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在婢女的梳妆打扮下女子明艳照人,眉目如画,衣带飘香。她身着一身碧色长裙,素纱襌衣像是云雾轻盈、薄透,杨柳细腰惹眼。
阿水知道沈清然的身份很震惊,原本她以为沈清然不过是王爷从外面寻的美人罢了。
她竟是蔺朝的太子妃。
边疆,两国之境。
北晔大将军与使者护送着车马里的太子妃与赔偿礼,北晔诚意很足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边境风沙阵阵,碉堡城楼伫立。
北晔将军身后是长长的车队,蔺朝太子身后事绵延数十里的军队,远远望去尽是人头。
纪家兄弟立于马上,纷纷看向那辆华丽不凡的马车。
车马队伍进城,当地居民聚在两侧看热闹,看着这副盛大的场面。
太子妃被掳走,太子亲自从京城带兵压境,逼北晔交人,太子妃消失快两月与别国王爷在一起,诸多版本流出,难免会被人怀疑清白。
马车一侧的帘子被风沙吹起,当地百姓纷纷往里看,看见一身着碧色衣裙的女子端坐,眼覆白纱,只瞧得见半张脸,但气质不凡。
“太子妃,是太子妃。”
“太子妃有疾,之前没听说啊.......”
沈清然端坐在马车内听的清楚,双手紧攥放在膝上,袖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马车停在城中的漓宫前。
漓宫——太祖皇帝先前的居所,那时蔺朝只是个小国,踞守边疆,后来才移居京都,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
沈清然被人搀扶下来,往里走。
风撩动她发丝,吹起她裙带飘然,顶着注目在婢女的提醒下小心的踏进门槛。
不久后四周的百姓被兵士轰走,语气不耐:“散了、散了,这里不许聚集。”
裴颂迫不及待去见沈清然,安排好一切事宜后踏进了漓宫,来到东边的宫殿。
兵士推开殿门,待他进去后两手拉上殿门。
裴颂一路来到内室穿过帷幔,望见床榻前的女子拔出袖里的匕首抵在脖颈。
手腕一阵吃痛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手腕被男人攥住,裴颂愤怒的声音响起:“沈清然你就这点出息了,斗不过便寻死。”
“你还真是有本事,让宁樾助你逃跑,你二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沈清然去掰手腕上的力量,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害怕一点点往上爬,“你放开我。”
“你自己说说有什么用?”裴颂得意道,“孤一句话,宁樾还不是得将你双手奉上。”
“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温润的手指抚过她眼上的白纱,引起她一阵恶寒,道:“离开了本宫,怎么就将自己弄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身子微微颤抖,尽量用一种平静的声音不惹恼对方:“我只是想要自由,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裴颂将她抵在床帷,扼住她脖颈:“放过你?”
“是你主动招惹,现在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孤是你随意玩弄的人吗?”裴颂将她的害怕看在眼里,“沈清然,孤相信了你太多次,从今往后不会相信你一个字。”
“乖乖做太子妃!”
裴颂咬着她的唇汹涌落下,她被迫扬起脖颈与他接吻,她快要不能呼吸。
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往前压,他的怒意让她几乎不能承受,比先前每一次都不同,都要恶劣和愤怒,像是要将她撕碎,啃噬着她的骨头咬碎她。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抽抽噎噎的哭声传出。
她双唇艳红,耳垂一道重重的牙印。
女子挣扎间,他后颈被长长的指甲抓出血痕来,衣襟上的褶皱是凌乱的痕迹,端正的男人消失的干净,满是被暴戾大起的情绪占据。
“你爱纪衍,护他周全,他最后还不是为了家族将你抛弃,你也可以同宁樾在一起,在背后为他助力,筹谋划策,沈清然那我呢?”他扯掉她被泪水浸湿的白纱丢弃,一字一句质问,“你为何就不能爱我?....视我为草。”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去寻一位配得上你的女子。”
裴颂苦笑,“又是这句话。”
“孤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就算死也得死在我身边。”
第125章 捉回
“宁樾可有碰过你?”裴颂一瞬不瞬盯着她。
沈清然听见了百姓的议论,裴颂也在意这个,或许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嫌弃会弃了他,但沈清然低估了裴颂对她的感情,在意。
这样想着,沈清然轻轻点了下头。
闻言,裴颂像是暴怒的狮子,颈侧的青筋乍现,正沸腾的翻涌着血液,有种毁灭性的气势。
女子感受不到,一瞬缄默,暗自庆幸。
下一刻却被推倒在床上,男人暴力的撕开她的衣裙,瞬间化作碎布荡在空气中,点漆的眸色扫视着雪肤,如珠如玉没有一点欢爱的痕迹,只剩先前伤重的斑驳痕迹布在身躯。
男人扯掉腰间墨色革带,随着堆叠的衣袍躺在床边脚踏板。身材伟岸,肌肉结实紧致,手臂带着力量感,胸膛前一道长长的刀痕,愈合后的伤口像是一条丑陋的虫子。
孟忱要帮他用药,可以祛除疤痕,裴颂却不愿,因为这是她带来的,要好好留着。
沈清然摸到被想要盖住身体却被他一把扯开,重重的力量落下让她一阵耻辱。
簌簌的吻落在玉肌,她要推开面前的人让他停止,可自己全然没有反抗之力。像是砧板上的羔羊,被翻来覆去。
在完全的雄性力量面前,就像一滴雨露被大海吞噬,幽蓝平静的海水被暴风骤雨击打的翻涌巨浪。黑云压境,就跟咆哮的龙王爷般。那不起眼的小舟上之人,被吞噬。
沈清然大口的喘着粗气,泪眼朦胧,玉瓷般的肌肤带着斑驳痕迹,拉住他粗壮的手腕,近乎求饶:“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宁樾没有碰我,我刚刚在骗你。”
男人双臂撑在枕两侧,低头睥睨身下梨花带雨的女子:“为何又骗我?”
他用了“又”这个字眼,好似在苦诉委屈,他也的确委屈。沈清然一次一次欺骗他,利用他,最后狠狠伤害他,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下。
明明是她主动招惹,最后却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裴颂呵笑,带着嘲讽:“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姓沈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幸好宁樾没有碰你,不然孤定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北晔不复存在,为他的行为买单!”
沈清然此刻的害怕从骨子里散发出,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他现在疯的很,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
指腹点在她因为喘息起起伏伏的腹,她浑身绷直僵硬不堪,被迫仰着头。细软的发丝扎进她脖颈,焦灼呼吸星星点点将她燎燃。
女子咬着唇,急促呼吸。
“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这样?”他明知故问。
沈清然如同一张白纸,当初在春雪楼耳睹目染下也不过是些小招数,先前与纪衍出逃,为了讨好裴颂都用了,然而他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她没见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先前与裴颂的亲密总叫人难言,此刻大脑倏地想起上次在温泉中,他在水下的作为。
他亲密的唤她,“清然,原本我以为你要与我重新开始,却一切都是在欺骗与我,你知道我看着你跳下去当时有多害怕吗?”
“原来我竟不知你恨我到了这个地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是你太执着了,我们不该在一起。”
话落的瞬间,男人含咬住朱唇,带着惩罚的味道,几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沈清然摇晃着脑袋躲避,素白的手盖住他唇,“不要,你别这样。”
裴颂现在没有理智,满脑子都是她的欺骗与背叛,她宁愿和宁樾在一起也不愿意同他在一起;她被藏在宁樾王府,两人日日在一起。
“如果现在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就可以了对吧?”
瞬息,沈清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沉痛的不能呼吸,很是难捱。
“唔..”沈清然闷音泄出,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给我受着。”
沈清然拽住他沾染雨露如竹节的手指,大力拉扯着生拉硬拽,却反被男人握住往腹肌上贴。
男人八块腹肌壁垒堆积,肌理紧致,牵引着女子的柔荑一寸一寸抚,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过分烫人。
沈清然想要抽离开,裴颂继而牵引摁在结实的腹肌,游移。
“先前赐婚时,宫中还送来教习嬷嬷,不过孤遣送了回去,回京后,”密密麻麻的触感袭来,她的耳被衔住,“回京后让嬷嬷教你,也不能什么也不会,教你如何伺候夫郎。”
沈清然一口咬在他脖颈,因为吃痛传来他“嘶”的一声。
新伤加旧伤,又添疼痛。
她恶狠狠一副悍妇模样,只是声音里添了点不自觉的娇:“裴颂,你休想让我嫁给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恨我是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