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也曾说,她看自己皇兄一眼,便能发现他的好。
她现在踏出了这一步——
落日余晖,室内光线昏暗却将她看的足够清楚。
她上身着菡萏色小兜,披着薄纱半透的寝衣,两条细长的腿惹眼,长发披散在后背,垂腰。
画面冲击力太大,他晃眼之际,看到床边的精致小盒子。
顺手打开——
“哪来的?”
“大夫人给的。”
“衣服也是?”
“我没想到穿起来是这样的......”
她觉得现在就是上阵的小兵,咬咬牙就上去了。
一挺劲跨坐在他腿上,牵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试探性问他,“夫君喜欢吗?”
入目羊脂如玉,处处春光。
这菡萏色小衣低垂,将傲人的曲线露出,细腰惹眼,这寝衣更是薄透。
州牧夫人与她说了什么,竟让她如此。
要知道昨日还后悔勾他,今日便这般大胆。
不过他到底没有错过那抹小心翼翼的试探与含羞,眼中的清媚放不开。
他现在很好奇,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连忙问她。
沈清然连忙说出。
他又问,州牧夫人与她说了什么。
“大概是驭夫之术了,我在讨好你,看不出来吗?......”沈清然挑拣着说。
裴颂知道她有所隐瞒,女人家的话题不感兴趣,他只对她感兴趣。
“这对你的身体不行。”
“大夫人说对身体没有伤害,”她试图说动他,对这盒中之物很是好奇,也想看自己放软了身段,是不是像大夫人说的那样,勾的了他。
这次她真的要勾他。
“我们一起.......”
沈清然从盒中取出珍珠般的药丸放在口中,咬开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渡给了他。
裴颂心弦被拨动,口中柔软,手下意识的搭上细腰。
她皱眉道,“好难吃,苦死了。”
没多久,才感觉浑身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肩上薄纱被指褪离而下,火热如斯的唇贴上如玉的肩。
她扶住身前匍匐的脑袋,仰起了头,眼尾通红,“我....我有些难受。”
男人从冷白的颈子抽离,伸手撕扯薄衫丢掉,只听裂帛声传出,紧接着男人将她压在榻上。
“哪里难受?”
“我说不上来。”她回答,双手却依旧捧着他的脑袋。
素手在他面容和耳际徘徊,主动贴上自己的吻,呼吸凌乱,“景霁,我想要你多亲亲我。”
裴颂照做,来的汹涌。
他双手撑在枕两侧,水红的眼定定瞧着她,“是夫人自己非要玩闹,是你求我,一会儿别哭。”
沈清然深刻记着“驭夫之术,一定要半推半就,可现在的感觉想要更靠近他。
她将他搂紧,细汗涔涔交融。
当细碎的弦动之音溢出,换来男人凶猛的力量侵袭而来,修长的手握住她细腰,掐出红痕。
帐中昏影交织,缠绵。
........
夜深人静时,府医来到静谧的院落。
州牧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快要吓死了,忐忑的将下午之事说给丈夫听。
州牧却将她一顿骂:“无知妇人,若是太子妃出现不测,我全家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谁人不知,太子重视太子妃,那可是用见不得光手段抢过来的。
大夫人也没想到,那药并不至于如此。
疑惑之际,州牧道出内幕——太子妃身子弱,一直用好药养着,命更是当初太子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
进过一次皇宫,人差点没了。
大夫人听完跌倒在地,只好求神拜佛上天保佑。
州牧跨出门槛,去那院看看情况。
府医看完诊,跪在地上回禀:“回殿下,此药对于常人来说原也没有问题,可太子妃身子弱,房中术中气机逆乱,里面成分过于骏烈,且会令女子意志高昂。”
“夫妻房事应顺其自然,常人伤身,更何况太子妃体弱。”
“一个半时辰后太子妃便会醒来,按照草民开的方子服药,身体元气自会养护过来。”
“殿下切忌,太子妃万不可服用这生猛之药。”
府医道:“草民记得先前宾客为老夫人贺八十大寿献上两株百年人参,若是服了可助太子妃恢复元气。”
“玄二,去随他取来。”
府医看向太子身后,按剑在侧一身劲装的男人,这架势哪里是拿,分明是抢。
不过这人参算是保州牧上下一家的命。
州牧亲自带着人去库房取,听见太子妃相安无事连忙松了一口气。
而老夫人知道此事还有些不舍,州牧告知她,不舍得两颗人参,全家都要人头落地。
老夫人再也不敢多言了。
沈清然一个时辰以后就醒了,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身上更是没有一点力气。
直勾勾的对上男人取笑的目光,又有一抹心疼。
“我怎么了?”
“夫人身强体壮自然无事,只是纵欲过度,阴阳两虚,需要药调剂一下。”裴颂一本正经的口吻,眼底直勾勾的笑意惹眼。
男人观她反应,“以后夫人还要玩吗?”
沈清然抬起无力的手,用锦衾盖住羞耻的脸,没脸活了。她怎么就鬼迷心窍诱他。
大夫人让她适当放开身段,不要那么矜持,让他身心都属意她,将他牢牢攥在手中。
她的确勾的他失了控,可自己也没了脸面,没有讨到好,还险些死在床上。
“好了。”裴颂拉下来罩在脑袋上的锦衾,握住她的手,“往后莫要再听旁人胡言,此等事下次莫要再做。”
她不是讨好,是征服。
“吃亏的是你,这次应该深有体会!”裴颂道,“就算夫人不如此,我也似这般。”
“不过,夫人此次的驭夫之术用的便很好,为夫颇为喜欢。”
沈清然不死心的压低声音,问他:“我付出这样大,牺牲这样大,看你挺欢愉的,我可有让你心乱,是否成功?”
裴颂被她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头给气笑了,现在还讨论这个问题。
简直不怕死,她还挺得意的。
想到脑海里种种,瞧了眼她肌肤的红痕,轻点头,“嗯。”
“我沦为太子妃的裙下之臣,这个回答可满意?”高大身躯促然压下,贴在她耳,暧昧的压低声音。
沈清然推开他,眨了眨眼,“你将这件事忘掉,以后不许再提。”
她重新拉上锦衾将脸给蒙上,在被窝里喘着不平的气息,双脚并拢脚趾紧绷。
她那里火辣辣的,应当是负伤了,好疼,她定走不了路了。
半刻钟后,裴颂喂她吃了药,小心翼翼的擦拭她的嘴巴。
男人起身去将房门落闩,折回床榻,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握在手中。
直接将她身上的锦衾掀开,然后掀开她裙裳堆叠,露出雪白的两条美腿。
她不免惊慌失措。
夹紧双腿推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犹如看禽兽:“我都这样了.....我那里好疼,不能再......”
“正是为你上药,想什么呢你?”裴颂亮了亮手里的的瓷罐,一击敲碎她不干不净的想法。
他再怎么也不至于如此,他在她心里就这么饥不择食,欲求不满。
第149章 隔阂
“你给我,我自己来。”沈清然红着脸开口。
裴颂将手中的瓷罐递交过去,眼底满是兴味。
沈清然重新拉上锦衾,然后打开盖子,用手指抠出来一块乳白的药膏往伤处探去。
裴颂就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因为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触摸伤口,这药膏触碰上肌肤便融了,顺着她的动作掉落在腿心,丝丝缕缕的冰凉感袭来。
掉了。
因为狼狈的窘境和急迫,她压抑着眉眼的不耐细语:“你先出去行不行?”
男人伸手抢过来她手心的瓷罐,利落的掀开锦衾,握住要合上的膝盖。
看到腿心的乳膏,喟叹,“羞什么?”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你我是夫妻,还与我见外。”
他抬手抠出来一块乳膏在指腹,另一只手轻轻分开双腿,为她伤处上药。
缓缓的揉搓开。
她靠坐在床边止不住的呼痛,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裴颂起身,去取了素白的帕子来擦掉两腿沾上的药,然后将帕子投水,擦干净二人的手指。
沈清然盯着他细长的手指,满是那坚硬的触感。对上男人的目光她悄悄的挪开。
裴颂无声笑笑。
妻子人比花娇,更是脆弱,以前听人说女子柔情似水,他现在深有体会。
沈清然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下不了地,卧床养病,不大爱理人,兴致也不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南州,看到熟悉的街道她眉眼舒展开,在巷尾仿佛看到少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