,从前她多次做梦,他一次也没有问过。

  人做了噩梦之后不会愿意回想,也疲于倾诉,是以这时候陪他待着再好不过。

  半晌,就见沈祛机喉结动了动,他并未睁目,只是开口,嗓音有些哑:

  “我没事,回去睡吧。”

  季姰心道你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息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转了转眼珠,故作了然道:

  “那好,我走喽。”

  说着,她假意转身走了两步,步子刻意加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

  身后的人仍是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并无不妥,无所谓她来去。

  她又迈了几步,悄悄回头望去,就见沈祛机仍是平躺在榻上,姿势并未有任何变化。

  烛光微微摇晃,她还是一瞬发现了不同。

  如果他的拳头攥得没那么紧的话,当真是毫无破绽。

  沈祛机绷住呼吸,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不在那远去的脚步声上。

  心中的钝痛愈发剧烈,灵台仍是澄明一片。

  这样才好,不会伤到她。

  可就在这时,那远去的脚步却骤然转了个方向,急促地朝他奔来,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身上忽地一暖,熟悉的梨花香气霎时萦了满怀。

  沈祛机闷哼一声,只觉腰际一紧。

  她在往他怀里钻。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抬手,仍是直挺挺地躺在榻上,感受到她的呼吸从他胸膛上拂过,以及她柔软的青丝密密地堆在他的颈间。

  她的手还在不讲道理地往他腰后探,他的呼吸重了几分,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抓住。

  沈祛机睁开眼睛,入眼是她乌黑的发顶。

  “这是作何?”

  他淡声道,尾调微微的颤,泄露出他极力压抑的不平静。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喽。”怀中少女得以地抬头,杏眸清亮,近在咫尺,“沈郎君难道不让我抱?”

  “……没有。”

  他哑声开口,喉结动了动。

  季姰靠在他胸膛上,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鬓角贴着他的锁骨,半晌道:

  “这位郎君,既然心悦于我,就不要总是忌惮什么,我没有那么娇气。”

  沈祛机咬唇,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就像刚才,你分明不想让我走,那就要说出来。”她的手沿着他的轮廓缓缓向上,摸到他的脸颊,用力地捏了一下,“剑修魁首可不应该这么犹豫。”

  沈祛机仍然没说话,手臂悄然落下,环住了她的腰。

  季姰明了,从他这样本性不善言辞的人口中得到剖白难如登天,他那些道理规矩全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对她却是格外纵容。

  心中骤然涌上一股暖流,说不清是温热还是酸涩,令人莫名有一股冲动,试探这样的纵容底线在何处。

  于是她恶向胆边生,张口轻轻地咬住了他锁骨的凹陷处,就感觉身下的人骤然紧绷,环住她的手臂也收紧了。

  他呼吸猛地一沉,语调低哑:

  “阿姰,不可。”

  她没有理会,顺势又吮了一下,还没等见他反应,脸就被一只手抬了起来,她抬眼,与一双乌黑的眼眸对视。

  沈祛机胸膛起伏,眸色疏冷,定定地瞧着她。

  “玩够了么?”

  似乎真的有点气急败坏。

  可是她见了这情形一点也不害怕,沈祛机的情绪太难被触发,即便有也通常笼罩在克己复礼的框架之下,何曾有如此直白的时候?

  季姰弯了弯眼睛,神情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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