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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_宋居泽【完结】(52)

  夜凉如水,却浇不灭她心头的纷乱。

  她快步走到周凌面前,压低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未消的余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疯了?!这是严府内院!你怎么敢擅闯?”

  几日前的决绝对峙犹在眼前,此刻再见,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周凌却只是勾了勾唇角,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将他周身那股帝王的威严与此刻夜闯私宅的放肆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流转,从那日她苍白的脸、染血的腕,到此刻裹在外衣下单薄的身形,语气带着一种经过压抑后更显危险的理所当然:“想你了,便来看看。”

  这话轻飘飘的,却比那日的雷霆震怒更让她心慌。

  他那日拂袖而去时的暴怒犹在眼前,此刻这般看似平静的纠缠,底下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你……”芳如气结,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到了极点,“看过了,请你立刻离开!” 她试图用冰冷的语气筑起防线。

  “朕若不走呢?”他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他才是此地的主人。

  那日她以死相逼,迫他暂时退让,但显然,他从未真正放弃掌控。

  “你到底想怎样?”芳如又急又怕,生怕被人发现,更怕这短暂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严将军若知道……”

  她搬出严德,希望能让他有所顾忌。

  “他不会知道。”

  周凌打断她,眼神幽暗,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这府里的守卫,此刻都很‘识趣’。”

  他轻描淡写地揭露了他的手段,也再次提醒她,在他的权力面前,所谓的婚姻屏障是多么不堪一击。

  芳如瞬间明白,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调开了护卫。

  一股寒意混合着那日未散的屈辱感爬上脊背。

  她不再多言,上前一步,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去推他离开,进行那日未能完成的驱赶动作。

  指尖在即将触碰到他锦袍的瞬间,却又僵住,那日他逼近时灼热的呼吸和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猛地浮现,让她心生怯意。

  芳如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凌的目光掠过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那日以死相逼的勇气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字字带刺,“还是说,只有在你那'夫君'面前,你才舍得流血?”

  “陛下若是来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别开脸,声音冷得像冰,“请回吧。”

  周凌却不接话,反而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完全笼罩住她。

  “朕那日走后,想了很久。”他停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目光灼灼,“你在喜堂上说的每一个字,流的每一滴血,都在朕眼前挥之不去。”

  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温柔:“芳如,跟朕走。严德能给你的,朕能给你十倍。名分、地位,甚至是自由......只要你点头。”

  芳如几乎要冷笑出声。

  自由?从他口中说出这个词何其讽刺。

  “陛下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的臣女吗?”她抬起眼,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现在的我,是严夫人。”

  “严夫人”三个字,她刻意咬得很重。

  果然,周凌眼底瞬间翻涌起怒意,但很快又被压下。

  “好一个严夫人。”他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指尖已轻轻拂过她手腕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那这又是为谁留下的?为你的'夫君'?还是......为了朕?”

  他的触碰像火焰般灼人。

  芳如猛地后退一步,心跳如擂鼓。

  “陛下请自重!”

  “自重?”周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从你第一次闯入朕的生命开始,这两个字就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再次逼近,几乎贴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嫁入严府就能摆脱朕?芳如,你太天真了。只要朕想,随时可以让你成为寡妇。”

  这话中的杀意让她浑身一颤。

  但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心底竟然闪过一丝动摇,不是为他的威胁,而是为他话语中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芳如脸色骤变,是巡夜的家丁!

  她下意识地推了周凌一把:“快走!”

  周凌却纹丝不动,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梧桐树的阴影深处。

  “怕什么?”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朕说了,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

  脚步声渐近,芳如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被困在树影与他的怀抱之间,无处可逃。

  脚步声越来越近,木质回廊传来清晰的吱呀声,伴随着家丁低沉的交谈。

  每一记声响都敲打在芳如紧绷的神经上。

  她被困在梧桐树浓重的阴影与周凌坚实的怀抱之间,后背紧贴着粗糙微凉的树干,身前是他滚烫的体温和不容抗拒的禁锢。

  “放开……”她试图挣扎,声音却因极度的紧张和某种难以启齿的悸动而变得微弱,更像是无力的呜咽。

  周凌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俯身靠得更近。

  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额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眼睑和脸颊,带着龙涎香独有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嘘。”

  他低沉的警告声贴着她的耳廓滑入,如同最缠绵的情话,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你想把他们都引来吗?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将军夫人,深夜在庭院里,与朕……在做些什么?”

  他的话语露骨而恶劣,一只手仍牢牢箍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用指腹极其轻佻地摩挲着她下颌的线条,然后顺势而下,划过她纤细的脖颈,停留在她因慌乱而剧烈起伏的锁骨处。

  指尖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

  芳如浑身僵直,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冲上了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一种冰冷的眩晕感。

  羞辱感与一种被强行唤醒的、熟悉的生理战栗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想斥责,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气,只能感受到他指尖带来的、令人心惊肉跳的触感。

  家丁的脚步声已在近处,灯笼的光晕甚至能隐约透过层叠的树叶缝隙。

  周凌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惊恐与无助,他低下头,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太阳穴,留下一个近乎亲吻的触碰。

  “看,”他几乎是在用气声耳语,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他们就在那儿。只要朕现在松开手,或者你弄出一点声音……”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无限暧昧又危险的想象空间。

  芳如屏住呼吸,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能感觉到周凌胸膛传来的震动,那是他压抑的低笑。

  在这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角落,帝王的放肆与她的脆弱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一种扭曲的、背德的紧张感在空气中疯狂滋长。

  脚步声最终在几步外停顿了片刻,然后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危险解除,芳如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获救。

  周凌这才稍稍放松了钳制,但并未完全放开她。

  他借着月光,满意地欣赏着她绯红的脸颊、湿润的眼角,那完全是一种处于极度紧张与刺激下的生理反应。

  “何必装得这么陌生?”他的声音里掺着一丝残忍的愉悦,“你这副模样,早在白阳会的柴房里,朕就见识过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芳如强撑的镇定。

  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窜上她的耳根与脸颊,这生理反应让她感到无比羞耻。

  他看出来了,他一定看出了她这副身体在他靠近时的可耻反应,那比言语更直接的背叛。

  她恨极了他这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更恨极了在自己血管里悄然流淌、蠢蠢欲动的战栗。

  他偏偏要提起柴房,仿佛刻意提醒她,这具身体早已对他卸下过所有防备。

  芳如猛地侧过头,试图掩饰滚烫的脸颊,声音里带着被戳破伪装后的气急败坏:“陛下既已见过最不堪的模样,又何必再来验证?莫非是想亲眼看看,人是如何学着长出刺来的?”

  她心知肚明,这身刺在他面前何其柔软,但她宁可表现得像只愤怒的刺猬,也绝不能让他察觉那尖刺之下,是为他而起的酥麻悸动。

  他终于向后退开一步,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刚才那个步步紧逼、充满情·欲威胁的男人只是幻觉。

  “记住今晚的感觉,芳如。”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袖,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更令人胆寒,“明晚见。”

  说完,他转身融入夜色,留下芳如独自靠在树上,双腿发软,心跳如鼓,周身都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和那种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恐惧与莫名兴奋的灼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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