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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大师兄后他以身证道_萧竹一【完结】(127)

  而且沈祛机好像愈发地不愿离开她,从前还是一大早就来到瑶光院等她,如今是直接守着她休息,就差没和她同榻而眠了。

  这对吗?好像不对。

  但两人的关系也不似从前,她还清楚地记得从前要和他商量着保持些距离之时,他的种种反应。

  如今更进一步,她若再提这个,怕是更会适得其反。

  季姰眼前忽地浮现出冰天雪地之间,他俯身瞧她,说的那句话。

  “只要我在一日,我们之间,永远只会是一步之遥。”

  这话眼瞧着要从虚指变成事实了。

  面前的少女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沈祛机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他相信她和他一般,心悦彼此,每每相见,便心生欢喜。

  他也明白她和他都有着私心,是以说得上心意相通。

  沈祛机敛目,压下眸中的不甘。

  可是,欲壑难填,贪心不足。

  他心悦她,想她,念她,每每默念她的名字,心中的情意便翻腾得止不住。

  更重要的是,他对她有着永不知足的渴望。

  这样的渴望有时甚至会侵吞理智,但无疑是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每一寸骨缝,将她团团拢住,嵌入胸腔上血肉模糊的空洞。可越是如此,便越能清晰的感受到——

  她并不这样渴望他。

  他这个人,对她而言,就像锦上添花一般,有也好,没有也罢,对她没有本质的区别。

  季姰聪明,也狡黠。

  会说好听的话哄他,是以三分的喜欢能说成十分。而他虽然曾修得言行有度,对着她却使不出半分,竟成了不善言辞的那个。

  公平吗?当然不。

  沈祛机无所谓,他本来就什么都是她的。

  但心口为何仍有剜肉刮骨般的悸痛?

  季姰不明白为何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脆弱仓惶,如霜雪摧折。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还是令她的心头一揪。

  “沈祛机?”

  她疑惑出声,就见他眼睫一颤,整个人宛如凝固。

  罢了,她有什么可逃避的呢?

  沈祛机从前与她不相熟的时候,尚能对她的话打的有来有回,不落下风,如今反倒是笨嘴拙舌起来,她要是再刻意回避,让他主动说出来更是难上加难了。

  至于亲吻……

  季姰心道豁出去了,大不了她以后慢慢教他轻些就是,要不就多亲几回,日积月累,兴许他习惯了就没兴趣了,进而达到脱敏的目的。

  许是和他待久了,被他传染成了锯嘴葫芦,这可不是个优点,她可不能近墨者黑。

  是以她主动凑过去,亲亲密密地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在他颈边蹭了蹭。

  沈祛机一怔。

  “白日无事,沈郎君就陪我待着吧。”

  季姰嗫嚅着,脸贴在他的胸襟前,轻声道。

  这转变来的猝不及防,沈祛机久久未作反应,怀里的少女倏地睁开眼,灵机一动道:

  “我们来玩游戏吧。”

  沈祛机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只是随着她去了。

  能和她待在一起就好。

  季姰却雀跃起来,一把推开他,趿拉着鞋下地,几步跑到侧屋的柜架前,从中吃力地拽出两个箱子。

  沈祛机跟在她身后走了上来,蹲下身就要帮忙,却被季姰义正言辞地阻止了。

  “大师兄,你就站在那,不许动。”

  “……好。”

  纵然不知她要做什么,他还是依言应下。

  随后,沈祛机就明白了“站在那不许动”是什么意思。

  原因无他,这两个箱笼里装的全是各式各色的男子服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

  季姰显然很兴奋,左一件右一件地拿给他,让他到屏风后换上,她还会相应地给他戴发冠或是扎发带,眸中尽是满意之色。

  这当然费时费力,可沈祛机对此有用不完的耐心。他并不在意自己穿什么,但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全都是他,再无别物。

  “沈郎君,你天生适合所有衣服。”

  季姰诚恳地道,她第一回觉得自己这么会买衣服,竟然没有一件不好看的。

  沈祛机莞尔。

  “你何时准备的这些?”

  “就是你那天喝醉了以后。”

  季姰下意识回道,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之时,赶紧闭上了嘴。

  沈祛机闻言一愣,垂眸瞧着她,眸中情绪难辨。

  “想不到吧,你的秘密早就被我发现了。”

  她没说完,沈祛机便俯身亲了下来,这一次动作缱绻了许多,仍挟着铺天盖地的霜雪气,绵密而无孔不入。

  季姰懵然一瞬,生涩迟钝地回应他。

  沈祛机眸色一暗,克制住摧枯拉朽的冲动,勾着她的舌尖追逐嬉戏,一点一点研磨,勾着她回应更多。

  如同隔靴搔痒,心中的渴望落不到实处,季姰有些焦灼,抓住他身前的衣襟,微微踮起脚尖。

  他有意难为她一般,每当她顺着他的勾引止不住地探入,他便骤然后退,将她的理智心弦强行拨弄回一刹那,随之而来的又是绵绵不绝、杯水车薪的浅尝辄止。

  季姰竟然不能适应。

  他从前那般疯狂,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如今乍然转变,他依旧游刃有余,她却怅然若失,慢慢地泛上几分委屈。

  直到怀中的少女眼中泛起潋滟水色,他才蓦然喟叹,不再克制。

  这样的吻,即便季姰有心也无力回应得当,只能任其施为,早就忘了之前下定的决心。

  沈祛机却有别样的心境。

  原来,她也会因为对他的渴求而委屈。

  心中的空洞骤然被填满,他终于移开脸,细密的吻落在她濡湿的睫毛上,带着凉意。

  “阿姰,以后你每日的衣物,让我来挑好不好?”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清息喷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有些痒。

  季姰不想失去这种自主权,抿了抿嫣红的唇,道:“不好。”

  沈祛机的吻向上移到她的眉心,又道:

  “一个月也好。”

  季姰想了想,这倒没什么,于是没再出声反对。

  沈祛机得了默许,嘴角微不可察地朝上弯了些,抬手摸了摸她的青丝,动作轻柔。

  “t今日的发辫,由我来梳。”

  “沈郎君,你这是得寸进尺。”季姰抬脸瞧他,眯了眯眼。

  “嗯。”沈祛机没有否认。

  “好,今日就随你了。”季姰打了个哈欠,“先陪我休息会儿,下午再说。”

  东窗日盛,暖风过堂,一片寂静。

  “小师妹,那个姓朝的来了,师姐叫咱们过去玩叶子牌。”

  谢既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屋门大敞,他疑惑地迈入正厅,左右瞧了瞧,空无一人。

  “奇怪了,今天这么早就出去了?”

  他没在纠结,扭头就走了,心道还是让朝绯玉问问各峰再说吧。

  菱窗下,依偎着一对小兔子,小的那只已然熟睡,窝在大的那只身侧,而大的那只动了动耳朵,便再无动静。

  松窗竹户,万千潇洒,烟霞问讯,风月相知。

  【作者有话说】

  季姰:换装游戏很好玩,但计划中道崩殂。

  沈祛机:我的成功了。

  啊~岁月静好~

  久等啦~[摸头]

  第97章 丹心赤忱

  在玩了一下午的叶子牌都没赢之后,季姰终于遭不住这种心理暴击,将叶子牌往石桌上一扔,表示放弃。

  “师姐,虽然说远来是客。”她皮笑肉不笑,视线落在笑而不语的朝问羽身上,“但是令弟的牌风,一点也不像是来做客的。”

  “阿姰,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吧。”朝绯玉扶额,目光扫过相对而坐的朝问羽和谢既,“我今天就带这么些灵石,全被他俩赢去了。”

  要不是知道这俩人水火不容,都要怀疑是他俩连手做局了。

  “季姑娘,愿赌服输是一种美好品质。”朝问羽闻言笑意不改,“在下早年顽劣,在赌坊混了些时日,加上运气一向不错,今日让诸位见笑了。”

  “雕虫小技。”谢既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好了好了,你俩一决胜负吧,我得回去吃饭了。”季姰摆摆手,“再耽搁一会儿,大师兄要问。”

  谢既闻言似笑非笑,“小师妹,你的自由从此一去不复返,大师兄管你管得还真严。”

  季姰心道这也不是她能一朝一夕改变的,于是回道:“不说我,三师兄你也差不离。我听说师尊打算派你去替他走动。”

  “什么?”

  “我也走了,好不容易忙完这几天,玩牌的手气也不眷顾。”朝绯玉站起身来,没理会谢既,问季姰,“咱们一道回去?我得去师尊那边看一眼。”

  “好啊。”季姰点点头。

  “阿姐,你就这么走了,要是我和你的师弟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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