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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精英徐凌云_老老鱼【完结】(51)

  第39章 亲生父母来找我认亲了

  大金把徐凌云送到医院里,警察在医院给她做笔录,做完后就带着傅山越和大金去警察局做笔录了。

  徐凌云叫住老冬瓜:“冬瓜舅,我那辆电动车掉芦苇地里了,你帮我去枫华小区往东走三千米的地方找找。”

  傅山越出门听到这番话,摇头笑了。她还是这么抠门,看来心理没受到什么影响。

  傅山越没听到后面的话,徐凌云说:“估计摔坏了,你如果找到就帮我处理了吧,钱你帮我保管。”

  冬瓜舅笑出了褶子:“要得!”

  病房里空调开得很足,徐凌云躺在病床上,两只脚都缠着纱布,脸上贴着创可贴。

  张荷花正跟医生掰扯:“她冻得都什么失温了,脚都痛得走不动路了,怎么只是轻微伤,你怎么也要给她判个重伤吧!”

  医生跟她讲道理:“轻微伤就是轻微伤,这怎么能胡乱鉴定呢?”

  “医生我跟你说,”张荷花把医生拉到病房窗户边小声商量,“你们院长是我表姨的外甥女的小叔子,我跟他讲了要好好判……”

  “妈!”徐凌云听不下去了,“我要上厕所,快来扶我一下。”

  趁徐凌云上厕所的间隙,医生逃走了。

  医生走了不久,病房门口就探进个瘦瘦的身影,她皮肤黝黑,穿着假貂绒外套,带着个毛线帽,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红格子手提袋,看起来像是个农村中年妇女,她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徐凌云:“你好,徐凌云是住这里不?”

  徐凌云被人追杀的心理阴影还没散去,她问:“你找她干什么?”

  张荷花从厕所里出来,看见来人,赶紧告诉徐凌云:“徐凌云,你妈妈来看你咯!”

  “我妈妈?”徐凌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张荷花说了什么。

  来人是她亲妈,陈桂香。

  见徐凌云迟迟没反应,中年妇女有些局促不安,她脱下毛线帽,说:“这个医院好大,好难找。”

  陈桂香帽子一摘,一头卷就蹦出来了,徐凌云沮丧地发现,她头发的卷曲度跟自己的都是一模一样。

  张荷花接过陈桂香的大袋子,帮着打开说:“徐凌云,你妈妈给你带了好多东西,香菇干、小鱼干、藕粉,还有四只老母鸡……这是什么,酒?”张荷花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问亲妈。

  陈桂香说:“这是跌打药酒,她爸爸去山上挖的药草泡的,可以喝也可以涂,还可以祛寒气。他爸爸听说她掉到水里面冻了一夜,赶紧把这瓶酒带过来咯。”

  “真的吗?还不谢谢你妈妈?”张荷花在这边使劲招呼,只等来徐凌云一记白眼:“你妈妈。”

  陈桂香更尴尬了,这时一个瘦瘦矮矮的中年男人进来了,一手提了箱奶粉,另一手提了箱纯牛奶,看到病房里三个女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他举了举手中的奶粉说:“药店的医生讲这个奶粉对伤口有好处。”

  张荷花忙介绍他们父女相认:“这是你爸爸,洪家康。”

  “我爸爸早就中风瘫痪了。”徐凌云想了一会儿又说,“不对,我没有爸爸。”

  洪家康把黑色毛线帽摘下来,又是一头卷发。

  徐凌云把羽绒服穿上,带上帽子,盖住自己一头卷发,用行动拒绝看发认亲。她决定出院后就换发型。

  陈桂香站在床边告诉徐凌云,他们住在步望乡洪家湾,当年发洪水,把夫妻俩的新房连同所有财产都冲走了。

  徐凌云出生的时候是家里最穷的时候,她爷爷说这小孩出生不哭,浑身发紫,肯定有病,他治不起养不起,所以才把她送给张荷花养的。

  陈桂香擦着眼泪说:“你是老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把你送给你妈妈的。”

  张荷花说:“我领养你后,带你去医院检查,医生讲是什么卵毛孔没关拢,有可能自己会好,后来你六岁了还没好,是大姨出钱让你做的手术,还记不记得?”

  徐凌云纠正道:“是卵圆孔未闭合,你懂个卵毛。”

  张荷花说:“是是是,卵圆孔,哈哈我不懂。”

  洪家康也抹着眼泪说:“你出生时,你奶奶生病,你叔叔要上学,洪水把稻谷烟草冲掉了,家里没一点进款,实在是没办法。”

  说来说去都是一句没办法,徐凌云最恨这种场面了,好像天灾和贫穷都是她带来的一样。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我是个俫得噶(男孩),你们还会把我送人吗?”

  夫妻俩沉默半晌,洪家康说:“俫得噶、妹得噶都是宝,我们都不舍得,怪只怪屋里穷,当时养不起你。”

  徐凌云说:“我困了。”她把头埋进被窝里,不理人了。

  夫妻俩对望,叹了一口气,留下一个红包,走了。

  趁人之危来认亲,门都没有。

  “把脑壳伸出来吧,你爸爸妈妈走了。”张荷花在一旁对徐凌云喊,“小王八蛋,总要面对现实噻。”

  “你才是王八蛋。”徐凌云把被子一掀,质问张荷花,“我讲了不见,你干嘛非要叫他们来?”

  “我喊他们来看你又不是害你。”张荷花难得地语重心长,“我早就问清楚了,他们现在日子过得比你好多了。你爸爸妈妈种水果种烟草卖,你弟弟在家帮爸妈和村里人卖各式各样的农产品,一年收入十多万,你妹妹考起了重点大学,一家人身体健康,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他们过得好关我屁事!”徐凌云听了更是来气,“享福的是他们,被丢水桶,被人追杀是我,我要见他们干什么!你想赶走哪个就赶走哪个,想巴结哪个就巴结哪个,自己去巴结,不要扯上我!”

  “我和徐彪离婚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为了你!”张荷花暴脾气也上来了,音量陡然变高,“你以为徐彪当初把你丢云江里面是想教你游泳?他是想淹死你,再淹死大壮,好离婚后不付抚养费!”

  病房里突然安静了,如暗夜惊雷后铁一般的沉寂。

  “你以为我不让徐彪接触你们是为了我自己?都是为了你们!”张荷花沉着脸继续讲,“你晓得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又染上赌瘾的男人,最想做的事情是红么?”

  这样的事情徐凌云这几年也见多了,这类男人,最想要的事情是:死妻,死儿女,死债主。

  所以张荷花拼死拼活地工作,没接过徐彪一分钱的抚养费。

  “他没有出钱养你们,你们也不用管他,他有今天,是他的报应。”饭点快到了,张荷花回家搞饭去了。

  留徐凌云一个人在病房,消化这些信息。

  她消化了许久,打视频电话给大壮,叫他:“把电话给爸爸。”

  手机那头,徐彪正坐在轮椅上,右手垂着,左手正拿着勺子,自己喝粥,他瘦了许多,看见徐凌云,放下勺子,含混不清地喊了声:“云云。”他一喊出声,两滴泪就落下了。

  看样子,他知道徐凌云这两天的事。

  徐凌云很直接:“你当初教我游泳,是想淹死我吗?”

  徐彪扯着嘴巴摇摇头,嘴里呜哩哇啦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徐凌云面无表情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学会游泳了,就在你的债主举着刀把我追进云江的时候学会的。”

  徐彪耷拉着眼睛,不敢看徐凌云,他头往后一仰,又说不出话了。

  黄艳丽好像下班了,她拿过大壮的手机,对徐凌云好一番嘘寒问暖,说自己很愧疚,以后一定补偿之类的。

  徐彪不用付抚养费,所以按照和张荷花的约定,不接触徐凌云,但还是冒着被张荷花报复的风险偷偷去看大壮了。

  他是真的爱大壮吧。

  徐凌云挂断电话,用被子捂住头,想压住这十多年来的积压的委屈,委屈还是化作孤独的呜咽,顺江北流了。

  张荷花送饭来,她吃不下,睡着了,直到她听到熟悉的夹子音:“凌云你真的吓死我了,我来看你了!”

  羊羊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把紧绷绷的制服换下来,今天下了班都没来得及换,就来看徐凌云了。

  徐凌云睁开肿胀的双眼眼,承受了羊羊夸张的拥抱,鼻子嗅了嗅说:“你好香甜啊,喷的什么香水?”

  “哎呀,人家身上不是香水啦,是沐浴香氛。”羊羊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哭了,怎么啦?”

  徐凌云说:“我哪里哭了?是药水过敏。”

  羊羊又给了她一个拥抱,还摸摸她的头说:“好啦好啦,你这两天受委屈了,如果还想哭就在我这里哭,我不会笑话你的哈。”

  羊羊越是真情流露的时候就越是夹子音,跟她一身黑色正装太违和了。

  “说了是药水过敏嘛。”徐凌云死鸭子嘴硬,她问羊羊,“你这声音,现在是正常的还是上班时是正常的?”

  羊羊:“当然现在是正常的啦,上班可装得太辛苦了。”语气很正常,声音很萝莉。

  徐凌云又问:“正常人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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