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裴颂耐心的和妻子道:“一直以来我都在等一个与我契合,我爱的女子,现在我等到了。”
“真的吗?”
“比金子还真。”
沈清然被他的话逗笑了,突然他吻了上来,截取她的呼吸,像是波涛汹涌的海,带着吞噬一切的欲念。
面对眼前之人,将欲念压了压。
他牵引她的指落在腰间,教她解开自己的玉带,只听“咔”的一声,衣袍敞开,玉带取下随手丢在榻边。
“方才说的要我哄你,是什么意思?”他紧盯着她,像只狼,“大胆一点,告诉我。”
沈清然扯唇压在他耳际,告诉他,将羞耻抛却只剩大胆勾人。
“好~”
他牵引着她让她自己献祭。
她跪坐在床上,水葱般的手指褪下自己的衣裙,玉骨冰肌惹人。
正对窗外的青竹被风吹,簌簌作响,残阳落于窗牖。
两人暗影被光照的投在墙上。
男人衣袍没了玉带的束缚大敞,转身之际被女子从后背抱住,双手滑入他精壮的腰,红唇沿着后颈攀爬,“景霁,你说那次一点感觉也没有,是真的吗?”
他想起是那次,她与纪衍逃走那次。
她为救他的性命,主动献身。
裴颂搁在膝上的手青筋凸起,充血的双唇吐出气。
“当然,我从不骗人。”
因为哭泣致使她眼尾还红着,然而此刻配合着行为,这种引诱勾人便成了铺开的胭脂。
红唇落在他颈侧,点了点,“那现在呢?”
灵蛇般的纤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袍滑入紧绷的腰腹,抚摸。
裴颂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枕上,意味十足的咬了下她的唇,引来她的娇嗔。
“你觉得你这般低级的手段,能引诱的了我?”
“那你放开我。”
“凭什么听你的。”他观她一副拿捏他,胜券在握得意模样,低头索取她的唇。
十指相扣着纤手压在枕上,完全索取,压制她,任由他肆意妄为。
她吐气如兰,低低喘气,“我错了,你让我缓缓好不好?”
他紧盯着她,“是你招惹在前,什么时候能心疼心疼你的夫君?....受着。”
屋内并未点灯,触目可及之处一片昏暗,呼吸起伏交错,她的感官被极尽的放大,感受着游离在脸上的大手。
对上他深邃漆黑占有欲强烈的双目,好像要将她吞噬。
听着他一声一声的说爱她,说离不开她。
她与之回应,换来的是男人汹涌的对待,几乎让她抵受不住。
温软的声音求他........
回廊处,玄二脚下生风往这里赶,抬手正欲敲门却听里头传来的声音。
往里望漆黑一片,声音清晰。
他硬着头皮敲门,面色绯红,唤了一声:“殿下——”
里头的人让他滚。
玄二冲着里面喊:“军中出了事,需要您主持公道,大将军正在等您。”
第148章 夫妻
裴颂低低骂了一声。
他抽身离去之际,沈清然松了一口气,男人果然不能撩拨。
可明明是他先撩拨的,她才渐渐胆子大了起来。
他用锦衾将她身子盖住,拿起床尾的衣袍套在身上,咬牙笑笑:“先睡会儿,等我回来陪你玩。”
这个“玩”字的意味就不太好。
裴颂叫他的人守在门口,不许人入内,骑上马一路去了军营。路上玄二便与他交代了情况:
有人刻意挑事,让那六人的家眷来闹,说太子随意斩杀兵官,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并在民间散播谣言。
说先前处理官员一事,也只是自己在演戏,博得一个好名声,并且将先前他当朝斩杀大臣之事和亲手解决自己亲皇叔之事拉扯出来。
人言可畏。
而军营中,玄二善后之际,查到一些消息,后来有一小兵举报并且呈上证据,这六人与北晔有往来,通敌叛国,军中也有宁樾的人,边疆也有。
裴颂叫人发布檄文,将几人的罪行公之于众。
一道手令,将这六人株连九族,毫不心慈手软,展露出狠辣的一面。
第一,他恨极了宁樾。
第二,今日若是将此事揭过,后面还会有此等事件,世人挑战他的权威。
其实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储君。
谣言一传,似真似假,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裴颂的人处理了此事,但不完善,谢家知晓此事为他善后,谢家力量遍布各处,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裴颂回去已经是第二日的申时刚至。
府上夫人一直备着菜,只等他回来可以用,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不可怠慢。
先前有胆子大的经过二人房前,听见动静私底下传开,那声音明明是女子。
这事也就传到了大夫人耳朵里,她私底下偷偷问了沈清然的身份。
她承认是太子妃,观得妇人一脸震惊与激动,让她不要声张,她不想暴露身份。
大夫人连连说好,说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沈清然知道这州牧有五房妾室,二人说的开了,大夫人就跟她说了些过来人的话。
教她如何将一个男人牢牢攥在手中。
州牧虽有五房妾室,但她生了三个孩子,个个得夫君的意,自己也有拿捏夫君之方。
沈清然没有一点架子,令她也愈发放的开:“女子与男子不一样,色衰爱弛,人老珠黄很快,青春貌美就那么几年,但是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好听的话都是听听得了,尤其是床上说的。”
“要让一个男人身心都属意你,太子妃你这样的美人简直是得心应手,身段适当放软一些。”大夫人道,“太子妃太矜持了,臣妇可以教您一些驭夫之术。”
她简直瞳孔地震,简直被驭夫之术弄得要爆炸。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大夫人说的有道理,她深知裴颂对她的感情,但也尽说些好听之言,荤话,不正经。
男人都似这般......
“太子妃、太子妃——”大夫人唤走神的她。
“嗯,听着呢。”
他简直用不完的力气,她怕自己再蓄意勾他,自己小命都没了。
用完膳后,两人穿过回廊。
“我已经让丫鬟婆子备了水,你回去就可以洗洗休息。”沈清然挽着他的手臂,“你.....夫君可还有事?”
裴颂侧目看了她一眼。
圈着她细腰入怀,低头,“不想休息,我想....夫人可以吗?”
她试探性道:“可是现在青天白日的,我想晚上。”
“哪里白日了,已经快要黄昏了,我现在就想要你,白日也未尝不可。”他身躯压下,顿住脚步将她抵在漆红的柱子,抬起漂亮脸蛋,“可以吗?.....孤的小随从。”
沈清然看着他脸上的疲惫,眼下的乌青,精力如此旺盛。
浴房。
沈清然原先是来伺候他沐浴的,最后解了衣裙与他共浴。
男人解了她的发冠,青丝倾泄而下披散在肩头,拿着素白湿嗒嗒的巾帕为她擦拭身体。
沈清然问及,“事情可都解决了?”
“是何事,我看昨日玄二找你还挺要紧的。”
裴颂对她没有隐瞒尽数吐露,还告诉她谢家人在暗中帮忙,并洋洋自得谢家十分中意他这个外孙女婿。
沈清然顺着台阶,夸他。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他们一再犯罪,更何况通敌叛国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看着妻子如此体贴温柔,想说不是,他没她想到那般好,他就是外人口中的手段狠辣,做事不留情面。
但裴颂不会断却自己在她这里的后路。
“就算天下人误解,只要夫人向着我,足矣。”
裴颂伸手揽着她肩,将她抱在怀里,嗅着她的体香,沉溺其中。
如果适当委屈,可以引得妻子的疼惜,他很愿意披上羊皮,伪装自己。
大夫人说女子柔情似水,体现在多方面,这也是拿捏男人让他更爱自己。
果然,丈夫动情的亲吻她,在她耳边说情话。
拿捏他,简直是手到擒来。
沈清然笑。
男人观之表现,高兴坏了,喜不自胜。
女子双腿缠在他腰上,被他托在腿上就坐。
他身躯处处充满迸发的力量感,肌理结实、富有健硕的肌肉,暗沉的线条挂满水珠。
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太子神武不凡,这双修长的手文能提笔弄墨,斩贪官佞臣,武能提枪上阵。
太子少时的战绩,现在还让人津津乐道。
大抵女子心中都有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不若,他如何能成为贵女心中的郎婿之选。
她从来没想到,会与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样一个男人却如此爱她,爱的发疯,不能失去她。
心中有些小得意。
裴颂曾说,会一辈子对她好,宠她爱她,只要她看他一眼便知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