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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兄情蛊解开后_愤怒的卷饼【完结】(48)

  “劝你不要尝试伤害我。”那声音幽幽地说。

  与话音同步的是法诀和剑光,从上方和正面同时劈下,只是他留了后手剑,所以这一招并未使出全力。

  就是这五成功力,挥击出去的力量像是由镜面反弹,将他自己狠狠地劈出了界。

  胸口急剧起伏着,张献抑制不住,伏在床边吐出大口鲜血。

  碎星剑护主,并未真的刺伤他,可那道缚天诀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胸口。

  掀开衣服,果然一大片青黑。

  他自己打伤了自己?

  这意味着一只来到现世的界灵可以随时将他拉入界中,且他无力抵抗。

  它要什么,会对别人有影响吗?

  或者,是他癔症了。

  下一刻,他急急抬头看向窗户。

  天微微亮,算一算时间,他睡了至少七八个时辰。

  他撑着剑起身。

  披上外衣,往殿外走去。

  桑蕴坐在床上,将窗户推开一条缝,趴在中间吹清晨的冷风。

  她睡得脑袋里像塞满了枕头。可刚刚发了通知,说过会要开集体会议,她得起床了。

  很快刘海和睫毛沾了霜露,潮潮地往脸上扑。

  她眨了眨眼,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同样沾了露水的人,头发眉毛睫毛都白毛毛的。

  “来的时候看见了一朵好看的云。”

  他站在逐渐亮起来的天光下,抿嘴笑了一下,说。

  “嗯?”

  “我想到你说的,棉花做的糖。”

  “笨。那是糖做的棉花。”

  想不出什么不一样,张献便不想了,他的手放上窗沿,倾过来:“我可以进去吗?”

  桑蕴低头看了眼,单薄睡衣和乱作一团的床铺,下意识想拒绝,可想到上回的事,最终将窗户完全推开,手拉着他的衣领一扯。

  张献借力顺势就翻进了窗。

  ……落进一个熨满体温的被窝。

  脸腾地红了。

  “我,”他深深躺在柔软被衾中,眼睛不知道要往哪看,最后只能看向房顶,“我唐突了。”

  桑蕴:“觉得唐突就下去,我看你都要就这么睡下了。”

  她开口说话,他终于有理由看向她。

  却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这一幕,有些熟悉。

  如果地点在那张影影幢幢的白玉床上的话。

  他伸了伸手,最后只是在半空捏住她的袖子:“你应当住在凌霄宫。”

  桑蕴一怔,低低问:“为什么?”

  刚问完,她忽然反应过来,在张献开口前,生气道:“没有这种应当,我不是没有地方住。”

  张献意识到说错话:“只是提供一个选择。”

  桑蕴随口说:“我都已经选好了。”

  她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深意,只是眼角瞄到张献的神情,似乎冷了些。

  “怎么了?”

  “什么叫,选好了?”

  那张脸今天气色不是很好,加上前阵子折腾消瘦下去的血肉,还未养回来,脸冷下去的时候有种森然之感。

  桑蕴心里有点怵他,爬到床边,准备穿衣,却被一股巨力抓住腰带拽了回去。

  她感觉自己左肩重重砸进一个坚硬的怀里,刚想叫痛,身下已传来一声难以忍耐的喘息,她纳闷道:“被人动手的是我,要叫也该是我叫。”

  张献:“我只是不想听到那句话。”

  “我又没说什么。”

  “你怎么能……”

  “阿蕴。”

  门忽然被推开,有人拍着肩上的露水,站在门边往里喊了声:“集会快开始……”

  气氛一僵,两边每个人的心都忽然提起。

  门和床铺中间隔着一道只有装饰作用的珠帘,双方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神情。

  桑蕴都不敢去看自己是什么形状,吓得想满床乱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第一次知道电视剧里那些恶俗桥段为什么往往都有这一句,因为除了这个真的没有话可以说了!

  可惜事与愿违,肩上那只冰冷的手掌缓缓游到了背上,用力往下一按——

  “别着凉。”

  眼前一暗,被子被掀得当头罩下,将她严严实实捂在怀里。

  隔着厚被,她听见张献的声音就在头顶,闷闷传来:

  “她现在与我有话要说,过会我自会带她过去。”

  “原来如此。”

  山淞语气体贴:“只是,陌生男子清早闯入女子卧房,实在下乘了些,若要说话,外边有会客厅。”

  “那你?”

  “我和阿蕴自幼青梅竹马,亲如一体。”

  桑蕴感觉到脸下的肌肉忽然收紧变硬,下一秒,是利剑出鞘的声音,剑刃嗡鸣声就悬停在头顶。

  她挣扎着掀开被子,果然看见碎星剑已经蓄势待发,甚至剑尖直指山淞咽喉。

  一股寒意从背后腾起,桑蕴难以置信地望向张献。

  他那双总是泛着淡淡疏离的墨色瞳孔里,此刻全是狠戾的杀意。

  第45章

  眼底映着那冷锐的一点剑尖,山淞心中不断冷笑,可面上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是去看桑蕴。

  都不用他暗示什么,桑蕴已经生气了,挥开张献的手,抵着他的胸口用力一推:

  “仙君这是要吓唬谁?”

  张献被桑蕴推得捂着胸口向后倒,只能勉强用手肘支撑身体,脸色较之前一下子更加苍白,眼睛朝上望的时候,带了些偏执和脆弱。

  ……真会做作。

  被女子轻巧一推,竟像是立刻就要被推死了。

  下作伎俩。

  不等桑蕴开口去问,山淞走近床榻一步,很有医者素养地关切道:“仙君身体怎样?可是哪里忽然不舒服了?”

  一阵威压止住了他的步子。

  头顶那把剑忽然压得更低,寒芒刺得脖子那一片皮肤冰凉刺痛,他都不用去摸,就知晓该被弄出些痕迹了。

  桑蕴原本心里也惴惴的,刚刚那一下她生气上头,很可能弄到他的旧伤了。

  可一见他这样不知好歹,剑尖所指还是她的家人,她几乎是咬着牙对山淞道:“别管他,你治不了他,让你师父来,给他瞧瞧脑子吧!”

  抬眼又看到山淞脖子红了一片,正皱眉躲避的模样,桑蕴快气死了:“还不把剑拿开,你要在这里杀人吗?”

  张献望向她,低低辩解:“我只是不想他进来。”

  山淞接话了:“这里是我家。”

  他不插话还好,一开口,桑蕴面前那脆弱讨饶的一双眼睛又暴躁起来:“以后不是了。”

  山淞:“刚刚知道竟然杜衡院也是仙君说了算。无妨,偌大玄清门,总有我们姐弟二人的容身之所。”

  这一句话一下子将张献立于桑蕴对立面,彻底挑起了他滔天怒火。

  张献忍得额角发痛,脑子中不断有个声音来回碰撞不停——“杀了他,杀了他取而代之!”。

  他心口猛跳,剑尖灵力闪了又闪,劲风在室内凭空而起。

  望着眼前哗啦啦抖成一片的珠帘,桑蕴脑后发麻,不敢相信他真的想要动手:“你疯了?!”

  她想站起身去夺飞剑,可后颈被毫不客气地攥住,根根手指过于修长有力,一只手就将脖颈圈了个大半,似乎只要略微用力,便能将其折断。

  山淞眼神一沉,灵力在周身盘旋开:“别碰她。”

  “嗤。”从无限暴戾杀意中渗出的一声嘲笑,似乎在鄙夷他那点微末修为。

  最后那把剑只是翻转过剑柄,从下往上用力一撞,直直将山淞撞向门口。

  嘭!

  山淞不知是抵抗无效还是根本没抵抗,很惨烈地摔倒,似乎痛得说不出话来。

  张献的身影已经瞬间而至,高高地俯视他:“这样和我说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山淞手撑墙:“自然比不上仙君尊贵,我们姐弟都是普通人。”

  “你在风水界与界灵周旋数日,也算普通人?”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张献冷笑一声,碎星剑尖随他而动:“收起你的花言巧语,从开始到现在,你句句都在挑拨我与桑蕴关系,心术不正,举止妖异。

  现在我要验明你的身份,是否神魂不净,叫妖魔钻了空子。”

  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再也受不了他这样胡闹,桑蕴冲去徒手拦那把气势逼人的仙剑。

  几乎没怎么费力,她一把抓起那柄剑,用力往窗外一掷,对张献命令道:

  “你出去。”

  哪怕是名品仙剑,无灵力掌控,被丢出去的时候也只是发出狼狈的当啷响。

  张献的脊背一瞬间绷紧。

  “为什么?”

  被这样当面折辱,张献看向她,“难道不是你约我来的?”

  “那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请仙君不要随便来找我了。”

  桑蕴将人推开,冷冷道,“仙君地位高崇,一身绝顶修为,何必浪费在我们这种小鱼小虾身上,该去除魔卫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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