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这里吗?......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沈清然羞红了脸抓住他的手,近乎恳求。
她眼波勾丝,随着一池春水搅动他的心。
“我想在这里,可以吗?”
男人衔住她柔软的耳垂,划过牙齿,低哑的声音递进她耳里。
“可...可以。”
“知道夫人害羞,蒙上眼睛吧。”裴颂抽出一旁女子衣裙的腰带搁在掌心。
蒙上眼睛?
怎么好莫名的羞耻,为什么不是蒙他的,他真的好恶劣,短暂过后便现出了原形。
在她愣怔之际,裴颂已经将纱带系在她脑后。
手指轻轻在她唇上划过,唇上痒意袭来,她微张的口含咬住了男人的手指,他往里推了推。
她使劲咬了一口,他“嘶”的一声。
“疼不疼?”她故意问。
想到方才指上的触感柔软和湿热,他身躯明显有了感觉,扣着沈清然的后脑勺便亲吻,将她压在长榻上。
沈清然耳边能听到他窸窸窣窣褪衣的声响。
双手触碰到男人结实紧致的胸膛,柔荑从胸膛一路触到裴颂的耳,他灼热呼吸同样贴于她的耳,衔住。
“这样可以吗?”
这一次的体验感和昨夜的洞房很不一样,昨夜——两人都有些紧张导致生疏。
而这一次,男人的举措令她身心都舒适。
眼睛看不见带来一层神秘感,尤其是此时此刻的环境下。
她从喉间溢出猫挠般克制的声音:“嗯~”
裴颂低头看美极了的身体,脂玉的肌肤还布着斑驳的痕迹,因为呼吸胸脯起起伏伏,双峰的线条傲人。
他双眼水红,呼吸不可控。
昨夜的克制和顾盼在此刻化为虚无。
肆无忌惮的摘下娇花,炙热化作不可控的力量。
处于一场簌簌飘摇的春雨里。
天空的雨露砸在海棠之上,清泉般的雨水从娇花身子滚落,在暴风疾雨中飘摇。
几乎摇摇欲坠,被撞击的支离破碎。
她下意识的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凌乱如瀑的青丝之上挂着纱带,被男人一把扯掉,去吻她。湿热的气息让冰雪交融,万物复苏。
“不用忍着,这不羞耻,我想听——”
沈清然对上一双深邃被情欲占据的双目。
他好似故意的一般,引导着她发出声音,刺激她不合时宜的端庄,拽着她、拖着她,一起沉沦。
两个时辰后,裴颂抱着她回了寝宫休息,她双眼紧阖,疲累不堪。
这一觉便是晌午。
裴颂进殿她醒了有一会儿了,懒懒的偎在床上不动弹,看见他抬了抬眼皮。
男人身长玉立,一身暗金长袍,腰间环佩相摇,泠泠作响。
他撩袍坐在床边,伸手抬起她的脸,低笑,“可要起来用膳?”
“我要你帮我穿衣。”沈清然勾住他腰带,却触及他腰间的玉佩,“你都佩戴上了?”
“夫人送的,为夫都格外的珍视。”
“好,你要穿哪一套?”
“你帮我选吧。”
裴颂去衣柜帮她挑选衣裙,选了一套玉兰色曲裾配月白流光下裙,在苏柒的指导下件件帮女子穿上,梳妆时为她挑选发饰与耳铛。
女子颜如渥丹,气质姣好,整个人都褪去了那种瘦弱的病气,多了些珠圆玉润。
“我走不了路了,要你抱我。”沈清然仰头,朝着他伸手。
裴颂求之不得她如此依赖他。
将她横抱在怀走出寝宫,脚下生风衣袍猎猎。
云娑殿的宫人纷纷看去,不敢当面看,却在背后偷偷打量。
裴颂落座,将她抱坐在膝上。
沈清然扭着身子要下去被他摁住,他言,“不是要我抱你,怎么又要下去了?....孤可以喂你。”
“都看着呢,不好吧......”
裴颂一声令下让宫人都退到外面去,只剩二人。
男人拿起筷子夹她爱吃的喂到她口中,她张嘴咬下吞咽,随着他的投喂嘴巴不停的鼓动。
告诉他自己想吃哪个,裴颂便给她夹。
“劳烦夫人——”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是夫人夹的都爱吃。”
沈清然知道裴颂这人在饮食上不挑剔,平时为了他的身体,营养均衡,皇后娘娘都让厨子按食谱走。
沈清然将菜夹在碗里,然后喂他。
先是扬州厨子做的板鸭,然后是京城地道的烧鸡,酸甜辣都喂给他了,用过后拿出娟帕擦了擦他的嘴。
“若是日日让你喂我,怎么办?....夫君会不会嫌我烦?”沈清然问他。
“自然不会,让我日日伺候你都是愿意的。”
沈清然照着他脸颊印了一口香吻,“夫君真好。”
裴颂伸手摸了摸脸,这一下弄得他心神荡漾,伸手将她摁在怀中,抚摸鸦青发丝:“夫人是我心之所向,此生能得到你的心,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满足。”
“景霁一会儿陪我玩。”女子手指勾起他暗金的衣襟,眉开眼笑。
“好,夫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裴颂挑眼,暗示太强。
沈清然咬牙切齿,看着他欠欠的模样,不予理会,报复性拧了下他手背的肉。
裴颂却将她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
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怀中温香软玉。
一整个下午,二人都窝在一起。
从诗词歌赋到博弈对棋,氛围轻松,她很厉害更别谈要他让。
一晃便入了夜。
二人用了晚膳便在院中的秋千赏月色,执着手,言语逗趣打闹,旁人瞧了叫人生羡。
暗处的玄二直呼主子苦尽甘来,而玄一捅了捅玄二让他抓紧成亲。
玄二双手环抱,眼神闪躲:“殿下给我俩定的婚期得一年后了,我也没办法。”
玄一啧了一声,听着玄二这类同怪罪的语气。
“我跟你说,你别看殿下高高在上,对人冷淡,看着也不像是会说好听的话,可是你看他对太子妃的举动与说的那些话,哪个女人顶得住?”他急得都用上手了,“殿下的情话一套一套的,太子妃嘴上说着他讨厌,可是心里讨厌他吗?”
“女人就得哄,”玄一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嘲笑,“当初殿下要不帮你,你连这个保障都没有,你应该和殿下学一学了。”
“我.......”
玄二瞄向身旁的邵临:“你与铃兰怎么了?......她怎么不理你了?”
邵临递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心头却发愁,玄一的一番话邵临是听进去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几日裴颂都在陪妻子,毕竟新婚燕尔。
过后便处理政务去了,按时上朝,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明明先前一直是这种按部就班的日子,但就是觉得乏味,脾性总不大好。
九月底太子准备外出视察,军事视勘,有消息称当地官员徇私舞弊,卖官鬻爵,民不聊生。
裴颂并不打算带上沈清然,怕她身子受不住,不想她瞧血腥和肮脏,也不想她瞧见自己另一面。
夜色渐深,寝宫内光线昏沉。
沈清然为裴颂更衣,将衣袍随意搭在架子上。转过身来,盯着身形颀长的男人,声音有些委屈:
“你自己出门,要将新婚妻子留在京城,你就不怕冷落了我....”她控诉他,“裴颂,你要将我带上。”
第146章 视察
裴颂转过身来,低头:“我又不是去玩的,再说你的身子抵不住,你就留在东宫好好等我回来。”
“那么说你是不带我了?”她有些不讲理。
男人径直上榻躺下,去拉叠好的锦衾盖在身上。看还站在那里的妻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沈清然三两步上榻,生猛的踩在他双腿之间的空处,引得他下意识的动作。
女子已经躺下,笑意盈盈,“你也知道你三弟是个什么德行,你若是走了,他往我跟前凑怎么办?...等你回来我肯定就不理你了。”
她转身靠着墙里,将腰间搭上来的大手甩了回去:“困了,睡觉~”
裴颂盯着她薄背,脑子里回荡着她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男人第二天一大早便走了。
走前看了眼帐内的妻子,捧着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乖乖等我回来。”
裴颂加强了东宫的戒备,另吩咐暗卫注意三皇子府的动向,不准裴骁入东宫来。
走前还有些难安,只因沈清然的话。
.......
沈清然匆忙的盥漱,速度麻利。
苏柒不解,这殿下前脚才出东宫,太子妃就醒了,这不对啊。
时辰不对,她总是要睡到巳时初,若是夜里有羞人的动静,她必定要到晌午的。
沈清然将苏柒与罗娘留在寝宫中,屏退了其他宫人,解答了苏柒的疑惑:“我要去找景霁,走前他加固了东宫的人手....”她知道,他定是因为昨夜她说的威胁之言,令他生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